自京兆尹被刺杀之后,这几天以来,京城一直是人心惶惶的,大街上巡逻的官兵,比起之前亦是多了不少,甚至还有不少暗探混在人群之中,搜索着京城之中的可疑人士。虽然到现在,那刺杀京兆尹的凶手还没有落网,但是因为这几番举措,反倒是让京城的治安好转了不少,也不知这般究竟是福还是祸呢。
在京城客栈之内,苏岚站在二楼的窗口,一双美眸注视着楼下的来来往往的人群。仅仅只是在这几息的时间之内,她就已经从这人群之中找到了三名朝廷暗中布下的暗探了。见此,苏岚不禁愤声叹气道:“这个睚眦,进入京城之后也不好好打探一番就贸然行动,如今在京城搅得这般局面,也不知对他是有什么好处?”
正在房间内洗浴的囚牛听得苏岚这般抱怨,隔着屏风回应道:“一个急功近利的人罢了,他这般做法你的心中应该是早有准备才是。”
苏岚的心中是早有准备,所以她当时才会让囚牛与她马不停蹄的从洛阳赶往京城,为得就是能够在睚眦他们之前赶到,只是这最后,竟然还是让睚眦抢了先,然后弄成了如今这般局面。
屏风之后,香气腾腾,而屏风之外,苏岚却是一脸怒火,她冲着正在沐浴的囚牛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在这里洗澡,你难道现在还没有听说吗,如今的《天书》可是在戒备森严的皇城之中,你心里就不着急吗?”
囚牛舒服的躺在浴桶中,悠然道:“你既然知道皇城之中戒备森严,那你就更应该知道,如果贸然行动的话,会是怎样的后果?”
苏岚当然知道,可是如果此次拿不到《天书》的话,那洛枫该怎么办?想到此,向来清冷沉着的苏岚,此时竟已是满脸色急色,她狠声对屏风背后的囚牛道:“如果此次得不到《天书》,不论教内规矩如何,我必定杀你!”
屏风之后的囚牛从浴桶之中起身,穿上衣裳,然后缓缓的从屏风背后走出,她那倾城的容颜面对着苏岚,寒声道:“既然负屃让你听从我的指挥,那么我希望你能明白他对于我的信任,对于《天书》,我比你更要势在必得!”
说罢,她抬起玉手摘下自己的发簪,让那一头黑亮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的垂散于自己的背后!苏岚看着那婀娜多姿的身影,目光不禁有些黯然,虽然自己并不愿意承认,可是事实上,这个囚牛确实是要比自己优秀的多,尤其是那身材……
囚牛仿佛是没有看到苏岚那异样的脸色一般,她此时正坐在房间的铜镜之前,整理着自己的妆容。片刻后,她放下手中的眉笔胭脂,然后看着镜中苏岚的身影,道:“如今我教正欲对朝廷进行最后的谋划,如若不出所料,三年之内,胜负必分,但是负屃为救你我,他在教中已经犯下大忌,如果此次不能戴罪立功夺得《天书》的话,他将被教主关入噬魂崖面壁十年,若真是如此的话,他就无法借由此次教内对朝廷的总攻去亲自手刃仇敌了……”
念此,刚才还是一脸寒霜的囚牛此刻竟变得无限柔情起来。她轻声叹道:“他与你我有恩,你我自当全力相还……此时此刻,我与你的心情是一般的,你应该相信我才是,如果我们贸然出手……你若有了损失,他会发疯……”
“你……”苏岚有听出囚牛语气中的低落,但是这种时候,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更何况,她与囚牛之间,见面就是不和,这般语气的说话,此间还是第一次。
囚牛低眉一叹,等她再次回头时,她的脸色已如往常那般冰冷。她走到苏岚的身旁,从窗外望着那座新建不久的皇城,道:“皇城之中,大内高手众多,再加上此前睚眦刺杀京兆尹的事情发生,皇城里对于《天书》的守卫,必将是严密重重,想要从众多大内高手之中拿得《天书》,实在是太难了……”
苏岚目光黯然,她低声道:“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在这里干等着吗?”
囚牛摇头道:“等是等不到任何机会的,唯一的机会就是在五月二日……那天是朱棣的寿辰,宫中已经传出消息,那天朱棣会将《天书》拿出,以供朝中文武百官鉴赏。”
苏岚心中仍有疑惑,她问道:“平日里,朱棣都已经是对《天书》做了那么严谨的看守,若是在他的寿辰上,宫中的守卫岂不是更多?”
囚牛答道:“守卫是比以前变的多了,可是这次他们保护的目标也会变的更多,除了《天书》之外,朱棣和他的文武百官都将是那些守卫们要保护的对象……这个时候,随着任务量的增大,他们的守卫必将是出现纰漏的,而他们的纰漏,也就是我们动手的唯一机会!”
苏岚喜道:“这么说来,这一切,你心中都已经都已经完全计划好了?”
囚牛回头看着苏岚,凝重的摇头道:“不是,这只是我初步的设想,关于计划,我们还差了好多!”
“还差?”苏岚有些不明白了,她赶忙问道:“我们还差了什么?需要什么?我可以去想办法。”
囚牛从窗口指了指远方那个金碧辉煌的建筑群,道:“你看,那是朱棣新建的宫城……这么大的宫城,潜入与逃离,我们都是要设计好周密的路线的。”
“如果行动的时候,因为不慎而被宫城侍卫发现,那么一场战斗肯定是少不了的,寿宴之上,守卫那么多,一旦陷入了敌人的包围,你觉得以我们两个人的能力,我们能逃出去吗?”
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