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过就是问了一句段天德在哪?结果那老头却是说了一大堆花里胡哨的威胁之言。这样还能让洛枫怎么说,还是说这些来自东海的人都是这样,不会与人正常交谈吗?
那老者被洛枫这么一反问,他才恍然的反应出一丝尴尬的神色。不过毕竟是人老成精嘛,只见他掩嘴轻咳一声,然后道:“咳……段指挥使大人因为身体抱恙,今日未能进宫,你已是将死之人,想要见段指挥使大人,还是下辈子吧!”
闻声,洛枫的面色顿时懵住了,这段天德不在,那自己该如何脱身啊?当日与那容纳川告别之时,他就再三的告诫自己,不见锦衣卫的最高指挥者,绝不能提前使出洛家的两大秘术,可是现在段天德不来,那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啊!
难道说,这是天要灭我洛枫么?
洛枫的神色有些魂不守舍的,想不到自己最后竟是这般死去,那洛家的深仇大恨……看来自己是没有办法亲自血刃仇人了……
“小子,今日乃皇上的寿辰之日,寿宴之上不宜见血,所以你最好是乖乖就擒吧,这样,兴许老夫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全尸?洛枫不由得冷笑,命都没了,谁还在乎这些啊……罢了。反正已经是无路可逃,不如就用自己最后的生命,来为苏岚他们再争取些时间吧,
夜风习习,吹起洛枫那飘逸的衣摆,月关洒在他俊美的面容上,但见他洒然一笑,对那老者道:“既然段指挥使不在,那么就你吧,与我一战,我若输了,自当如你所言,弃剑投降!”
老者不禁轻蔑的大笑一声,道:“就你……老夫我虽然在练武的天赋上差了些许,但是赢你还是轻而易举的,你又何必这般苦苦挣扎。”
洛枫手中长剑抬起,他指着老者,轻笑道:“众目睽睽之下,你该不会是输不起吧?”
老者脸色一凛,今夜正是皇上的寿宴,他本不想在这里大动干戈,不过眼前这小子说话真是太过分,尤其是最后那一句,倘若他在此时避战的话,那身后朝廷的那些武官岂不是要在往后轻看他了。
也罢,既然这小子一心求死,那自己便送他一程,顺带也让这所谓的朝廷看看,他们万剑堂的实力。
想到此,老者手中长剑一挥,与洛枫战道:“小子,老夫本想着让你体体面面的去见阎王,既然你不识趣,那接下来,也休怪老夫我手下无情!”
洛枫心中暗笑一声,这老头儿说话当真可笑,好像自己不挑战他,他就会手下留情一样。不过笑归笑,迎战时该有的警惕洛枫可是一分也不会少的。自大唐以来,无数江湖高手远遁东海,在那里繁衍生息,在往后的几百年时间里,他们几乎少与中原来往,更不用说是武学上的交流了。
应对着这样一个自己几乎没有任何了解的武学,洛枫的心中自然是有些忐忑。他必须保持住全身的注意力,好好的分析出他招式里的破绽。
随着夜风又起,终于是发动起了自己的招式。只见老者前脚侧身向前一步,双手握剑,腰身向后一压,看起来就是一招基础的仆步亮剑而已。见此情景,洛枫的心中不禁有些心生怪异,此时这老头儿距离他大概有二十多步的距离,如果他要攻击自己的话,至少也是要用出一些有些攻击倾向的招式的,而这招仆步亮剑通常却是只有近身防守时才会用到的,难不成,他想让自己先手进攻?
洛枫剑舞身前,就在他心里还在思索老者这招的真正意图时,眼前却是突然的剑光乱舞,只见,那刚才还是亮出一招防守招式的老者,此刻竟如同一道旋风一般,贴着地面向自己直刺过来——
老者攻过来的速度非常快,再加上之前洛枫的一时晃神儿,使得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无处可避了。但是处于绝处之中的洛枫也没有慌乱,他清澈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老者刺过来的剑锋,紧接着,他手中长剑自下向上忽然一挑,因为是剑身与地面的摩擦,他这么一挑,竟有无数火花被他带在了身前。
眼见着剑锋就要刺中自己的胸膛,这时的洛枫使剑的速度亦是非常的快。在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他右脚后撤,腰身借力一扭,身子竟是翻转腾空而起,这时候的他,手中的长剑也没有闲着,借着身子在空中翻转的惯性,洛枫手中剑影奋力一挥,那簇才刚刚被挑起的火花还没有来得及消逝,便又是被长剑带飞出去!
火入旋风之中,瞬间便将老者的剑锋乱成一遭,紧接着趁此乱际,洛枫飞身抬脚,将老者那还未缓住的身形一脚踢飞。
远处趴在地上的老者,双目发红,眼泪止流不住,他堪堪的稳住身形,指着洛枫,再也不顾及自己之前形象的大骂道:“无耻小人,竟是出这般卑鄙招术,你不觉得羞愧吗?”
洛枫神色冷冽的看着老者,道:“这招名为含沙射影,招式本就是如此,我有什么好羞愧的,倒是你……这招破军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当年在洛枫还是年幼的时候,曾经在自家的剑谱上看到过这招“破军”的插图,因为剑谱年代久远,传承多代,到洛枫父亲手里时,已经是一本残缺不堪的书籍,所以洛枫当年也仅仅只是见过招式的插图而已,至于如何使出这招“破军”,他并不知道。
而且根据父亲当时对自己的说法,这招“破军”那是洛家失传秘术——控剑术里的招式,在这天下间是绝对不会有人再使出的,可是为什么这个老头儿,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