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青在后面噔噔噔追上去,一边跑一边喊:“喂,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体力这么好。”
闫泽在五楼停下,还有些病态苍白的脸微微有些红云,呼吸明显粗重起来。
蓝青白他一眼,过去用钥匙开门:“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不就是开个玩笑吗,至于这么当真!”
房门打开,一个两室一厅的房间便出现在眼前。
房子不算大,但是收拾的很归整,可以看出主人的干净细心。
蓝青把袋子提进去,说道:“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你先住客卧吧。休息一下,明天陪你去补办身份证。”
闫泽站在门口仔细打量了半天,才迈步进去,主卧客卧都看了一遍,并没有看到上面可疑的东西,才冷淡开口:“我住这里!”
蓝青抬头,就看到他指着主卧的房间。
“那以前是我爸妈的房间,半年前他们去世了,你要是不介意,随便!”
闫泽旁若无人的走进去,在双人大床上坐下。
床头柜上有一张合影,五十多岁的老夫妻的合影,除此之外,在没看到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他记得,她说过,她有一个哥哥。
蓝青将东西收拾好,过来问他:“中午想吃什么?我出去买菜!”
“随便!”
清冷的声音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冷。
蓝青撇撇嘴:“那我就自己看着办了,别我做好了,你又傲娇不吃!”
跟这个男人接触这么久,她也算有所了解。
对于吃,他从来不挑剔,她做什么,他就吃什么,她如果不炒菜,他干噎米饭也能吃一碗。
还真是好养活。
蓝青拿了钱包下楼,穿鞋的时候还自言自语:“得配把钥匙给你,喂,欠我的都记账哦,回头要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闫泽没有说话,看着她消失在门口,自己转头站到窗口。
直到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门口,才拉好窗帘,打开房间里的灯,仔仔细细的将房间里的一切都翻找了一遍。
没有任何监听装置。
抽屉里有蓝青的毕业证和护士证书,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看来她还真是一个护士。
也或许,在他来到之前,她已经准备好了想让他看到的东西,顺便掩藏好不想被他发现的。
将一切收归原位,闫泽躺在床上,脑海里将阿浩传达给自己的消息又梳理了一遍。
叶靖彤和秦国安都得到了报应,腾跃在顾慕白手里,一切按部就班,似乎自己回不回去,都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既然如此,他也不妨给自己好好放一个假,顺便考察一下这个有趣的女人。
打定主意,闫泽望着窗外耀眼的阳光,眼皮忽然有些沉。
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喂!喂你醒一醒啊,吃饭了!”
耳边聒噪的声音响起,闫泽警戒的睁开眼。
白皙的瓜子脸带着一抹俏皮的笑,放大在眼前。
闫泽微一皱眉,缓缓起身。
“你还真能睡,我就买个菜的功夫你都能睡着!”蓝青撇撇嘴,收起跪在床上的腿:“洗手,吃饭了!”
闫泽去洗手间洗了手,碗筷已经在厨房摆好了。
蓝青盛了一碗汤:“特意给你熬的,火候欠一点,晚上喝的话正好,现在就对付喝一下吧。”
果仁菠菜,木耳炒蛋,骨头汤,很简单的菜式,很陌生的感觉。
闫泽用筷子夹起一个花卷,不知怎么就皱了一下眉。
蓝青毫无形象的喷笑出声:“喂,你以前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看你吃饭的样子,怎么跟大少爷似的。”
闫泽放下筷子,学蓝青的样子,用手抓着花卷咬了一口。
他不是大少爷,当年流落街头被仇家追杀的时候,连雨水都喝过,发霉的面包都吃。
只是那些记忆太久远,久远到,让人陌生、遗忘。
吃过午饭,蓝青把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全都洗了一遍,包括闫泽也被推进了浴室。
她是一个很爽利的女孩子,笑容干净纯粹。偶尔对上闫泽的俊脸犯犯花痴,倒也无伤大雅。
第二天,蓝青先带着闫泽去理了发,遮住眼睛的长发,被打理成精干的短发,蓝青忍不住又流了一通口水。
“喂,我说你也别补办什么身份证了,看你长得这么帅,以后就在我家,姐姐包你得了!”
闫泽白她一眼,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眼看后门要关上,蓝青一个箭步窜过去,硬生生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她可不要一个人坐在前面。
闫泽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把人赶下去。
蓝青心里更美了,忍不住双手环在他胳膊上,小声问:“喂,你那张卡是你本人的吧,别是你在哪捡来的,我们就这么去派出所,不是自投罗吗?”
“不会!”
冰冷的声音,没有温度道。
“没趣!”
蓝青讪讪闭了嘴,安静的等到达目的地。
闫泽失忆,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唯一有用的就是那张好像永远也花不光里面的钱的银行卡。
不过也幸亏有这张卡,想要查到他的身份信息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办事的警官做好了记录,只要跟银行核实,很快就能补回他的相关证件。
从派出所出来,蓝青还抓着他的胳膊,眯着眼睛看他:“原来你叫闫泽啊,很好听的名字。”
“嗯!”
连鼻音都透着一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