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家具怎么都换了。”
管家的眼角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在昨天之前,的确是好好的家具。
可是他们家太太战斗力太强,大理石的茶几都能劈出裂纹来,遑论其他。
就昨晚,偌大的客厅,活脱脱成了演武场。
闫爷不让他们靠近,一个人哄着宠着,总算是把人哄回去了。
这不,一早就换了一整套的家具,他们到现在还没收拾完。
“闫爷说以前的家具太旧了,配不上太太的气质,让我们换一下。”
蓝青更不好意思了,脸颊烧红:“其实你不用瞒我了,昨晚的状况一定挺惨烈吧,有没有伤到人啊?”
管家连忙否定:“没有,这个真的没有,就是家具惨了点。太太您也不用担心,闫爷有的是钱,就是包下整个家具厂也没问题。”
蓝青当然知道,闫泽不会在乎这点家具钱,可问题是有钱也不能这么话啊。
以后还是离酒远一点好了,耽误事。
蓝青在一楼指挥了一会,纠正两件家具的摆放位置,突然皱了皱眉。
“管家,有花椒吗?”
“厨房应该有吧,我帮你去找找?”
“不用”蓝青皱着眉拒绝:“我自己去就行了。”
捂着腮帮子去厨房翻了两粒花椒出来,夹在齿缝间。
她有一口整齐洁白的小白牙,可惜有一颗智齿长到一半说什么也不长了,折磨她好长时间了。
这段时间事多,牙又一直没疼,她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没想到今天突然疼起来,一疼直要命。
她抗麻药,花椒的效力上来,很快就退下去。
腮帮子迅速肿起来,脸都变形了。
一个人跑到洗手间照了照镜子,原本略尖的瓜子脸,这下子圆成了小包子。
还真是……别有一番韵味。
干笑几声,蓝青翻出一只口罩,戴在脸上。
到了门口跟管家打招呼道:“我出去一下,晚上可能就不回来了,待会闫爷忙完麻烦管家去说一声。”
管家忙了一天,整个人都累瘫了,丝毫不怀疑蓝青的话,嘱咐蓝青路上小心。
一出家门,蓝青就软了,再也装不下去了。
牙疼不算病,疼起来真要命!
出了闫泽家,她其实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老家太远,蓝湛那里的话,一定会被追问得没完没了,想想都头皮发麻。
忽然想起,闫泽在昊天还有一栋公寓,于是驱车开了过去。
……
闫泽忙完工作,回到卧室里,却根本没人。
眉头不觉一蹙,去厨房到了一杯温水,就往健身房去。
他们平时没有床上运动的时候,蓝青其实有一个良好的作息习惯。
家里的健身房是她最愿意待的地方。
闫泽知道,和他在一起蓝青放弃了很多,这其中就包括她坚持了将近二十年的梦想。
健身房的门打开,各种运动器械完好,唯独少了一位女主人。
闫泽这才找来管家问。
管家利落回答道:“太太说出去办点事,晚上不回来了。”
夜不归宿?
这个问题有点严重。
闫泽背靠着房门,抚着下巴想了半天。
工作没了,又没什么朋友,蓝青能去哪呢。
蓝青手机关机。
打了个电话给蓝湛,三两句套出来蓝青并没有回去。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闫泽不知给哪里打了个电话,很快有人提供了一条路线。
昊天公寓。
23层的房间黑漆漆的,闫泽微蹙了下眉。
车子停在楼下,直接上楼去。
输入密码,门自动打开。
漆黑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
闫泽的手覆上墙壁,刚要打开开关,就听到寂静的空间里,一声冷冷的抽气声。
那轻微的抽气声他再熟悉不过,每当他做的过了些,她想要拒绝又不忍的时候,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放弃了开灯的想法,闫泽摸着黑循着声音走过去。
窗口,投映着对面的灯光。
把靠在窗边坐着的人镀上一层淡淡的冷光。
蓝青的手捂着腮边,伴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吟,不停的抽冷气。
闫泽皱了皱,尽量压抑着自己心里的不悦:“你在干什么?”
蓝青身体一僵,根本没料到闫泽这么快就找到这来。
身体晃了一下,还不等她从窗台上跳下来,就被一个温热的怀抱抱住。
“知不知道这里有多高!”
低沉的声音,压抑着冰冷的怒意。
蓝青被训的心肝发颤,又梗着脖子不服气:“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从窗台上掉下去吗!”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马上就暴露了。
肿出天际的脸,说话声音都怪怪的。
窗外微弱的光线,只能隐约看见她的脸左右不大对称,但是更仔细的就看不出来了。
闫泽满头怒火,脸色阴沉。
快步走过去开灯。
房间里忽然之间亮起来,强烈的光线,让习惯了黑暗的人眼睛不舒服的一阵刺痛。
“脸是怎么回事!”
抚上脸颊的手掌,滚热得烫人。
蓝青退了半步,却被霸道的力道禁锢着退不出去暴风骤雨的包围。
“没事,就是牙有点疼,一会就好了。”
“一会就好,你能躲到外面来!”
公寓这边不住人,只有钟点工定时来打扫,干净的冰箱里连一包泡面都没有。
她下午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