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泽早已不知到该说些什么,东方墨微微一笑,替四皇子解释道:“这件事也不能怪四王爷,这个人可算是机关算尽了,那日四王爷一口咬定说是我进了宫,想必也是他易容了吧!”东方墨举着手中的人皮面具,“又有谁能想到,他们戴了双重的人皮面具呢!”
戴语柔心中暗暗佩服东方墨,这样一说,那夜他夜闯皇宫的嫌疑,可算是一丝也没有了!
“戴小姐,这个怎么解释!?”周皇沉沉的问道。
周皇突然的问自己,戴语柔有些慌乱,先屈膝施礼,平静了一下心情,缓缓的说道:“回皇上,奴婢已经跟楚言楚将军了解了,他们在军营里面的日子,很是艰难,而那些南王旧部却比他们要好上一些,要想混出军营,只有化妆,本来并不是他一人,有些人是为了掩护他,可到了有些重要的地方,南王旧部也不太管用,他又将准备好的南王爷的面具戴上了,故而,他同时戴着两张面具!”
戴语柔仔细的解释了两张面具的事情,一边的四皇子,恨不得马上过去掐死戴语柔,到了这个时候,再鲁莽的人,也知道自己被利用了,被这个戴语柔耍的团团转!
周皇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纠缠这面具的问题,似乎能够理解戴语柔所说的话,转向大殿上跪着的男子:“你们可谓是历尽千辛万苦了,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进入景怡宫?”
大殿上的人赶紧磕头:“回皇上,罪将陈宇楠,是楚言楚将军的部下,进入景怡宫,是想亲自问问四王爷,这军饷不公,是否是四王爷的意思!”这陈宇楠换上了一副悲伤的表情,“皇上请想,我们戴家军旧部,军饷总是比别人的少,要说少那么一点,我们也可以理解,毕竟我们的身分与南王旧部不同,但是就连我们的饭菜都有区别,不好还不算,我们根本吃不饱,叫我们如何操练!?”
依旧是陈宇楠重重的给皇上磕了个头:“皇上,我冒着风险进入皇宫,我一定要当面问问四王爷,我们也是四王爷手下的军队,为什么一定要厚此薄彼,为何如此?”
周皇听完这个人的话,面色十分阴沉的看着周瑾泽:“你有何话说?!”
四皇子顿时有点慌了神儿,这件事就是他自己办的,但是又怎么能在这样的场合承认,怎么也要回去找个替死鬼才行!
“父皇,儿臣真的不知,还请父皇容我回去彻查此事!”四皇子紧张的回答。
“这才多长时间,你就能够让东营乱成这个样子,你还怎么让朕放心的让你去管?!”周皇失望的看着周瑾泽,尽管生气,但是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也不好在这些大臣面前说的太多,转头看了看一边的太子和二皇子。
周皇的目光掠过了太子,落到了二皇子的身上,周皇不过是略微思考了一下,便选中了二皇子,周皇最忌讳的就是太子拥有太多的兵权。
“瑾轩……”周皇冲着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二皇子说道。
二皇子更是有些一时没反应过来,因为他的目光一直在戴语柔的身上游走,突然听到周皇叫自己的名字,迟愣了一下,才站出来施礼:“父皇。”
“朕知道,瑾轩一直没有插手过政事,但是朕也知道,你也是满腹诗书,才华横溢,军政要事也甚是精通,朕如今,要交给你一件大事,如何?”周皇和缓了颜色,说道。
二皇子谦虚地说道:“不知父皇要交给儿臣什么事情?”
其实二皇子心中明白,一定是要他彻查这克扣军饷的事情,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戴语柔,随即点了点头:“父皇,有用得着儿臣的地方,儿臣一定尽力!”
周皇点了点头:“太子刚刚接手南营军队,事情不少,如今这东营又出了事,瑾轩,朕将彻查克扣军饷之事交给你,一定要查明真相,将戴家军应得的军饷补齐!”
二皇子躬身施礼:“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将此事办好!”
“如果戴家军中有什么事情,尽可以去关雎宫去找戴小姐,戴小姐暂时还会住在关雎宫养伤。”
二皇子似乎对这件事更加愿意:“儿臣记住了!”随后,那目光又飘向了戴语柔……
戴语柔想不到,周皇这么快决定将这件事交给二皇子,她又是欢喜,又是担忧,欢喜的是,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就算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二皇子也不会对戴家军过于苛刻,但是担忧的是,二皇子一定又会跟自己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她不知道如何拒绝,也不知道东方墨会怎么想。
当她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东方墨,令她意外的是,东方墨目光正瞟向自己,那眼底似乎有些寒意,她害怕东方墨眼底的那寒意,总感觉太冷了……
心中暗自嘲笑着自己:昨夜的关怀,不过是因为自己的伤是他亲手弄的,他心中有谁,不是很清楚吗!又何必自找苦吃!
这件事交给二皇子,太子跟东方墨两方面并不意外,因为周皇没有别的选择。
“瑾轩,不要让朕失望!”看着温文尔雅的二皇子,周皇嘱咐道,转而看着四皇子,“瑾泽,从今日开始,你好好在你自己的景怡宫中反省,不准踏出景怡宫半步!”周皇冷冷的吩咐道,说完,便心情很不好的退朝了。
大殿之上,周瑾泽狠狠地瞪了戴语柔一眼,却没再说什么,已经被父皇禁足,只有回了自己的景怡宫,与其在这里无谓的对付戴语柔,不如赶快回去想想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