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戴语柔只说:“将药磨成粉,给我拿来就没事了。”
东方墨默不作声的离开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就拿回了戴语柔指定的药,和一些磨药的东西,就在这屋里,细致的磨了起来。
看的戴语柔有些诧异,心中又一次改变了对东方墨的看法,不知为什么,尽管受了那么多苦,她依旧觉得他的话,可以相信。
屋子里的气氛很沉默,只有悉悉索索的磨药的声音……
“药粉已经磨好了。”过了似乎很长一段时间,东方墨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
戴语柔抬头看了看,说道:“没你的事了,放心吧,死不了。”
“怎么用药,一天几次?”东方墨并不理会戴语柔的话,自顾自的问道。
“还能如何,控制伤口的,一天三四次,放心吧,我看过不少医书,你出去就是了。”戴语柔毫不客气的说道。
东方墨也没有一句的安慰,转身离开了戴语柔的床前,朝着门口走去……
戴语柔掀开被子,退下自己的衣服,将那带着血迹的衣服扔在地上,将药粉取过来,预备自己上药,这种伤,如果处理不好,后患无穷的,戴语柔心中咒骂着,看了看手中的药粉……
就在戴语柔想给自己上药的时候,顿时觉得头晕目眩,便失去了知觉……
东方墨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床前,看了看戴语柔地上的血衣,又看看戴语柔那沁出血迹的地方,那浓密的双眉,拧在了一起,将戴语柔手中的药粉收起来,放在一边,又拿起桌上的药粉,坐在戴语柔的床前,仔细的为她涂好了药粉。
然后细心的将她放好,盖好了被子……
心中不断地说着:我不能再伤害你了,因为语晴生前很疼你的……
当戴语柔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大清早了,兰歌正坐在屋子里,戴语柔摇摇沉沉的头,回想起自己睡之前的情况,怎么回事?
自己那地方已经不疼了,掀开被子看看,也已经没有了血迹,又看了看身边的兰歌,有些诧异。
一见戴语柔醒了,兰歌赶紧跑过来,一脸的微笑:“柔妃,你终于醒了,墨王爷说您早晨就会醒,还真是不错呢!”
东方墨……
“兰歌,你一直在这里?”戴语柔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东方墨骗了!
“柔妃,我怎么可能一直在这里,是墨王爷一直在这里的!”兰歌高兴的说道。
“什么!?”戴语柔突然觉得好尴尬!
兰歌继续着她的高兴:“墨王爷整整一日,都没有离开您的床前,亲自给您喂水上药,都不许我们插手呢!”
戴语柔抓过被子:“那些被我弄脏了的被子,衣服什么的……”那真是脸上带着惊恐的看着兰歌,盼望着兰歌的答案,不要跟自己猜测的一样。
“也是墨王爷亲自收拾扔掉的!”兰歌越说越兴奋,“看来柔妃每次真是因祸得福,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从没有见过墨王爷亲自做这些事情,我就说,墨王爷心里还是有柔妃的……”
戴语柔顿时一头雾水,这时怎么回事?!
愣了一会儿,想起来,还是要看看自己的伤口,便将兰歌支了出去,推掉自己的衣服,拿起床边茶桌上的铜镜,扭头寻找着一个合适的姿势……
“不用看了,已经好了……”东方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戴语柔慌忙的用被子挡住了自己的身体:“你进屋,都不敲门的吗?!”
东方墨并不理会戴语柔,脸上难得的有些严肃:“戴语柔,这次并不因为语晴,我心中的事情太沉了,那夜,有些失态……”停顿了片刻,“你的伤,理应我来照顾,我只有让你睡了……”
戴语柔突然觉得,此刻,才是真正的东方墨,难道这是东方墨在给自己道歉么?戴语柔就那么怔住了,完全不觉得被子已经滑落了。
东方墨有些尴尬的将被子提起来:“我不是你口中的魔鬼,以后我会好好记着我们之间的承诺。”
戴语柔愣在床上,静静的听着东方墨一字一句的说着这些话,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看着戴语柔这表情,东方墨坐在她旁边,伸手摸了摸这女子的头,满头的秀发光滑异常:“记得按时吃药,身上的鞭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听着东方墨的话,戴语柔下意识的拉紧了自己的被子,两次,都不是她想要的,或者,也不是东方墨的本意,但是……
戴语柔低头不语,却刻意的离开了东方墨的手掌,她本能的抗拒着东方墨传递给自己的温柔……
东方墨也感觉到了戴语柔的不自然,便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戴语柔的房间。
直到兰歌进来,戴语柔才从刚才的惊讶不安中醒过来。
可到了夜里,戴语柔却第一次在听风阁把心放到肚子里,踏踏实实的睡了一夜。
太阳再一次照进了屋子,戴语柔舒展着身体,总觉得这样的宁静好难得,看着兰歌依旧在屋里忙碌,戴语柔无端的觉得心情好……
兰歌给她端来早膳,戴语柔看到了兰歌手上的镯子,非常漂亮的鸡血石的镯子,戴语柔微微一笑,也调侃着兰歌:“王爷对你真好,舍得赏你这么漂亮的镯子!”
兰歌看了看手腕上的镯子,一笑:“柔妃你可是猜错了,这可不是王爷赏我的,是个很奇怪的人帮我赢来的!”
“赢来的?奇怪的人?!”凭着戴语柔对这种物件的认知,绝对看不错,这镯子虽说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