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钟可情抚着那一束薰衣草,深思飘得渺远。

花店的老板走了过来,笑道:“小姐好眼光,这束薰衣草可是刚刚从a市东郊野外采摘回来的,刚刚下车还不到十分钟时间。你瞧瞧,这薰衣草的花骨朵儿上还沾着雾水呢!绝对新鲜!”

东郊野外?

钟可情的眉头不由蹙起,耐着性子问道:“多少钱?”

“哦,不贵,一束二十元。若是您买我们店里的其他花,满一百元,我可以直接送你一束。”花店的老板憨笑道。

钟可情听得愈发不爽了。这么大一束才二十元,不是偷来的就是抢来的!更夸张的是,买其他花,居然还可以免费送!

东郊一带,就是钟家老宅和谢家老宅的坐落之处。钟可情从小在那边长大,对那边的地形熟悉得很,要说薰衣草园,除了谢家后院的那一块地,怕是别处是绝对长不出薰衣草的。薰衣草是娇气的花,不是寻常土壤能养得活的。这块地里的薰衣草是唐颖阿姨从前在法国拍摄电影的时候,特意找人带回来的种子,而这块地里的土壤更是谢伯伯费尽心机从国外运回来的。

a市东郊野外?呵……野外的那块地皮,干得都快裂开了,别说是薰衣草了,就是这花店里生命力最旺盛的野蔷薇,也未必能够成活!

国内的土壤并不适合薰衣草成长,这店家能将从g市摸到a市去,找到那一块薰衣草园,想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偷花的恐怕也不止他一个。

那薰衣草园是钟可情和谢舜名留下的唯一记忆了,她怎么舍得让这些人毁掉她的回忆。

钟可情目光中微微露出几分狠色来,银牙一咬道:“这些薰衣草是偷来的,我给你一次机会,说出偷花的同谋,然后跟我一起去警局立案。”

“小姐,你这是什么话?我这薰衣草可是实打实地花钱买回来的,怎么会是偷来的呢?”花店老板是个中年男人,谢了顶,看上去有些滑头。

“哦?你买的?那你买的时候,一束多少钱?”钟可情冷声问道。

“这……”

“你一束才卖二十元,那进价肯定低于二十元吧?”钟可情搅了搅手指道,“这薰衣草种子是从法国高价买回来的,而培植它的土壤更是空运回来的黏土。a市东郊迎着太阳,长年干旱,为了防止薰衣草枯死,要用高压水泵日日喷水,这洒水的设备买上一台也得好几万……那花圃的主人一定是个傻子,千辛万苦花高成本培植出来的薰衣草居然不到二十块钱卖给你!”

花店老板见她说得头头是道,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她。不久,他冷哼出声:“呵……今儿算是遇上一个识货的主了!这花就算是我偷来的又怎么样?只要我不承认,你无凭无据的,凭什么拉我去警察局立案。你一个小丫头,凭什么跟我斗?”

钟可情目光一狠,冷睨了他一眼,便对着张小蝶喝道:“小蝶,砸他的店!”

张小蝶吓了一跳,上前拽了拽钟可情的衣角,低声道:“小姐,这……他偷他的花,那花又不是我们种的,也碍不着我们的事,我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吧。”

张小蝶哪里能理解钟可情心里的恼火,任她再怎么劝解,钟可情依然捧起了身边的玻璃花盆,高高举起,对准了地面,想要砸下去。

“好了,别闹了。”身后,男人疲惫的声音里藏着几分宠溺的味道。一只温暖的大掌堪堪环住了她的腰身,另一手稳稳握住了她手上的花瓶。

钟可情尚未回头,但男人的声音已经让她为之一颤。她顺着他的手,缓缓放下那只花瓶,回眸瞪了他一眼,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费力将他推开:“不要碰我。”

谢舜名身子一僵,愣在了原地。

钟可情以为眼前的人是谢影尘,觉察到他面上的异常,怕他发现什么,故意找了个借口道:“你忘了么?你有没有感染艾滋,现在还不确定呢!”

花店老板一听到“艾滋”两个字,吓得不轻,连忙举起地上的扫帚,对准了谢舜名道:“你……你们出去!这……这里不欢迎你们。”

钟可情淡淡瞥了他一眼,正巧瞧见他脚下踩着一束薰衣草,她的眉头不由皱起来,故意推着谢舜名走到那花店老板面前:“你若是不说出同伙,我们今天就不走了!”

花店老板的目光死死瞪着她,但依旧不肯退让。

谢舜名怔怔看着他们,并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是张小蝶先凑上前,解释道:“谢少,那花店老板也不知从哪里偷来的薰衣草,还胆大妄为地拿到市面上来卖。我家小姐,真正修理偷花贼呢!”

“什……什么偷花贼?”花店老板底气不足,仍旧强扯着嗓子争辩道,“我没有偷,这花是从野地里采回来的,根本没有主人!”

“胡说!”

钟可情见花店老板不为所动,怒斥一声,便突然从桌案上抹出一把水果刀来,抵着谢舜名的手臂道:“你再不说实话,我就划开他的手臂,然后将那携带艾滋病毒的血液洒到你的眼睛里!”

谢舜名目光一凝,微微侧过脸去看钟可情的表情,心里头暗暗想着:这丫头一定是疯了!他倒不是害怕她的刀子,只怕她一个不小心伤着了她自己。

“不要闹了。”花店老板已经被吓得躲进了里屋,谢舜名有些生气地从她手中夺过水果刀,冷声道:“不过是一些薰衣草,季家也不缺这几个钱,有必要这样生气么?”

“不过是一些


状态提示:第129章 良心不安--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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