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舜名将她抱到楼,放倒在他的大床。
钟可情紧张地环住了他的脖颈,眼神不安地环顾四周。
谢舜名仿佛一眼看穿了她的心事,大掌撑在枕头,正声道:“不用担心,她不会再出现了。从此以后,这里是我们两个人的家。”
钟可情微微一怔,“可是,静秋她有病,我们这样对她……我会内心不安。”
“她有病?”谢舜名身形一震,十分惊讶地望着钟可情。
“难道不是么?”钟可情的眸光黯淡下去,“先前我在你的办公桌有看到过她的病历,度血友病,时间好像已经很久了。”
谢舜名面遍布着愕然和难堪。
钟可情眉心拧紧,接着道:“其实你们没有必要瞒我这么久。如果我知道当初你去美国是因为她的病,或许我心里会好受许多。”
谢舜名的眼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情绪,垂下眼眸道:“她没有病的,你想多了。”
“可是我明明看到了病历——”钟可情闻言,愈发不解,她总觉得谢舜名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像是还有什么事瞒着她似的。
“你搞错了,那是我手的另外一个病人,患病已经十多年了,我一直盯着他的病情。”谢舜名的面闪过一丝黯然,回答得淡淡的,似乎很想避开这个话题。
钟可情怔了怔,仔细一想,当初看到的病历之,似乎确实没有写关静秋的名字,这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猜想而已。
“哦,那好。”她心底渐渐释然,对关静秋的愧疚减少了许多。
“嗯。”谢舜名应承得漫不经心。
钟可情担心他是为了让她安心才这么说,便道:“你那位病人还好么?”
谢舜名扯了扯唇角,冷冷回了两个字道:“活着。”
“等过了这几日有空的话,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他吧。”钟可情突然提议。
谢舜名身形一震,随后很冷淡地敷衍道:“有空再说吧。”
时针渐渐偏向八点。
谢舜名在她额头吻了吻,作势起身,“我要去法庭了。”
仿佛要面临永久的离别似的,钟可情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来,扯住了他的衣袖,而后挺身前,在他的薄唇之,深深地流连,良久才缠绵悱恻地松开。
她盯着他的双眸,郑重道:“三天后,我要出差,如果找不到我,不要找我了。”
谢舜名觉得她话有话,修眉阴沉沉压下来,“什么意思?”
钟可情仓皇笑了笑,“是说,万一哪天我不见了,你没必要到处找我,因为只要我还活着,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和你重逢的。”
“好,这次我在原地,等你回来找我。”谢舜名替她掖好被子,宽慰道,“今天的官司,我不问输赢,我只希望一回家可以看到你。”
九点未到,A市级fǎ yuàn门口已经聚集满了媒体。
谢舜名准时出现,镁光灯闪个不停。
“谢少,听闻你和关小姐是契约结婚,是这样么?既然是契约结婚,为什么要闹法庭呢?”
“是不是因为有小三介入?”
“谢少,能简单解释一下么?”
“……”
娱乐记者们问个不停,保安冲前来将人群隔开,安律师则始终跟在谢舜名左右。
与谢舜名不同,关静秋则显得低调许多,穿一袭白色连衣裙,头……居然还戴着白花,身披着黑纱,看去面容憔悴,伤心至极。
安律师凑到谢舜名耳畔说了些什么。
谢舜名面微微露出震惊之色,“怎么死的?”
安律师压低了声音道:“关老先生早先因为车祸,躺在床动弹不得了,昨天夜里突然心跳停止,三分钟之后心跳恢复,但是损伤了大脑,医院宣告脑死亡。关小姐终于遵循关老先生了的遗愿,不再做任何抢救,凌晨四点的时候,关老先生走了……”
“三年都没事,偏偏今天夜里出事?”谢舜名眉头一拧,面闪过一丝疑虑,故而沉声吩咐道,“让易阑珊去查查。”
“谢少怀疑关老先生的死有蹊跷?”安律师其实对关静秋并无偏见,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大家都不想的。
谢舜名的双瞳漆黑一片,眸光冷冽如冰,寒意迸射,“我只是怕,有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关静秋在原告席入座,一双红通通的眼眸,很快博得了很多人的同情。她身边跟着一名外籍律师,但却能说一口纯正的仲。
谢舜名认得那名律师,他叫查理。三年前,谢舜名在美国街头与人打架,当时是查理出面摆平的。
现在回想起来,查理的出现本很意外。关静秋孤身一人在外,不可能认识那样厉害的律师,怕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谢舜名已经沦为秦叔的猎物了吧。
开堂之前五分钟,谢云一身浅灰色的西装,戴着黑色墨镜,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在谢舜名身边晃荡了一下,饶了一圈,他最后在关静秋身后的一排座位坐下。
在场的人纷纷露出惊讶之色,谢云居然不帮儿子帮儿媳妇?
谢舜名的脸色很快沉了下去,安律师见状,连忙安慰道:“谢老先生或许只是希望你们夫妻和睦……您别多想。”
谢舜名冷哼了一声,“又或者,他根本是秦叔呢?”
“怎么可能?”安律师苦口婆心,“算是秦叔本人,也不可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谢氏本来是属于他的,他何必安排一个关静秋来窃取自己的财产呢?”
“或许这一切都只是幌子,或许连关静秋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