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夹菜的手一顿,随即便恢复了正常,还是没有说话。
周瑾年像是等的不耐烦了,言语中都透露着一股烦躁:“如果许小姐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许烟看着欲要起身的周瑾年,抿了抿唇,低垂下眼帘,淡淡开口,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周少,我应该算的上是你的妻子吧?”
周瑾年眼神中划过一丝微光,漫不经心的回到:“在法律层面来说,是。”
“那我是不是可以行使一下做周太太的权利?”
周瑾年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许烟尽量用着最平缓的声音说道:“我曾和几个豪门的太太聊过两三句,通过她们的生活了解了很多,然后我发现了我做错了一件事。”
周瑾年嘴角含笑,眼中却划过一闪而过的愠怒,沉声说道:“继续。”
“她们每个人,都会有一张丈夫的金卡,来满足作为妻子的物质需求,而我们结婚三年,我却从来没有见过自己丈夫的金卡长什么样子。”
许烟面上笑颜如花,但私底下却揣禁自己双拳,手心湿漉漉的布满了汗水,她这辈子这是第一次这么堂而皇之向别人要钱,心中尽是对自己的嘲讽,真的好不知羞耻!
周瑾年轻笑一声,眼中充满的讥讽:“所以周太太的意思是也想要一张金卡?”
许烟面上的微笑不减反增,还未说些什么,周瑾年就高昂的抬起下巴,眼神中充满了蔑视,带着裸的厌恶与嫌弃,说道:“那么,你配吗?”
许烟的身子一僵,心中划过一丝难堪,脸上却笑意丝毫不变:“周少,刚才你也说了,我是你的妻子。”
她轻轻歪了歪脑袋,“如果我都不配,谁配?毕竟,周太太的权利,好像只有我有使用的资格。”
看着面带讥讽的周瑾年,许烟按耐住自己忐忑的心情,终于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当然,周少如果不想要给金卡的话也没关系,给我一百五十万当做我这三年的零花钱就行。一年五十万,周少觉得怎么样?”
许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周瑾年的金卡,毕竟,两人已经快要离婚了。
但是她却是一定要拿到这一百五十万的,只有这样,她才能度过此次的危机。
周瑾年讥讽一笑:“许烟,三年的时间,我以为你多少会有一些改变,没有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来设计我,设计我一次算你走运,你认为你有什么能耐设计我第二次?”
许烟的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
周瑾年的声音中嘲讽中带着怒意:“你怎么不说你手里没钱了,你舅舅生命垂危,急需救命钱,想要我帮助你。”
许烟敛去脸上全部的笑意,面容变得平静,整个人冷静的有些异常:“那如果我告诉你真相,周少会帮我吗?”
周瑾年说的决绝,不带一丝犹豫:“当然不会。”
许烟的面上也带了几分讥笑:“既然已经知道结局,我为什么还要挖开自己的血淋淋的伤口摆放在你的面前,让你往上面撒盐吗?”
周瑾年周身渐渐泛起寒意,弥漫在窄小的空间,言语中更是裹上一层薄霜:“就像许小姐所说,既然知道后果,怎么还是想着办法朝我手里套钱?”
许烟的脸色一白,周瑾年怒意愈加的明显:“前几天,不是还在我的面前表现的很有骨气?自己的事情自己担着,绝对不会让别人帮忙?怎么,这才过了几天,就后悔了?”
许烟猛的站起身来,动作起伏太大,碰到桌沿上的碗筷,发出翠耳的响声,许烟的嘴角咧出一个苍白的笑意:
“周少说的对,我自己的事情确实应该自我解决,打扰周少这么长的时间真是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许烟觉得自己好傻,傻到在周瑾年的面前演戏,周瑾年是谁?
自己这么反常的请他吃饭,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目的?
毕竟,有什么事情是他查不到的?
自己竟然还自作聪明的将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活该被羞辱!
许烟拿起放在桌子旁边的包就向外走去,周瑾年脸色更黑了一层。
不一会儿,周瑾年便看到从餐厅出来的许烟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坐在上面扬长而去。周瑾年低咒一声,布满寒霜的面庞声音都带着冰冷:“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战战克克的来到周瑾年的面前,唯恐被周瑾年周围的寒霜给冻住,颤抖的开口说道:“先生你好,刚刚那位出去的小姐已经付过款了。”
周瑾年的脸色更黑了一层,甩手就离了餐厅。
一出餐厅,天空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周瑾年坐在车中,从裤兜中掏出一支烟点燃,眼神透过朦胧的雨雾看向许烟离去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周瑾年将烟熄灭,伸手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打开引擎,扬长而去。
……
许烟来到家中,径直走到她放东西的橱柜面前,怔立了片刻,许烟才将橱柜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画轴,关上橱柜,将画轴放在床上。
然后拿起手机就打给了山水画社的齐生,母亲生前和他也算是点头之交:“喂,齐叔叔,我是许烟,我想出售一副我母亲的画作,想让齐叔叔给我找个买家。”
“尽快,最好明天就交手。”
“嗯,好,谢谢齐叔叔,我等你电话。”
许烟说完便挂了电话,说来也可笑,前段时间她为了赎回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