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服微微笑着,摇了摇头,柔声道:“我欢喜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他抚着月夕的秀发,轻声道:“你一个姑娘家,我又怎么舍得叫你上阵杀敌?”
两人相对又是一笑。月夕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一时之间只遥想着纵马驰骋的快意。大漠边关的窣窣冷月,草原深处的猎猎寒风,匈奴人的凌厉弯刀,任哪一样她都不会畏惧……
可隐约间又想起从前曾有人亦对她说过:生当暮沙裹草、纵马长啸,方才不虚一生。月夕脑中又闪出了那人的身影。她心中立时拘泥了起来,顿时身子一缩,想要挣脱开赵子服的怀抱。
“月儿……”赵子服感觉到她的抵触,放开了她。
月夕一声不吭,许久才幽幽道:“我困了……”赵子服微微低下头,瞧见她双眼闭着,呼吸沉沉,像是已经睡着了。
她想到了什么,叫她突然间沉默了?
她不会说,他却都明白。可他亦无法再问。
只因他只怕一开口,她又要如上次那般,一个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