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郑安平一剑劈倒了一个追来的人,朝月夕微一行礼,四人扛着靳韦越墙而去。月夕“咯咯”一笑,丝带一挥,卷起来地上的一把长剑,一抖长剑便朝追兵而去。
她手中的长剑随丝带而动,宛如灵蛇出洞,出招无方,叫人全然不能猜到她的剑自何处而来。不过片刻,当先来的几人便纷纷被刺中要害,躺倒在了地上,口中不停的呻吟。月夕丝带抖动,正要朝剩下的一人刺去,忽而剑光划过,见到眼前这人身穿赵国胡服,年纪尚轻,眼中恐惧之色一闪而过。
她回头一瞧,躺在地上的几人一半都是赵国青衣黑襟装扮,想必都是平原君的随从,听到动静,先冲了过来。她心里突然想起了赵子服与福伯,顿时有了几分不忍之情,手中一滞,正要收回长剑。忽然那士兵身后有一人急跃而来,伸指便夹住了剑身,月夕一拉不动,便晓得来人功夫深厚。她立刻将丝带一收,舍了长剑,身随带进,去势迅捷,直卷来人的喉咙。
那人不知为何竟未还手,由着被丝带缠住了自己。月夕微微一笑,用力一拉,丝带沿着他的脖子滑过。那人若被上面的银片割破喉咙,登时便会没了性命。他性命危急时刻,反应极快,换手握住了长剑,一割不断丝带,立刻就势一绕,将丝带往前一拉。
他力气甚大,月夕被他带前了两步,她一抬头,那人手中的长剑光芒一闪。剑如电,丝如虹,她和来人隔着剑身,正正打了一个照面,彼此瞧清了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