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玠的脸上捉不到半丝表情,只是却听他淡淡的说道:“上次你遇到安副将的时候,信誓旦旦的答应了什么,莫不是这才小半年的时间,您老就忘记了?”

周一仙脸色难看,却还抵死不承认,“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偏那李儒风很作死的跳出来好心提醒:“他跟你抱怨上司每次克扣粮草军饷,他营中很是吃紧,您老当时财大气粗的拍着他的肩膀跟他说,以后不必在去看上司的嘴脸,粮草军饷倘若有所短缺,只管寻您就

是。当时您说这话时候,气场可谓八丈八,很是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儒风话音刚落,卫子玠声音再度响起,“截止此刻,你只给了一个月,剩下将近五个月,都是我替你出的。”言下之意,在清楚不过,这些金子他要没收了。

周一仙顿时哭丧着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目光如孩童一般,含恨的瞪着李儒风,眼睁睁的看着饕鬄带将箱子搬走,这才朝李儒风痛骂道:“混小子,早知道老头当初就不救你,让你死了得了。”

白荼也是见惯了他们往来日常皆是如此,不然哪怕他是国手圣医,但是这样辱骂当今太子,只怕还是要进大牢的。于是很想开口劝他老消消气,不要和这俩人见识,不然迟早会被气得提前归西的。可是她刚冒出头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叫周一仙一把抓住,当做救命稻草一般,“丫头,你知道的,那些都是我老头的命

根子,他就这样强行给我搬走了,以后我还怎么活啊?”白荼张了张口,很想同他说道理,毕竟那是他答应了人家的,总不能他做好人,卫子玠来当这个冤大头吧,于是便一副语重心长的说道:“这金子是死的,人是活的,您老有这样的医术,还怕挣不到银子么

?眼界不要这么狭窄嘛。”

白荼觉得自己可能是完美的展现了一次站着说话不腰疼,毕竟那些金子不是自己的,所以她能一脸风轻云淡的说出来。

而听到她这番话的周一仙,表示很伤心,“我当初那般救你,你却如此对我,好叫我老人家伤心难过。”一面捂着胸口,不断的摇头叹气。

卫子玠冷冷的扫视了他一眼,便拉过来白荼来:“去收拾东西。”

“干嘛?”白荼有些没反应过来,此刻风高月夜很是合适杀人放火,但绝对不合适赶夜路。

但是卫子玠就是这个意思:“怎么,你莫不是还想等着那祝家二小姐明日来朝你感恩戴德?”

白荼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指望。”说着,立马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所以很快就回来了。瞧着众人也都收拾好,也没有打算要跟祝家父子告辞的意思。

不过想来也是,他们俩这身份,犯不上去亲自给人告辞,何况那父子俩如今都在祝飞雪的院子里守着,安慰着要寻死寻活的祝飞雪。

白荼表示不能理解,周一仙不是说了她的眼睛以后能复明么?既然如此,她此刻折腾这些做什么?倒不如安安分分的养好伤,重见光明岂不是很好?

一行人到祝家大门口,祝家人才知道他们要走,可是对方身份尊贵,他们也不敢不开门,只得一边开门,一边去禀报主子。

因此等祝员外和祝惊鸿赶来之时,早已经没了身影。

如此,祝员外心里就越发不安了,便是那祝惊鸿都有些心惊胆颤的,“父亲,是不是孩儿的错?”此刻还说什么错不错的?祝员外摆了摆手,那两箱金子可不见得都是给周神医的,所以当金子送出去后,他这心里安稳了许多。但此刻见人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心里还是没有底,难道卫相爷当真如

此无情,不在管祝家的生死了?正是叹息间,只见饕鬄出现在眼前,他顿时一喜,连忙打起精神上前见礼,只是还没开口,那饕鬄就先一步道:“这几日,我会带人在祝家,倘若晚上听到什么声音,还望不要大惊小怪。”他说完,便直接

越过祝老爷,进入祝家大院中。

他本就长着一张不近人情的脸,如今面无表情的说着此话,即便是看起来十分无礼不舒服,但祝员外晦暗了一天的脸色,此刻总算有了些光彩。又说白荼与卫子玠等人回了紫竹镇的院子,因时辰已经不早,便各自直接休息,然而快天亮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响动,刚翻身起来,只听咻的一声,竟然有支利箭从自己的头顶飞过,直径插在了床内

的墙壁上,借着外头射进来的微弱月光,能瞧见上面挂这样一张纸条。

是信。如此,可见外面的人并不想杀自己,但这是这里守卫森严,这箭如何射进来的?她也未掌灯,直接伸手废了些劲儿,才将那信取下来,还真是给她的。

白荼心里难免是纳闷起来,这是何人,怎会知道自己住在这里?她又仔细瞧了瞧上面的字迹,但很是面生,而且字迹娟秀,根本不像出自男子之手。

而恰恰这别苑中,除了自己似乎就没一个女人,所以白荼很快怀疑到了水烟蝶之上。

不是她有心针对水烟蝶,而是这水烟蝶像是恶鬼一般阴魂不散,关键这里是卫子玠的别苑,她是卫子玠的表妹,又在卫子玠身边安插了人,所以想要将信递进来,并非什么难事。

最为重要的是,别苑后山。

别苑后面有座后山,应该算是卫子玠这别苑所带的私有产物,所以山上意外的没有种着一株茶树,而是许多蔷薇,在这满是茶水


状态提示:第208章 半夜私会--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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