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错吧!就算是找借口,你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
“素闻公子韩非交友广泛,未尝没有这种可能!”
“就算是公子韩非的朋友,在这里,也不能放肆!”
众人意见不一,各执一词。
“难道他真的与九公子有关系,倘若如此,处理不好,兴许会招致灾祸!”刘岩愁眉不展。
虽然公子韩非求学在外,新近回国,可对于他的宠爱,韩王安丝毫不亚于其他公子,且更甚之。
但他也断然不能仅凭来者的一句话,就将他放进去,如果出现问题,他同样吃不了兜着走,一时间,进退维谷,陷入僵局。
远处,一个不怒自威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进来,冷声道:“即便你是公子韩非的朋友,可这里是腾云山庄,今日举办的乃是韩国最高规格的宴会,小子,凭借你的身份,你自认有资格参加吗?”
“哥……参见左司马大人!”刘岩一愣,显然是认出刘意的身份,刚想开口,就瞧见刘意提醒的目光,旋即换成下属见到上司那般恭谨的语气,回应道。
刘意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虽然他心里清楚夜休和公子韩非之间的关系,但他依旧不屑,纵然你实力超群,没了朝堂这一层身份,在这里,依旧只是一只蝼蚁。
况且当日之仇还没报呢!
他早就想找机会好好惩治夜休一番,眼下的情形,他完全可以随意找个借口,届时,即便是韩非也保不住你!
刘岩醒悟,公子韩非虽然得宠,但他终究只是公子,在新郑城,韩王安才是这里的天!
同时,他也想起,几日前刘意在紫兰轩与人起了冲突,吃了闷亏,那人似乎就叫夜休,难道是眼前的这个少年,同时,刘意眼中流露出的目光印证了他的猜想,他自然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
夜休皱了皱眉,没想到这里碰见了刘意,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想来,这位左司马大人肯定会借题发挥,不会轻饶了自己。
也不想过多争辩,夜休转身便要离开,去寻找韩非,让他带自己进入宴会,自可省去一切麻烦。
“等一下,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倘若你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想走,怕是不可能的!”刘意戏谑道,意在阻拦。
在他看来,夜休此举分明是暴露自己心虚的本质,这让他最后的一丝顾虑云烟般消散,压抑在心头的肆无忌惮彻底显露。
“你想要什么解释?”夜休好整以暇,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
“本大人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你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消息,假借公子韩非之名,在这里闹事,倘若如此,小子,你的麻烦就大了!”刘岩一步走出。
他脸上写满倨傲的神情,那高高在上的目光,如视蝼蚁,倘若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究竟是何等的恐怖存在时,不知他还能如此从容淡定!
“刘统领,此人的行为,按照律法,罪当如何?”
刘意根本就不打算放过夜休,直接要将他羁押入狱,身为左司马,对于韩国律法的熟悉程度,他可谓是如数家珍,此举不过是在众人的面前,给出一个合理的借口罢了。
“按律……当诛九族!”刘岩冷哼。
有人皱眉,按理说夜休此举虽然冒失,但你尚未查明真相,确认其是否为公子韩非邀请,便如此惩治,未免有些公报私仇的嫌疑,毕竟那晚在紫兰轩发生之事,朝中不少权贵都有所耳闻!
刘意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刘意,人们常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可你这伤疤未好,就已将疼痛忘却到脑后?”夜休转过身,声音带着嘲弄的意味。
“你说什么?”
刘意剑眉倒竖,心中腾起一团怒火,他身居高位多年,何曾在别人手中受辱,更逞论一介草民,这让他养成一副肆无忌惮的行事作风。
但,那日夜休可谓是赤-裸-裸地羞辱了他一番,旧事重提,他已然怒不可遏!
“你可知……”
话音戛然而止,众人知觉习习凉风拂面而过,一道人影重重地翻滚着倒飞出去,带血的牙齿滚落到地面上,不是左司马刘意,还会是谁?
缓缓收回拳头,夜休施施然,眸光湛湛:“既然你忘了疼,那就让我替你将伤疤揭开!”
眼前发生了一幕,让众人无比骇然,那可是韩国的左司马,你居然一言不合就动手,倘若说先前你还占理,但现在既成事实,毕竟是你动手在先!
刘岩短暂的错愕后,旋即疾步上前,将刘意扶起。
“小子,你三番两次辱我,纵然是九公子亲至,也休想保你性命,禁卫军何在?”
刘意愤愤,他断然没想到夜休居然如此凶厉,大庭广众之下,胆敢对他动手!
胸前尚未愈合的伤口瞬间崩裂,鲜血汩汩,染红了大半的衣衫,刺骨的剧痛如同潮水般涌来。
夜休站在场中,不以为意,远处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是十几名铁甲精兵。
“此人意图不轨,速速将他给我抓住,押入天牢!”刘岩下令。
“小子,和我斗,你还嫩了点,我要让你生不如死,非它,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刘意嘶吼道。
众人冷眼盯着夜休,却没有一个人出手解围,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得罪刘意,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我有一千种方法玩死你,空有一身强悍的实力,又能如何?不过莽夫而已!”刘意哈哈大笑!
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