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
安枫墨挑眉,修长的眼眸看向夜七。
被三双眼睛齐刷刷看着,夜七往日跟冰块般的脸,竟然露出一丝不自在的神色。
安枫墨没有开口,站在一旁的裴五却被勾起了八卦心:“七爷也要成亲了吗?是跟如梦姐吗?”
长鸿达:“……”
没人回答,裴五一个人傻乐乎地兴奋了起来:“真是太好了,我之前一直觉得很奇怪,七爷你怎么一直都不跟如梦姐成亲。”
“我阿姐说如梦姐年纪不小了,再不成亲以后就生不了孩子了,现在好了,七爷你终于要去如梦姐了,我要赶紧通知我阿姐,让她给你们准备一份大礼!”
长鸿达:“……”
快闭嘴吧,少年!
不会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没看到夜七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吗?
裴五的确没看到,不,他是看到了,只是没看出来。
在裴五看来,夜七常年就一个表情,无论喜怒哀乐都是板着一张棺材脸,他横看竖看,都没在那张棺材脸上看出一点变化。
夜七冷冷看了裴五和长鸿达两人一眼道:“如果你们不想毁了如梦的名声,这样的话以后最好不要再说。”
这话等于在说,他跟如梦之间清清白白,也等于说,他不会娶如梦,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长鸿达闻言,眉头微蹙,朝安枫墨看过去,只见后者脸色淡淡,没有什么表示,他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神女有情,襄王无意,如梦注定要伤心了。
裴五却听不懂这话了的暗示,睁着一双大眼睛不解道:“七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说你要娶如梦姐,怎么会毁了她的名声?”
见过缺心眼的,没见过这么缺心眼的!
长鸿达一掌拍在裴五头上,恨铁不成钢道:“一开口就这么招人恨,小心长大后娶不到媳妇!”
裴五被拍了个措手不及,捂着头“哇哇”叫:“你打我干什么?我怎么就招人恨了?你莫非酒喝多了胡说八道?你就是天天喝酒,才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你!”
长鸿达被戳到了痛脚,气得鼻孔张大:“什么没人愿意嫁给我?明明是我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裴五对他的话表示嗤之以鼻。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最后被安枫墨一个眼神扔过去,两人浑身一抖,决定出去外面继续吵。
少了两个瓜躁的人,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雪花安静地飘落下来,落在院子角落的那株红梅上,白的是雪,红的是花,红白分明,又融为一体。
白雪浅妆树,碎玉点红梅,美得让人心颤。
安枫墨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看了夜七一眼道:“你的私事本王不想管,只是她野心很大,未必是你能满足的,你好自为之。”
这个她是谁,安枫墨和夜七两人都心知肚明。
夜七垂着头看着地面:“王爷放心,属下不会因为任何人而误了王爷的事情。”
安枫墨“嗯”了一声,摆摆手道:“五天之后启程回京,你下去准备一下。”
“是。”夜七恭敬道,转身退了下去。
……
“小姐,叶氏死了。”如画热汗涔涔从外面走进来。
现在正值盛夏,酷热非常,辛瑟瑟自从搬进飞羽阁后,吃食用度都得到质一般的升华。
此时屋里门窗关闭,角落放着一个白瓷大缸,缸里面的冰块堆得跟小山似的,冰块上面还盖着一张绿色的荷叶,凉爽又好看。
辛瑟瑟以葛优瘫的姿势躺在贵妃椅上,手里提着一窜冰镇葡萄,听到如画的话,手中的动作不由一怔。
“你说什么?叶氏死了?”自从那天在净慈寺出了绿帽的事情后,叶氏和辛五娘两母女就被送到了家庙看管了起来。
这才去了不到十天,叶氏就死了,若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三岁小孩都不信。
如画接过如梦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热汗道:“是的,前些日子据说得了重病,昨晚去的。”
“辛五娘呢?她怎么样了?”辛瑟瑟将葡萄丢进嘴里,脸上看不到一丝那怜悯的神色。
她一点都不同情叶氏和辛五娘两母女,如果不是她发现得早,如果不是她身边有如画和如梦帮忙,今天死的人就是她。
叶氏和辛五娘两人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
“辛五娘据说几次哭得晕死过去,正院那边没有提要将她接回来。”如画接过如梦递过来的茶,大大喝了一口,眼眸顿时亮了起来。
是她最喜欢的酸梅汤!
她看着如梦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端起碗又喝了好几口。
如梦看着如画,嘴角抿了抿,眼底满是关爱的神色。
辛瑟瑟注意到如画和如梦两人的动作,却没有说什么:“辛五娘这辈子算是完了,以后可以不用理她,辛四娘和辛七娘那里有什么动静吗?”
“暂时都没有。辛四娘出去找过那土匪,只是那帮土匪早就拿着银票跑路了,辛四娘找不到人,又将她的丫鬟燕子打了一顿。”
如画说着眉头就蹙了起来,跟着辛四娘这样的主子,燕子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好在王爷眼光不错,辛三小姐虽然在外名声不怎么好听,可人美性子好,从来不为难她们。
“对了,辛七娘好像已经发现叶氏和辛五娘两母女的事情跟小姐有关,她身边的丫鬟杏儿这段时间都在偷偷打听那天的事情。”如画补充道。
辛瑟瑟挑眉:“那个叫玲珑的丫鬟确认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