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元瞬间就听懂了辛五娘的话,心中却不不由暗暗倒抽一口凉气。
辛太师是她的亲爹,她都可以这样冷血绝情,倘若有一天,自己有哪一点不如她的意,她岂不是会更加无情无义?
王德元看着美貌如花的辛五娘,无端想到了阴冷的美人蛇,生生打了个冷颤。
辛五娘看王德元看着自己迟迟不说话,心中不禁有些着急:“爹爹,女儿的话你听到了吗?”
王德元回过神来,眼底的质疑隐去,淡笑道:“你说的话为父自然是听到了,只是这事情为父还得好好想一想,毕竟事关重大,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决定的。”
“这样明摆着的好事情,爹爹还需要想什么?”辛五娘一听这话更急了。
她以为她将信交出去,又将计划和盘托出,王德元一定会立马为自己效劳。
她有倾城美貌,手中又有能助二皇子拿下太子之位的重要砝码,她有足够的自信让二皇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等他日二皇子登上最高的那个位置,那她就是宠幸后宫的第一人,到时候她要弄死辛瑟瑟,就跟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可这一切的一切都必须以她见到二皇子为前提,如果她见不到二皇子,那她就是有再多的资本也没有用。
王德元很满意地看着辛五娘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着急,他慢条斯理道:“五娘你不要着急,这事情你就听为父的,为父慎重考虑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辛五娘装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破功了:“我怎么能不着急,我娘被那个贱人害死了,我有家归不得,我破釜沉舟就是为了报仇,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娘,可如今一点小事情都不肯帮我,这算哪门子的爱?”
怪不得她娘一辈子看不起这个男人,果然是个没用的窝囊废,一点事情都要东想西想,一点魄力都没有!
王德元听到辛五娘的话,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你刚经历巨变和创伤,情绪不稳定,为父不跟你计较,只是你这样的性子,就算手中有再多的砝码,也未必能成为主子身边的第一人。”
这个窝囊废竟然敢看不起自己,辛五娘气得脸通红,眼眸燃烧着火焰,瞪着王德元。
美人一嗔一怒都是让人赏心悦目的,何况辛五娘年纪小,王德元也没有真的跟辛五娘计较。
“为父想起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你好好休息,过阵时间为父再来看你。”王德元说完不给辛五娘回复的机会,转身毅然离去。
辛五娘说的那个计划,他其实是心动了,只是他不能让辛五娘牵着他的鼻子走,他可以帮辛五娘,但她必须对他惟命是从。
“爹爹,你不要走……”辛五娘没想到王德元说走就走,她这下是真的急了,顾不得形象提着裙摆就追上去。
只是王德元人高步子大,她又大病初愈,哪里追得上?
她刚跑到院子,整个人就气喘呼呼,眼前发黑,脚下一软,就跌坐在地上。
丫鬟鸣翠听到声响赶紧跑出来:“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
辛五娘推开鸣翠的手,虚弱道:“你不用管我,赶紧将老爷拦下来,我有重要事情跟他说。”
鸣翠不放心辛五娘,但又拗不过辛五娘,犹豫了一下就追了上去,可等她追到门口,王德元已经坐着马车扬长而去。
鸣翠没有办法,只好回去复命,却吃了辛五娘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让你做一点事情你都做不好,我留你何用?”辛五娘气若游丝,却还有力气打人。
鸣翠满心委屈,却不敢反驳:“小姐饶命,奴婢知错了。”
看鸣翠认错态度不错,主要是她现在身边没有人可以用,所以辛五娘见好就收:“这次就饶了你,先扶我进去吧。”
辛五娘冷静下来,决定先将身子养好,然后等王德元下次过来时,再好话哄他两句,一定要说服他为自己牵线。
殊不知她没等来王德元,却等来了第二次遭难。
……
辛五娘身上发生的一切,辛瑟瑟一无所知。
她让如画和如梦利用手中的人脉去打听辛五娘的下落,却一无所获,辛五娘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过辛瑟瑟此时没有心思关注辛五娘,因为接下来她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学骑马。
两个月后,傲宇国使团要过来,天冥国要邀请他们一起去参加秋狩,她已经确定在被邀请的行列。
天冥国的开国皇帝是马上得来的天下,因此天冥国对骑射这两门科目都非常重视,不仅男子被要求一定要掌握,连女子也可以在女学里学习到。
因此,一般的名门贵女都会骑射,只有辛瑟瑟因为不受宠,加上身子不好,没有进过女学,也就没有学过骑射。
为了应付两个月后的秋狩,她不得不赶鸭子上架,从头开始学起。
两个月的时间很紧迫,辛瑟瑟觉得自己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同时掌握两样新事物,于是果断选择了学骑马。
这日一大早,辛瑟瑟被如梦叫醒后,闭着眼睛任由她给自己梳妆打扮。
“小姐再忍忍,等上了马车,就可以继续睡了。”如梦看辛瑟瑟连吃东西都是闭着眼睛,一副十分困乏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安慰道。
辛瑟瑟“嗯”了一声,随便吃了几口,就带着如梦和青果上了马车,马车朝城外的北河庄子驶去。
她之所以选择去庄子学骑马,一个是因为庄子场地大,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