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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鲁达胸口吃了一脚,在地上滚了半圈,痛得他五官扭曲,额头直冒冷汗。
只是此时他顾不上疼痛,爬起来重新跪好,求饶道:“属下该死,只是当时辛三小姐反抗激烈,属下怕引来晋王的人,所以才用此下策,求殿下饶命!”
凤西凉目光寒凉:“你的确该死!”
“求殿下再给属下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属下保证不会下一次一定不会失手!”葛鲁达后背冷汗浸透背心,感觉自己从地狱走了一趟。
凤西凉冷笑一声道:“将功赎罪?你们已经打草惊蛇,你以为你们还会有机会吗?”
安枫墨又不是傻子,他可是除了元祐帝以为,天冥国最有权势的人,他这次不过是想趁其不备,将人掳回来,可如今已经让他发现,他怎么可能不会有防备?
若是让晋王发现是他派人过去,那接下来出使天冥国的事情便肯定会遭到反对,到时候父皇肯定会要了他的命!
葛鲁达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脸色变得一片煞白,只是他真不想死,他那些兄弟都折了,他无论如何都要为他们报仇!
凤西凉一眼就看出了葛鲁达在想什么,他摆摆手道:“你下去吧,将你的腿先医好再说,如果你这腿废了,你就不用再回来了!”
葛鲁达浑身又是一抖,叩谢道:“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他的腿上的毒素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除,若是仓大夫没办法医治好他的腿,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葛鲁达走后,偌大的正厅里只有凤西凉一个人。
“砰”的一声!
凤西凉一拳砸在梨花木的桌几上,桌几表面顿时裂开一条长长的裂痕,只听“啪”的一声,那桌几便裂成了两半!
明明是他先遇到辛瑟瑟的,却被晋王捷足先登,真是太可恶了!
凤西凉咬牙看着裂成两半的桌几,一双长眸冷光闪闪。
……
辛瑟瑟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啥问题,可安枫墨还是坚持要她多休息,所以她被逼着在床上又多躺了两天,她感觉自己的骨架都快要散架了。
今天辛瑟瑟起了个大早,准备去毬场练习骑马,她有十几天没有骑马,辛瑟瑟怕自己生疏了。
可她还没有走出房门,就被安枫墨给拦了下来:“不准去!回去躺着!”
辛瑟瑟美眸一瞪,冷哼道:“我不,我今天一定要出门!你要躺自己回去躺个够!”
底子好就是任性,两天前他还一副憔悴不堪的样子,今天看上去气色好了不少,虽然还是瘦削,那帅气的模样却又回来了!
安枫墨死死盯着她:“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本王说了不准去就不准去,你要是敢去骑马,本王今日就宰了小白!”
“你敢?”辛瑟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安枫墨伸出手指,给了她一个爆栗:“那你就试试,看本王敢不敢?”
“你干嘛又打我,难道你没听说过君子动口不动手!”
辛瑟瑟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出手就要打回来,无奈身高悬殊太大,她还没有碰到他的额头,就被他给抓住了手腕。
“本王是小气吧啦的臭男人,不是君子!”安枫墨凉凉道。
辛瑟瑟:“……”
这厮的脸皮越来越厚了,简直是没脸没皮的!
“你让开,除非你打断我的双腿,否则今天我一定要出去!”辛瑟瑟身子一矮,低头就想从安枫墨的腋窝在越过去。
安枫墨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手一用力,辛瑟瑟身子往后一仰,就躺在了安枫墨的怀里。
安枫墨挑眉:“本王都记不得这是你第几次对本王投怀送抱了,本王实在有些受宠若惊!”
受宠若惊你个妹啊!
明明是他自己动手的好吗?
辛瑟瑟眼睛狡黠一转,抬起脚就要朝他的脚背踩下去,安枫墨眼疾手快,脚往后一退——
时机来了!
辛瑟瑟手肘往后用力一撞,安枫墨吃痛叫了一声,辛瑟瑟趁机逃出他的怀抱,迅速跑到院子里。
安枫墨看她朝自己咧嘴呲牙的模样,狡猾得像只小狐狸,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叹息一声道:“只要你答应本王不去骑马,本王就让你出门。”
辛瑟瑟知道他也是关心自己,所以想了一下就点头道:“成交!”
不过不去骑马,这庄子好像也没什么好玩的,辛瑟瑟一下子就有些无聊了。
安枫墨朝她招招手道:“本王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辛瑟瑟挑眉:“什么好东西?你该不会是想骗我回去吧?”
安枫墨脸色一|沉道:“本王一言九鼎,就以你那点三脚猫功夫,本王若不想让你出门,多的是办法!”
辛瑟瑟哼哼了两声,这才撅着小嘴小媳妇一样跟在他身后。
安枫墨带着她来到一栋小木屋前面,这小木屋在庄子的西北角,远离她住的正院。
周围树木青翠,在小木屋前面有个木亭子,亭子上面种着紫藤,紫藤花的蔓藤垂下来,十分的诗情画意。
“这是什么地方?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庄子里还有这么一个世外桃源呢?”辛瑟瑟眼睛打量着四周围,好奇地问道。
安枫墨不置可否,直接走到木亭子坐下,很快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匆匆赶了过来,身后跟着两条小奶狗。
那男人走过来,朝安枫墨和辛瑟瑟行了个礼,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半个声音。
唇语?
辛瑟瑟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