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忍痛又忍笑，他就知道，这次江临要被点名。
当时就和俞砚说好了，两人一人录一份，他因为笑得太厉害，全程都在晃荡。
林老师又拿出第二张试卷，道：“俞砚，班级第二，年级第二，语文单科第一。”
宽慰的笑容浮现：“俞砚，下次继续努力，稳住现在这个成绩，知道吗？”
俞砚从容笑道：“好的，我知道了，老师。”
然后第三……
“林锐！”
林锐藏在语文书后面，脸都快笑抽了，闻言，立马收敛，探出半张脸来。
虽然皮了不是一点两点，但各科都很均衡，理科分也尤其漂亮，林老师无话可说。
脑仁疼地看他一眼，道：“好，就这样吧。”
……
第四是路小芍。
……
莫元元第十七，符惠第十九。
……
试卷一个个发完了，宋乐没有参加上次的月考，所以没有试卷。
林老师开始讲下次月考的注意事项。
最后讲完之后，温声道：“宋乐，你出来一下。”
被点名，宋乐怔了怔，而后放下笔，起身走出来。
她原本想走的是教室后门，而江临的椅子此刻恰巧拦在了门口。
宋乐手里拿着素描本和笔，发现门被这个不好相处的人的椅子给拦住，顿时抿了抿唇。
江临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只是等着她麻烦他。
哪知道，小哑巴根本没有想麻烦他的意思，转身便往前门走。
江临噎了噎，只好抬头，皱眉低声道：“你要出去吗？”
听到声音，宋乐回头，对上他不耐的神情后，连忙摇头，指着前门。
意思是她可以走前门。
也就是这一眼，江临看清了她的长相——
老土又厚重的齐刘海下，睫毛长长，清澈的桃花眼里像有一层薄雾，懵懵懂懂，还有一点怕他的畏惧犹豫。
鼻尖小小的，嘴唇淡粉色，指着门的手指白皙，又小又柔软，如同某种犬类小动物湿漉漉的模样。
喉结上下滚了滚，江临起身，修长的身形格外养眼，垂眸无声将椅子抬前面去一点，开门道：“去吧。”
宋乐眨眨眼，不太懂江临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起身。
不是挪一下椅子的事情吗……
她愣了愣，立马低头在素描本上写下‘谢谢’给他看，然后才出去。
江临：“……”怎么感觉这小哑巴傻乎乎的。
心情复杂坐下后，林锐以拳抵唇，咳了一声，假正经道：“江临，我要出去，快给我开门。”
“你怕不是想被门板夹死。”江临眯眼，冷酷道。
“哎哟，瞧瞧这区别待遇。”林锐一脸八卦。
……
隔着一条过道的办公室里，林老师正拉着宋乐询问最近的情况。
“学习怎么样，会吃力吗？”她温柔道。
宋乐摇头，拘谨写道：“不吃力。同学们也很好。”
“那就好，身体呢？我听说今天早上晨跑的时候，你不太舒服？”林老师握了握她微凉的手，蹙眉道，“穿得太少了，得快去加衣。”
宋乐看了看目光担忧不赞同的林老师，抿唇，乖巧一笑，写道：“谢谢你，老师。我有点低血糖，所以晨跑的时候可能有时会晕眩，没有大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