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止是扶。
宋乐勉强站起身后，右腿仍旧是麻痹的状态，几乎没有知觉。
落到地面上，还有几分难忍的烈痛。
“……”站立不稳、难以行走的宋乐，忐忑地望向少年。
唯恐他就这么残忍无情地把她拖回去。
好在，大佬有大佬疼爱宠物的方式，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散发着一种‘嗤，真没用’的气场，便冷着脸，将她拦腰轻易抱了起来，继续往前走。
那什么剥到一半的蛇皮，也懒得要了。
宋乐猝不及防落入一个温凉的怀抱，这才倏地放下心来。
内心矛盾：大佬真是一个又善良又残酷的人。
两人身上都沾了些血污，于是少年便直接来到了温泉边。
脱下身上的兽皮衣物，也没有介意，自然而然地坦诚站在她身前，冷淡淡不耐烦地瞥着她呆愣的模样。
眸光似在催促她尽快。
宋乐：“……”
似乎这样的情况下，她不脱不太好……个屁啊。
宋乐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她完全没有做和大佬共浴的准备啊！
但面上只能淡定，背过身去一粒粒纽扣解开衬衫，手都是抖的。
自从上次裙子阵亡后，她的换洗衣物就只剩下了这件长长的衬衫，她格外珍惜。
泡进温泉后，宋乐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强忍着窘迫，她竭力低眸泡在温泉边缘。
大佬大抵有一点点的洁癖，之前从来不和她一起泡。
所以，这次为什么要例外……？
少年身上晕开淡淡的血腥味儿，淡漠的视线掠过她似在走神的无措面容。
这生物真是一天比一天愚蠢了。
如果放着不管，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被吃得渣都不剩了，嘁。
不过，他也够奇怪的，平常见了这种弱到碍眼的，都会直接解决了，怎么会留到现在？
就算是食物……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少年拧眉，瞥见她精致的锁骨上雾气弥漫成水珠滴落，不由心动了动。
又回忆起平日令他沉迷的滋味，索性抛开这些无用多余的念头，慢慢走过去，淡漠的眼神示意着她。
宋乐眨眨眼，眼睫上水雾迷蒙，她现在都被弄得有条件反射了。
——一看到这眼神便情不自禁憋屈抿唇，清楚明白知道，他想让她做什么。
“……”
宋乐腮帮微鼓，垂眸，于暖热的温泉水中伸手。
刚一触碰到他，便被眸色幽暗的少年压在温泉边缘的鹅卵石边亲吻。
他大概永远都不会懂这是在做什么的。
宋乐反射性地挣扎了一瞬，而后无奈顺从了，不是讨厌，只是觉得，一想到以后有可能会发生的事，便觉得亏欠。
张唇迎合，手中的动作微微有点机械化，宋乐长长的睫毛搭下来，掩盖住眸底的出神和思量。
原本想试着和大佬商量一下，不要强制性的研究，只求配合。
但渐渐地相处下来，宋乐意识到——这不可能。
以大佬冷漠到残酷绝情的性格，扭曲成反社会人格障碍几乎是分分钟的事情，但是同情心？爱心？温情？
也就只能在梦里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