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自然醒，宋乐刚惺忪着睡眼起来，便听到他道：“该去洗澡了。”
洗澡……
温泉吗？
宋乐还未完全清醒的脑袋里，后知后觉回忆起熟悉的地方。
迷迷糊糊起来，穿好衣服，带上换洗的衣物，便往温泉的方向走。
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生物，宋乐走着走着，忽然问道：“这里冬天，温泉还是那么热吗？”
言寒点头。
宋乐慢慢喔了一声，而后又猛然想起他从前做过的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
“你之前，还用绳子绑我？”
言寒：“……”被提及这一茬，不由再度无言。
到了温泉那，宋乐浑身舒爽地泡进去，趴在鹅卵石边，身旁是大佬。
偏头看他，宋乐又不受控制地做对比。
从前的大佬真是凶残，现在这么温和……还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呢。
“你都没有说过喜欢我。”宋乐不好意思，小小声道。
和大佬一起，总显得她话痨一样，大佬都不怎么说话，一般能做的，都直接用行动表示了。
言寒闻言，神色动了动。
“喜欢？”
“……嗯。”
“你、你是喜欢我吧？”宋乐这话问得无比忐忑。
从起初的畏惧愧疚、到后来的不安自责，再之后微微心动，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弥足深陷。
但大佬一直是：冷漠、冷漠。冷淡、不屑。平淡、耻笑。淡淡，淡淡，淡淡……
所以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习惯？
宋乐腮帮微鼓。
言寒抬手玩弄着她的发丝，问道：“什么喜欢。”
字典里有看到过，平常也有听说过，只是这是什么东西。
宋乐听到他的问话，顿时心塞一小会儿。
连喜欢都不知道是什么，就更别提能不能分辨清这情感了。
果然在这方面，不能对大佬要求太高，能给如此高的区别待遇，已经是来之不易了。
可这样说，完全不能安慰到自己！
于是接下来的好几天，宋乐都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拒绝了他一次又一次的亲近。
直到言寒终于沉不住气，问道：“究竟哪里不舒服？”
宋乐原本想不回答，但没胆子，只好半真半假道：“哪里都不舒服。”
“那我们提前返程？”言寒拧眉问道。
“……不用。”宋乐心塞，无法交流，也无法言说自己到底哪里过不去，只好道：“没事，再过几天就好了。”
言寒闻言，眉头拧得更紧。
到了晚上，映着火光，宋乐咔擦咔擦吃着果子，忽然听见他问道：“你上次说的喜欢，什么意思。”
“啊？”
“喜欢是什么意思？”
宋乐懵，呐呐道：“就是喜欢的意思啊……”
等回答完，才发觉自己说了一句无用的废话，宋乐连忙又努力想了想。
最后在他等待的眸光中，用自己的话竭力通俗解释道：“喜欢就是、我、我对你的好感，如同杯子里的水，都快要溢出来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就会忍不住说我喜欢你了。”
这样……他懂吗？
宋乐说完，忐忑看他。
言寒闻言，不解思索了许久，才自然问道：“所以，你喜欢我？”
宋乐脸色有点黑，寂静半晌，才道：“……嗯。”
没意思，这算强迫性表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