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白哲离自己不足一米的距离。
戴小光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阴鸷。
哥们,对不住了,别怨我。
只怨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碰了不该碰的女人。
“去死吧!”
在靠近白哲身边时,戴小光怒吼一声,抽出藏在后边的匕首,猛地朝对方刺了过去。
一见匕首刺过来。
白哲淡然的面庞,闪过一抹微笑,极速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对方手臂抓了过去。
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练过几手。
而戴小光在看到白哲出手的一瞬间,手中的匕首朝另一只手抛了过去。
紧接着,他嘴角滑过一丝戏笑,左手的匕首猛地朝对方刺了过去。
噗!
殷红的鲜血顺着匕首溢了出来。
血!
源源不断的鲜溢了出来。
顿时,教室内的学生,一个个尖叫连连,连忙朝教室的一角缩了过去,怯怯地望着白哲他们几个。
看着这一切,胡洁俏脸一怒,愤怒出声:
“戴小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学校行凶,你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听着这话,戴小光憋得满脸通红,宛如吃了血淋淋的猪肝一般,心中别提多郁闷了。
他想杀了白哲不假,但,他却并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刚才他朝对方刺过去时,却保留了几分力度。
他仅仅是想刺伤对方,并没有要白哲性命的打算。
更为重要的是,他刚才刺进去的时候,不像是刺在ròu_tǐ上,像是刺在某样东西上边。
可,现在看着地面的鲜血,估摸着得有三斤左右。
戴小光有些害怕了,任何一个人流这么多血,还能活下去么?
没半点迟疑,他脚下准备朝门口移过去。
与此同时,白哲整个身子一软,朝地面倒了下去。
胡洁连忙走了过去,一把扶住白哲,令她恼火的一幕发生了。
对方竟然…朝她眨了眨眼睛。
草!
胡洁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旋即,她静了下来,心中开始分析。
按照人体血液的总量来说,这家伙流了这么多鲜血,怎么脸色没半点惨白,反倒还是红润的很。
难道这家伙没受伤。
若说这家伙没受伤,那么地面的鲜血,十之八九是假的。
不对啊,谁会没事带这么多假血在身上?
胡洁有些拿捏不准,沾了沾鲜血,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没丝毫血腥味!
草!
果然是假血!
胡洁只觉得数万头草泥马在心中狂奔而过,恨不得上去踹几脚,太特么气人了。
而此时的白哲,看着胡洁的表情,立马连忙朝戴小光那个方向努了努嘴。
他相信胡洁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白哲之所以带着假血来上学,也不是没有原因。
他今早起床时,发现自己印堂的位置有一丝红润,再结合面部的其它位置,正好应验了白居易诗集中的一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是血光之灾的意思。
也正是这样,在来学校之前,白哲去了一趟商店,买了一个塑料袋,又捣鼓了一些朱砂,最后弄了一些水,将朱砂搅拌均匀,带在身上。
所以,戴小光压根没刺到他。
作为相师,有个好处就是,能预知自己的兴旺。
一看白哲的动作,胡洁自然知道对方的打算。
她本来不打算帮着白哲,但考虑自己有求于对方,再加上戴小光不缺钱,她叫住正准备出门的戴小光,怒斥一句,“戴小光,你想一走了之吗?你觉得学校会放过你么,你觉得警察会放过你么?就算你跑了,你爸的公司跑得了吗?”
胡洁的每一句话宛如锋利的刀刃,直插在戴小光心窝里。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啊?”其实戴小光也明白胡洁说的话,他刚才之所以想跑,完全是因为害怕所致。
现在听胡洁这么一说,他立马冷静下来,脑子浮现一个词。
私了。
没半点迟疑,戴小光连忙朝胡洁走了过去,“我爸跟你爸关系不错,而你跟他…关系也不错,能不能做个中间人,私了这事?”
胡洁一怔,这家伙怎么这么上道,自己还没开口,居然主动要求用钱解决了。
而躺在地面的白哲听着这话,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不动声息地朝胡洁伸出四根手指头,意思是敲个四百就行了。
毕竟,他买的这些道具,也就值个四块钱,能有百倍的回报,他很满意了。
但,胡洁显然误会白哲的意思了,她一见白哲伸出四根手指头,不动声色朝戴小光看了过去,“四千,我给你摆平这事。”
“四千?”戴小光满脸错愕地盯着胡洁。
什么时候人命这么便宜了?
他咽了咽口水,“你确定是四千?”
这下胡洁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虽说地面是假血,但看白哲刚才痛苦的样子,应该是受了一点伤,便朝对方望了过去。
一见胡洁的眼神,白哲脑袋像拨浪鼓似得连连点头。
本来只要四百,戴小光愿意拿四千,他自然非常乐意。
边上的戴小光刚才一直斜着眼睛紧盯白哲,一见对方点头,他摸摸索索地掏出钱,朝胡洁递了过去,生怕掏晚了,对方会后悔。
“你确定四千能搞定这事?”握着四千块钱,戴小光紧张兮兮地问了一句。
“放心,姐能搞定!”胡洁一把夺过四千块钱,没任何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