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以上推论,杨清下可是南昌郡王的幼子轩辕素?”
“你怎么知道?”少年细眉微挑,惊讶万分。
“公子名扬天下,有何难猜?”其实杨清羽忍不住在心中腹诽,“又一个纨绔弟子中的典范,的确算得上臭名远扬。”
轩辕素眉眼含笑,目光掠过她道,“你也不必恭维,我自知外间是如何评价我的。不过不要紧,我向来只管走好自己的路,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随他们去,我只当听个戏言罢了。”
杨清羽挑眉,没想到这小子倒是个不拘小节,无谓人言的品行,同她的性格不谋而合,倒是同道中人。
想到这里,她笑问,“我们现在可是要回南昌郡吗?”
“不急,我得先去雁荡山做一件事。”
“雁荡山?”
“不错,我见过姑娘的本事,竟能召唤神凤,实在了得。”
杨清羽一愣,反应过来他是将自己使用《九凰经》心法虚化凤影的玄术当成“召唤神凤”后简直哭笑不得。
可她也懒得跟个外人解释,干脆跳过这个话题问他,“雁荡山是什么地方?你要去做什么呢?”
轩辕素重新靠回座椅上,笑着解释,“雁荡山是一座山。”
杨清羽赏给他一个白眼,听名字都知道是座山了,还需要他解释?
“这座山呢其实光秃秃的全是石头,一点也不出众,但它正好与燕山交界,又因山的石头长的就像一只只想要振翅翱翔的雄雁,所以才得了这个名字。”
杨清羽的伤势本来就重,此刻听他絮絮叨叨净说废话,没过多久别睡了过去。
似乎因为马车摇晃的缘故,她竟睡得特别沉,直到感觉耳朵里酥痒难耐才不耐烦的用手去挡。
大约力道太大,她的手拍在什么东西上发出啪一声响,然后听见有人“哎呦”叫了起来,意识瞬间复苏,她缓缓睁开双眼。
视野当中,天地还是一片漆黑,但身边燃着一堆熊熊的火焰,光线不算太暗。
杨清羽坐起来才发现身处一片茂密的小树林里,她虽睡在树下的草地中,身下仍然铺着厚厚的绑毯,身上也盖着薄被,难怪不觉得冷。
偏头瞧见坐在旁边瞧着自己的轩辕素,他露出有些委屈的表情问,“你睡觉时也这么防备别人吗?真没想到你手劲这么大,拍一下都会痛。”
视线下垂到他手背上的一个清晰红印,虽然杨清羽不想承认这个家伙居然长的比自己还白,但那双白白的小胖手实在抢戏,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干嘛,你可别对本公子有何非分之想哈,”轩辕素似乎看出她眼中的“猥琐”,连忙将双手负到背后。
杨清羽翻了个白眼问,“这是哪儿?雁荡山?”
“还没到,这只是在山脚下。”收起玩笑的嘴脸,轩辕素伸手拿起地上的木棍挑了挑火堆里还未烧着的干柴答。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去雁荡山究竟想干嘛?”
“我跟你说过了啊,是你自己睡着了不怪我。”轩辕素略有些嗔怒的说。
杨清羽吸了口气,干脆盘膝而坐先行疗伤,懒得与他废话。
反正这家伙把自己救下来绝对不安什么好心,而她也不愿欠人人情,若能直接把恩报了,她并不介意这小子究竟安的什么坏心。
似乎知道她是在疗伤,难得轩辕素不再说话,静静坐在火堆边等待。
夜风习习,山中的温度比中原地带低了不少。
幸亏轩辕素一直在往火堆里添柴,倒也不算无法忍受。
杨清羽的伤并不算轻,黑袍人的实力与她根本不在同一阶层,若不是红妆的出现,她毫不怀疑自己会死在黑袍人掌下。
不过,纵然伤势沉重,她也不愿再轻易使用天命丹,那可是用一颗少一颗的救命药丸,她还是老老实实自我疗伤的好。
虽然过程慢了些,恢复的时间长了些,但她总归也不需要时刻与人拼命。
半个时辰后,她被轻微的脚步声惊醒,睁眼见到一名黑衣少年抱着大堆干柴回来,干脆收敛气息问轩辕素,“告诉我,你究竟要去雁荡山做什么?”
她虽然在问身旁的少年,目光却落在对面的黑衣少年身上。
个头和轩辕素差不多,年龄也相仿,但浑身的气息却很疏离。
从他身上的衣着布料来看,应该只是随从的角色。
但他眼中漠然与沧桑却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一只孤鹰或独狼,浑身上下都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淡,令人完全不想靠近。
“去救人啊。”轩辕素的声音拉回杨清羽的思绪,她好奇的看过去,对方却又转移话题,“他叫九霄,是我的护卫。”
杨清羽眨了眨眼睛,没有接话。
“那个,”从她眼中看出危险的气息,轩辕素快速回答,“我有个朋友被雁荡山的人抓去了,所以我必须去救她。”
“雁荡山的人?土匪?”
“你怎么知道?”轩辕素被她一个白眼翻回来连忙改口,“是,雁荡山里面的确住着一群打家劫舍的土匪,但以前并不成什么气候。我那个朋友叫烈行云,家里是开镖局的,两天前路过这儿时被抓进去了。按道理讲,南风镖局的名号在我们南昌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往常也和雁荡山保持着一定联系,还从没有出过这样的乱子。这次我听说是因为这土匪窝被一个叫北浮的胡人抢了寨主做,为打响名声,震住那些手下才不得不拿南风镖局开刀,烈伯父听说之后气急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