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县的牢房乃是五年前修建的,在此期间,用到的次数少的可怜。
说是牢房,里面只是一排简单用成人手臂粗细的圆木隔开的单间。这些士卒住在里面,可以说是呼噜之声相闻,蚊虫往来而不绝也。
封闭阴暗的牢房之中,气味并不好闻,刘焉低头扫了一眼,便转身离去了。而里面那些毫无防备的士卒,则是吓得个个滚起来跑出牢房。
“拜见主公!”
刘焉看着这一排衣衫不整的士卒,满面怒火却是无处发泄,恨声道:“人呢?为何是你们在监牢之中?”
“启禀主公······”为首的将领正要开口说话,便听到身边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
“下官甄玉!拜见刘将军!”
此时,甄玉穿着一身青衣,腰悬白玉,施施然来到面前。
“哼!”刘焉冷哼一声,瞪了属下一眼,然后便将他们打发到一边面壁思过。
他带着甄玉,两人来到他的特殊牢房,外面是层层把守的护卫,确保无人打扰两人的谈话。
“你的罪过本官不与你追究,但是,今日本官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甄玉微微一笑,看着刘焉说道:“上官有命,吾自然无有不从!”
“那便好!”刘焉面露喜色,只要此人开口,那就一定可以找到二帝。
哼哼!什么冀州第一家族,也不过如此。这天下又有谁会不向皇室低头呢?
“我来问你!你们这平县之中,可有这两个少年吗?”说着,刘焉从怀中取出两幅画像,上面正是丹青大家画出的二帝模样。
甄玉仔细看了看这两幅画像,再三确认之后,这才摇了摇头:“下官没有见过!”
可怜刘焉,一腔热血顿时被泼了一盆凉水。
“你再仔细看看,这两人应该就在此地才对!”
甄玉摇了摇头说道:“刘将军!若是下官见过,自然能够认出来,但是,吾境内的确没有见过这两人。不过······”
“不过什么?”刘焉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着甄玉的手,后者微微一笑道:“平县地域广大,吾为县尊尚且不能一一亲涉其地,将军若要找人,不若向百姓之中问询一二。此地百姓热心国事,自然会帮助将军的!”
刘焉一听这个意见,顿时退了两步,转头思索起来。别的不说,他这三日可是把这里的百姓折腾地死去活来,不少家中有少年的人家都对他这个害民之官恨之入骨。
若是那些少年的父母知道此事,而不向自己禀报,那又该如何是好?
“将军!重赏之下,何事不得?百姓尽管心有怨怼,但是,那只是在对他们没有好处的情况下。只要将军能够拿出足够的好处来,他们定然会放下私怨,与国献功的!”甄玉在一旁循循善诱,继续说道:“若是将军没有钱财,吾为县尊数年,薄有积蓄,可以全部献给将军,以资军用!”
“哼!本将军虽然领兵在外,但是又岂能领受你一地方官的钱财?不过,念在你有忠谨之心,前事便掀过,今日你便可以回家了。至于赏格之事,吾出五百金,再免赋税十年,县中有能提供线索者,吾不吝赏赐!”
甄玉跟在刘焉身后走了出来,然后被当场释放,接着,刘焉便带着自己的狗爪子继续向百姓耀武扬威去了。
而在原地,还留着看守甄玉的那群士卒,他们纷纷从一侧的墙根跑过来,看向甄玉拜道:“还请县尊救救我等!”
“呵呵!”甄玉笑了笑,然后说道:“放心吧!你们没事了!现在正是刘将军向县中散步消息的时候,你们回去之后,卖力宣扬此事就是了!”
众多士卒互相看了看,然后向甄玉一拱手,全都离开这里回转军营去了。
甄玉转身看着自己的临时居所,忽然抬起手来拍了拍。
啪啪!
一大群人瞬间从各个角落里钻了出来,他们皆是原本此地的看守,还有县衙之中的差役。
甄玉指着面前的居所说道:“今日真是晦气,虽说是住在这里,但是也算是沾染了牢狱之灾。这里面的东西,除了我私用的物品烧掉,其余全都是你们的了!”
“明日我来视察,这里要恢复原样!”
甄玉说完,便背着手离开这里,半路上凑上来几个仆役,来到他身边嘀嘀叨叨说个不停。
他一边听着,一边向着甄府的方向走去。
到了府宅之中,这些仆役在前领路,将甄玉引到一所大厅之中。
厅中坐满了身穿绸缎的商贾,见到甄玉归来,纷纷上前拜见。
“我等见过县尊!早知县尊今日得脱牢笼,特来在此等待!”
甄玉点了点头,他被关的这几天,平县的商贾的确是遭了大难。而且,这里面还有几名乃是他甄家的手下。
众人见到甄玉,心中也都松了一口气,然后各自告辞离开,只有两个直属甄家的商贾留了下来。
“如何?可有打听清楚,这刘焉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那两名少年又是何人?”
那商贾闻言上前说道:“公子!刘焉来此可是图谋不轨,那两名少年也不是别人,乃是先帝子嗣刘辩与刘协。”
听到这个结果,甄玉的眉头深深皱起,他看着自己这两名忠心的属下说道:“难道那两人真的来过我平县不成?”
两名商贾闻言,齐齐拜倒:“公子!此事事关重大,还望公子小心处置!”
“怎么?你们有消息?”
“不错!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