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业满意点头:“由你开口,叶凡他们必定会来。”
“我真没想到,你们竟然做出这等事来。”洛丹明恨声说道,“我恨你们。”
洛业笑道:“师兄,你就不要再天真了,陪你演兄友弟恭的戏其实挺累的。”
“谁要你们演?看我不顺眼,大可把我赶出家门啊!”
“那可不行,你是我们重要的,唔……精神象征,要是没了你,洛家基业后继无人啊,滔天的权势和富贵,哪个人不动心?”
洛丹明咬牙切齿:“我不稀罕什么权势和富贵!”
洛业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开怀一笑:“哈,没想到能从你口中听到这种蠢话。你知道吗?这种话只有咬着金汤匙出生、未经挫败和风雨、幸福到无可救药的人才会说得出来。你试过身世坎坷、家破人亡吗?你试过千夫所指、与世为敌吗?你什么都没有尝试过,什么都没有经历过,所以才能说出这种不痛不痒的话。”
“你想要我给你啊!洛家少主、内门大弟子、未来继承人……你想要哪个头衔都无所谓!我只希望你们能停止作孽!”
“你说的这些头衔,我都不稀罕,因为我得到的,远比这些虚名有意思的多。”洛业冰冷妖艳的笑容如同深渊之花,“现在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你的好朋友们是怎样被你引进陷阱之中的。”
洛丹明握紧拳头:“你……”
“对了,不要妄想给他们通风报信,这一次,我们势在必得,要是有什么差池,对他们可就是杀无赦呢!不想他们早死,你就安分一点吧!”
洛丹明气得七窍生烟:“枉你被称为妙手郎中赛华佗,你这么狠毒,对得起人们对你的敬畏吗?对得起和你有婚约的白浮萍吗?”
“噢——原来你还不知道啊。”洛业不以为然的笑道,“那女人是洛木用过的破鞋,不过滋味不错,让她担一个未婚妻的虚名也没什么。”
这下,洛丹明彻底愣住了:“你说什么?”
洛木……白浮萍?
洛业大概挺喜欢语出惊人,看到洛丹明讶异的模样,他好心补充道:“没错,她早就被洛木睡过了,当然她这辈子都可能不知道,她救过的人其实是洛木,和她两情相悦的也是他。我对她用了一点催眠术,让她误以为她爱的人是我。丹明,你也真应该看看,她躺在床上迎合我时那副愧疚的样子,真是让人兴致高涨。”
“你这个变态!”
洛丹明想杀了他。
这洛家究竟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阴私?
他第一次恨自己喜好游山玩水,没有对家里诸人多下功夫,这样的话,兴许他就能早日看出父亲和二叔的不臣之心,也可以看出平日道貌岸然的二师兄是个怎样的qín_shòu!活生生的拆散一对有情人,还把白姑娘当成玩物!
他牙齿咬得咯咯响,而洛业好心提醒她:“洛木已死,你要是不想让她崩溃的话,最好不要解除这个催眠,她跟了我才是最好的归宿。”
看着洛业得意的笑退出去,洛丹明攥紧拳头,一拳打在供奉幻瞳的石台上。
混蛋!
混蛋!
他不止一次痛恨自己无能为力。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发展,在父党的监视下,他甚至连对叶凡和九幽提醒一声都做不到。
父亲和洛业要把九幽和叶凡引去信都,到底是为什么?
还有他前些日子归家,见到朱雀堂里多出的那些黑衣人……
怎么看都觉得不祥。
洛丹明直觉这伙黑衣人和叶凡的仇家是一路的,黑衣人的目标是叶凡,而叶凡的价值,就在于——
知晓诛仙剑的下落!
黑衣人要神兵!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大概是因为黑衣人内部已经互通消息,九幽和叶凡这一路飞来,并未遇到追兵和伏击,饶是一路顺风,他们来到信都也是两日之后的事情了。
在这两日中,叶凡一路都在凝神修炼,可是,丹田乃聚气之处,破碎一次再重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加上他急于求成,想保护九幽,一时不慎,练得岔了气,九幽又耗费了好些灵力才帮他缓过来。
叶凡痛恨自己的无用。
九幽倒是压根就不在意。
叶凡救她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只想让她获救,现在轮到她帮助叶凡,她觉得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距离信都还有数十里地,天色已晚,她和叶凡打算先歇在外头的一间没人住的小破茅草屋,等明日再赶些路去城隍庙和洛丹明会合。
她稍作了一番乔装,把红发藏起来,用山里的野味向路过的商旅换了一些素面窝头,她知道叶凡不吃荤。
当了好些天的睁眼瞎,九幽也差不多熟悉利用灵力判断周围环境了,这一技能还是挺方便的,这样一来就算在黑暗中也能视物。
她放好叶凡,给他找了干草盖上,然后半蹲着身子到处拾草,拢成一堆,指尖一捻点了堆火。
叶凡内伤太重,现在连走路都费力,九幽从他一直低回的体温感受到了他的痛苦。
她去不远的溪水边汲水,回来喂叶凡喝了水,然后就坐在一旁烤窝头。
玉米面的香气在空气中蔓延,实际上这玩意儿吃起来并不怎么可口,口感还很粗糙。
九幽全心全意的伺候他,虽然没伺候过人,但也无师自通。她将烤好的窝头吹凉,掰下小块送到叶凡嘴边。
这些天她都把叶凡当成重症病人来伺候,特别是叶凡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