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云昭训哀嚎连天的跪在杨勇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殿下,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妾身的弟弟被人打死,而无动于衷吗?”
李建成惆怅不已道:“爱妃,并不是本宫不想给你报仇,只是你也知道母后已经下了旨,让我放过李渊,而且李渊一家如今业已离开长安,奔赴并州,我看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吧。”
云昭训听得杨勇此话,哭哭啼啼地说道:“那李家杀死了妾身的弟弟,殿下如何能忍得下去呢?传出去岂不是堕了殿下的威风。”
杨勇皱着眉头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云昭训咬牙切齿道:“他李渊无情,我们也就无义,殿下可召集死士半路埋伏,杀死李渊一家,如此可报仇雪恨呀。”
听得云昭训这番话,杨勇沉思片刻说道:“爱妃暂且休息片刻,待本宫前去与人商议。”
约莫过了片刻,杨勇待在书房之中,唤了一个年纪约摸三十多岁的男子。
但见这男子面无表情,腰旋一柄宝剑,冲着杨勇抱拳说道:“见过太子殿下。”
杨勇惆怅不已道:“唐国公李渊,你应该听说过吧。”
男子点头道:“听说过。”
杨勇继续说道:“李渊与本宫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今李渊携带一家老小奔赴并州,本宫命你在半路伏击,没问题吧。”
男子抱拳说道:“属下绝不会让殿下失望。”
待得男子离去之后,杨勇瘫坐在椅子上。
约莫不多时,手下士兵匆匆来报,说是姬威大人回来了。
杨勇一愣,喜上眉梢,迅速命人将姬威带了过来,只见姬威躺在担架上,哀嚎连天的叫喊着。
杨勇轻轻走了过去,看着姬威屁股上血肉模糊一片,便问道:“怎么回事?”
姬威面露苦色说道:“陛下令人杖责属下五十军棍,令臣日后好好辅佐殿下,若是在出什么鹞子,就杀了臣呀。”
杨勇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本有一个杨延裕就足够我们忙碌的,而今在加上一个李渊,本宫这头就像炸裂了一样。”
在士兵的搀扶下,姬威站了起来,问道:“却不知李渊又如何得罪殿下了?”
杨勇叹了一口气,便将李渊之子李建成在擂台上失手打死云峥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待得这番话说完之后,姬威顿时惊得喊了起来说道:“那李建成安敢如此。”
只听姬威继续说道:“那云峥可是殿下的小舅爷,长安城中多少达官勋贵莫不高看一眼,可那李建成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然失手打死小舅爷。”
听得姬威这番话,李建成耷拉着脑袋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这仇我们必须要报了吗?”
姬威点头说道:“必须要报。”
杨勇点头说道:“适才我已经命梁明率领一百多人埋伏在李渊必经之路上,相信几日后一定会有消息传来。”
姬威当即抱拳说道:“殿下英明呀。”
再一次踏上奔赴突厥之路,心情却是截然相反,毕竟这一次一路有秀宁陪伴,心情自然妙不可言。
待得距离长安城约莫有十里之路后,李秀宁硬是要独自驾马与杨延裕并肩而行,李渊颇为无奈只得任由秀宁胡闹。
话说,众人连续赶了十来天的路,这一日午时,业已来到河南地界。
因为赶了半天的路,众人那是人困马乏,准备休息片刻。
杨延裕轻轻打开水壶,递给面色苍白的秀宁说道:“这几日你算是受苦了。”
尽管返乡之路充满艰辛,可对于秀宁来说,有杨延裕的地方,在怎么累,那也是值得的,
最起码精神上那是相当欣喜的。
一旁的李建成看着两人甜蜜的样子,便嘻嘻一笑说道:“我说你们两人也忒不注意点场合了吧。”
未等杨延裕说话,李秀宁冲着坐在一边的窦氏撒娇道:“母亲,你看看,兄长他又在取笑我。”
窦氏轻轻一笑,冲着李建成说道:“你做哥哥的,可莫要如此取笑妹妹呀。”
李秀宁瞥了一眼李建成说道:“还是母亲好一点。”
众人听得李秀宁这番话,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笑声落下之后,但见从四周忽然破空射来许多弩箭,杨延裕吓了一跳,急忙将李秀宁护在中间。
那李渊此时也吓呆了,急忙喊道:“快快保护夫人和孩子们。”
待得李渊这番话落下之后,李家家将们速速的将李世民,李元吉,窦氏等护在而来中间,杨延裕护送着李秀宁到达安全的地方之后,即刻命雄阔海密切保护秀宁,而自己则握紧虎雀刀站在了最前方。
只听杨延裕怒吼一声道:“何方鼠辈在此埋伏,有种的现身与我决一死战。”
待得杨延裕这番话落下之后,但见五六十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从四周冲了上来,只见为首的一个男子,手握一柄宝剑,冲着杨延裕说道:“某家在此等你们多时了。”
待得这番话落下之后,李建成握紧手中宝剑喊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男子冷笑一声说道:“到了阎王爷哪儿,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只见那汉子扬起手中宝剑怒吼一声:“给我杀了他们。”
只见黑衣人手执刀剑冲杀过来,李渊情不自禁地喊了句:“保护夫人和公子们。”
原本以为这些黑衣人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刺客,只是交战之后,杨延裕才知道这些人的武艺竟然如此高强,看来这些人是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