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宇文化及这番话,杨广一愣,继而说道:“宇文大人言之有理。”
萧氏趁机说道:“殿下如今莫要着急,安心在晋王府等待就是,相信不出几日,宫中定有消息传来。”
杨广叹了一口气说道:“目前看来只能如此了。”
在几近煎熬之下,杨广等了三天的时间。
就在杨广闲来无事与萧氏闲聊之时,宫中的小太监前来宣旨,令杨广即刻进宫。
杨广悄悄塞给小太监一饼金子之后问道:“公公可知陛下邀请本王前去有何事吗?”
这小太监说道:“奴才并不知晓,只是听说太子,秦王,汉王以及蜀王,都在被邀请之列。”
杨广一愣说道:“本王明白了。”
待得小太监先行离去之后,杨广冲着萧氏问道:“爱妃,你说陛下为何邀请诸皇子一起进宫呢?”
萧氏掂量一番之后说道:“妾身也不懂陛下的意思,殿下待会儿前去之后,定要小心观察。”
杨广叹了一口气说道:“本王明白。”
仁寿宫。
众位册封在外的皇子们,此时已经全部来到来。
杨坚脸色发白,病恹恹的躺在了床上,太子杨勇,晋王杨广,蜀王杨秀,汉王杨谅,秦王杨俊,一番行礼之后,都已经站在了杨坚的床前。
瞧着杨坚有气无力的样子,杨勇愧疚不已地问道:“父皇好些了吗?”
杨坚挥手说道:“朕还没到死的时候,就不劳太子挂怀了。”
吃了一记闭门羹,杨勇有些恐慌的闭着嘴不在说话。
倒是晋王杨广,拱手说道:“父皇操劳国事,也需要多加注意身体。”
杨坚眯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却不在说话。
独孤皇后坐在床沿上,看着自己的几个儿子说道:“前日你们的父皇去西苑游玩,不小心被毒蛇咬伤,御医说了,蛇毒无药可医。”
独孤皇后看了看几个儿子脸上的表情之后,继续说道:“为了不让毒汁攻心,必须每日有人将毒汁吸允出来,你们五个身为你父皇的儿子,为你父皇略微尽些孝道,也是应该的。”
看着五人面面相觑的样子,独孤皇后又说道:“不过本宫也不强求你们,你们谁愿意或者不愿意都可以。”
独孤皇后说完这句话之后,看着一边的兰陵公主杨阿五说道:“阿五,你将漱口水端过来。”
待得杨阿五将漱口水端出来之后,几位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上前。
瞧见这个状况,独孤皇后便看着杨勇说道:“勇儿,你乃是东宫之主,也是这大隋朝的储君,就由你先来吧。”
杨勇听得独孤皇后这番话,极其不情愿地向前走了几步。
待得走到床前,看着杨坚手臂上黑乎乎的一块疤痕,有些恶心,作呕。
看见杨勇这一幕,独孤皇后微微叹了一口气,而杨坚则是闭上了眼睛,彻底对杨勇绝望了。
只见杨勇诚惶诚恐地说道:“这个,这个父皇,母后,儿臣,儿臣今日偶感风寒,恐怕”
不等杨勇将话说完,杨坚不耐烦地挥手说道:“好了,你不必说了。”
独孤皇后看着杨勇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对于杨勇失去了期望。
这个自己看着长大,关怀备至的儿子,就以偶感风寒为由,断送了自己的皇储。
没等独孤皇后询问有没有人愿意一试,只见杨广缓缓行了一礼,对着杨坚与独孤皇后说道:“启禀父皇母后,大哥作为太子,有监国之重任,而且吸毒这种事情,闹不好的话,会将毒汁引到自己的身上,儿臣身为王爷,这种事情理应由儿臣来做。”
杨广话一说完,就跪在杨坚的身边,轻轻的拿起杨坚的手臂,张嘴就将那黑乎乎的脓液,慢慢的给吸允了出来。
而杨勇,杨俊,杨谅,杨秀等人,看着杨广吐出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恶心的就差当着杨坚的面吐出来了。
独孤皇后看着杨广小心翼翼的吸出毒汁,心中宽慰许多,养了五个儿子,总算有一个愿意冒险的。
待得杨广将毒汁吸允出来之后,兰陵公主杨阿五将漱口水端到了杨广的面前。
杨坚此时已经坐了起来,擦了擦手臂上的患处之后,对着众人说道:“昨日朕接到一份边关急报,说是吐蕃与西突厥联合出兵三十万,进攻我漠北之地,为了狠狠的打击吐蕃与西突厥的嚣张气焰,朕打算御驾亲征,奈何最近身体不适,所以想从你们几人之中,选择一位替朕御驾亲征,不知道你们谁人愿意担任征北大元帅。”
五人听得杨坚这番话,当即有些震惊。
只见杨勇几人彼此看了看之后,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杨坚面无表情看着杨勇说道:“勇儿,你身为太子,自当给你们众兄弟做个表率,要不然就由你替朕御驾亲征吧。”
闻听此话,杨勇吓得当即跪在地上说道:“启禀父皇,云昭训怀有皇嗣,近几日百般不适,所以儿臣想陪在云昭训的身边,亲眼看着大隋龙鳞降生。”
闻听此话,杨坚有些生气。对于杨勇已经没有任何好感了。
察觉到杨坚对杨勇微微失望的样子,杨广看了看几位兄弟没有上前的意思,便说道:“启禀父皇,最近父皇身体有恙,而大哥由身为太子,肩负国家大事,不可外出,所以就由儿臣代替父皇御驾亲征吧。”
杨坚再次闻听杨广这番慷慨激昂的话,气的将桌子上的茶杯摔得粉碎。
几人不知杨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