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看着自家女儿这般羞涩的样子,生怕杨阿五露出马脚,便说道:“吾儿要是觉得身子不适,便回去休息吧。”
谁知杨阿五却摇了摇头说道:“阿爹,我没事的。”
就在杨坚这番话说完之后,雄阔海忽然着急火燎的奔了上来,冲着杨延裕喊道:“裕哥不好了,太子带着一些士兵来找事了。”
杨延裕一听,当即冲着杨坚等人抱拳说道:“眼下有要事在身,请恕在下不能相陪。”
杨坚早在听到雄阔海哪一个“太子”的时候,心情就异常气愤,此时听得杨延裕这番话,便安耐住内心中的愤怒,挥手道:“小兄弟自去忙碌,吾等在这里饮酒也就是了。”
待得杨延裕离开,杨阿五便站了起来,撅着小嘴说道:“父皇,太子哥哥竟然亲自前来,那杨公子岂不是要受罪了。”
杨坚一脸怒色说道:“朕倒要看看太子如何仗势欺人的。”
话说杨延裕来到一楼之后,且见杨勇随意坐在胡桌上,便抱拳说道:“庶民拜见太子殿下。”
杨勇爆喝一声道:“杨延裕,你这个刁民,竟敢无故殴打本宫麾下卫率,你可知罪?”
杨延裕那是波澜不惊,面无表情,抱拳说道:“在下乃是一介商贾,平日里好端端的做生意,却不知为何要殴打太子卫率。”
杨勇没想到杨延裕竟然反问他一句,便气呼呼说道:“本宫说你殴打卫率,就殴打卫率,你竟敢顶嘴。”
未等杨延裕说话,只听杨勇冲着待在一旁的云峥吼道:“给本宫张嘴。”
云峥轻蔑的笑了笑,走到杨延裕,挥手就是一巴掌打去。
谁知道杨延裕竟然直接侧身躲过,而且挥手间便抓住了云峥的手臂,就那么轻轻一扭,疼的云峥是大喊大叫起来。
杨勇一看杨延裕竟然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便站了起来怒吼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杨延裕松掉云峥的手臂,缓缓说道:“在下不过是想做个安分守己的百姓,谁曾想太子却一直咄咄逼人,为了自己的走狗杨延皓,大费周折对付与我,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太子殿下你好算计呀。”
未等杨勇说话,杨延裕继续说道:“你作为大隋朝堂堂太子,不思为百姓做主,不思协助陛下治理朝政,却为自己的手下强出头,意欲治罪与我,而且太子你不问事情原由,三番五次派人前来杀我,一计不成又使一记,你如此的心胸狭隘,心狠手辣,日后如何让我大隋朝长治久安。”
杨勇是彻底忍不住了,从出生到现在何曾听到有人这般辱骂自己。
杨勇是彻底忍不住了,顺手将茶杯摔在地上,冲着左右士兵,声嘶力竭地吼道:“给本宫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就在杨勇这番话落下之后,身后那些士兵手执刀剑向着杨延裕杀去,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声音从天而降:“都给朕住手。”
只见杨坚从二楼缓缓走了下来,苏威,长孙晟,杨阿五跟在身后,徐徐下楼。
杨勇原本听见这一道声音,便有些不悦,正欲开口喝骂时,抬眼见发觉竟然是自己的父皇,杨勇惊得连忙奔了过去,双膝跪地喊道:“孩儿拜见父皇。”
杨勇身边那些士兵同样跪了下去,齐声喊道:“拜见陛下。”
眼看着杨勇及那是士兵纷纷跪了下去,杨延裕吓了一跳,有样学样的跪了下去,而雄阔海,雯娘,福伯,妙玉等也齐齐跪了下去。
一时间现场那是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见。
杨坚龙行虎步走到杨延裕的身边,缓缓说道:“事出有因,未曾禀明朕的身份,希望你莫要在意。”
杨延裕得知杨坚的身份,早就吓得不轻,此时听得杨坚这番解释,连忙开口说道:“草民不敢。”
待得杨坚将杨延裕搀扶起来之后,回过头横眉竖眼的盯着杨勇,冲着长孙晟说道:“将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拖下去杖责五十,流放岭南。”
太子卫率这些士兵听得杨坚这番话,脸如死灰一般,哀嚎连天的请求杨坚宽恕,可杨坚哪里会理会他们。要怪就怪他们狗仗人势,助纣为虐,尽是帮着杨勇做一些祸害百姓的事情。
杨坚没有直接杀了他们,亦是他们的造化了。
待得这些士兵跟随长孙晟出去之后,杨坚这才俯身看着跪在地上的杨勇说道:“闭门思过去吧。”
杨勇听得杨坚这番话,心中那是悲痛欲绝,尽管杨坚仅仅说了六个字,可杨勇能深切感受到杨坚对于自己的愤怒和失望。
而且这闭门思过却也每个时间,谁知道杨勇这一次要闭门思过多长时间呢?只要杨坚没有原谅杨勇,那么杨勇就要一直闭门思过下去。
杨勇悲痛欲绝,踉跄站了起来,拱手说道:“孩儿遵命。”
就在杨勇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杨坚忽然开口说道:“将飘香楼的房契留下。”
杵在一旁的云峥听得这番话,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放下房契之后,便回到杨勇身边,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待得杨勇离开,杨坚这才回过头冲着杨延裕轻轻一笑道:“现在你所有的麻烦,朕都替你解除了,你也替朕解了心中的疑惑,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听得杨坚这番话,杨延裕抱拳说道:“启奏陛下,草民庶民出身,大病一场之后,亲眼看到百姓们遭受天灾,饥寒交迫,卖儿卖女的情景,草民什么赏赐都可以不要,惟愿我大隋国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