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看了一眼正襟危坐尽量不随着飞兽扑打翅膀颠簸而靠到自己身旁的黑袍青年,再次微微一笑,尽显成人的魅惑和优雅。
这一幕,看得韩名左侧的大汉双眼一亮,嗤笑一声,眼底闪掠过一丝贪婪和淫,秽之色。
韩名微微一皱眉头,目光之中寒光渐起。
却就在飞兽刚刚腾空没过多久之后,突然整个木楼恍然一震,就听到外面驾驶飞兽的兽师诚惶诚恐地喊道:“战……战统大人?!”
“不好,来了一个!”六转杀字紧张地提醒道。
韩名心头陡然一紧,心跳豁然加速,犹如擂鼓一般狠狠地敲着胸膛,紧张地仿佛下一秒,心脏就跳出喉咙一般。
没想到鬼马和鬼牛竟然连飞兽都一一盘查,这次失策了!
“快想办法!”六转杀字急促地提醒道。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时间过于紧凑,韩名倒是忘了改变容貌这一茬,现在两边都有人,就算临时改变容貌也会自漏马脚。
“废话少说,我进来看一眼,没事的话,自然就会放你们离开。”
那兽师说完之后,就有一道略带不耐的声音回答道。
整个木楼上的乘客也都听到了兽师的询问,明白了一尊战统要进来巡视,瞬间所有人都有些紧张甚至是惶恐。
要是被鬼牛鬼马其中一人发现,韩名的计划还没开始就破产了,枉死此处,那真是太不甘心了。
韩名急得满头汗水,侧目恍然看到右侧位置上,两小一大挤得非常难受,便急中生智地冲着妇人的两个孩子,道:“是不是很挤啊,你们两个谁让叔叔抱着呢?”
搂着妇人脖子的小男孩警惕畏惧地看了一眼韩名,而小女孩却懂事聪颖,非常明白娘亲挤得很难受,便冲着韩名欣然一笑,张开了自己的怀抱。
韩名苍白的脸色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弯腰去抱那小姑娘,面容和身子正好被前面的人挡住。
这时鬼牛臃肿的上半身从一楼门口探了进来,他用凌然的目光扫了一眼一楼所有面带一丝茫然恐慌乘客,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韩名抱着小姑娘直起了腰,面容正好被小姑娘侧身挡住。
直到鬼牛看到那个最后一排抱着小姑娘直起腰来的男人后,他才收了目光,离开一楼朝着二楼走去。
“叔叔,你也是去东泽么?!”小姑娘眨动黑宝石一般的眼睛,好奇地问道。
韩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嗯,对的。”
“叔叔,你很热么,你出了好多汗呢!”
小姑娘微微一笑,笑意暖人,便用自己的袖子为韩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切,软蛋,人家一个眼神就把你吓成这样!”络腮胡子大汉为了拆穿韩名心虚,刻意冷笑道。
“好了,你们出发吧!”这时韩名耳根一动,听到鬼牛站在虚空外冷喝一声之后,兽师献媚地恭维了一声后,就驾驶着飞兽再次启程。
呼!
韩名浑身紧绷的身体,犹如脱力了一般放松下来,由衷地冲着怀中的小姑娘道:“谢谢你啊!”
“嘻嘻!”小姑娘甜甜一笑。
“切!”络腮胡子大汉不屑地冷笑一声,嫉恨地看着韩名,冷声道:“小子,和老子换个座位。”
妇人和韩名怀中的小姑娘都是害怕地看了一眼韩名左侧的络腮胡子大汉。
韩名方才还唯唯诺诺的脸色陡然露出一丝冷厉,他侧脸看向满面煞气的大汉道:“凭什么?”“凭老子实力比你强!”络腮胡子大汉从自己的座位上豁然站起,体内纰漏出三阶战将的气势,在整个一楼的乘客之中,战将实力的人也不过三四名,因此大汉刻意显露自己的实力后,整个一楼中的乘客们
都是惶恐的转身惊呼出声。
“战……将,战将!”
“那个黑袍青年惨了!”
战统阶的鬼牛进来巡查的时候,一楼乘客们也都只是无缘无故地感到胸闷压抑惶恐,并不能更清楚地感知到战统强者的强大,这就好像一群蚂蚁无法明白大象的力量一样。
但他们对于同是蚂蚁还比他们强上不止一倍的蚂蚁就能感受到无比切身的恐惧之意,正如他们此刻看到发怒的络腮胡子大汉一样。
姿容姣好的妇人面色带着一丝惶恐地拉了拉韩名的衣袖,示意他千万不要冲动。
韩名转头朝着妇人温煦一笑,道:“没事。”
“没事?!”那大汉耳朵不聋,自然听到韩名大难临头竟然还在妇人面前装十三,狞笑一声,冷厉道:“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大事!!”
说罢,大汉便伸出自己大手朝着韩名的领头豁然拽去,木楼之中的不少妇人都是轻呼出声……
漫漫云气犹如海潮一般翻滚,飞兽庞大的双翼扑开云气,迎着阴转晴的天空不断向上,其背上载人木楼最后一排的窗口外,一只五指修长的大手从窗内微微探出,手心则拽着一个大汉的领口。
络腮胡子大汉看了一眼脚下漫漫无际的云海,脑袋都有些发昏,涕泪横流地恸哭哀求道:“我错了,小兄弟,你不要冲动啊,是我错了!”
“我有眼不识泰山,鼠目寸光,狗眼看人低,兄弟,你饶了我一次吧!求你了!”
窗外的哀嚎痛苦之声,也是传入了木楼之内。
那些方才还以为韩名要吃苦头的旅人都是愕然地看着单手将大汉塞出窗外的黑袍青年,面色骇然地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尤其是韩名身侧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