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它身上那些颜色艳丽的羽毛,顾七的眉头跳了跳,问:“你身上那些羽毛从哪来的?”为何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仙门之中,有这样颜色艳丽的鸟儿吗?
“是从一只金刚鹦鹉身上拔下来的。”它来到她的面前,拍着翅膀旋飞一圈:“怎么样?老娘好看吗?”
顾七揉了揉眉头:“又不是你身上长出来的,能好看吗?”她轻叹了一声,往竹屋走去,打算换身衣服后下峰去打听一下,仙门之中谁养了金刚鹦鹉?
“七七!你去哪?等等老娘啊!”丫丫拍着翅膀跟上,却因身上的羽毛不是自己身上的,纵然是插着,可这翅膀一拍,多多少少掉下一两根来,弄得跟脱毛的野鸡一样,怎么看都是怎么诡异。
而在另一边,回到自己居住院落的华山仙门门主,一进后院就见那地上凌乱的散落着一些颜色艳丽的羽毛,看到那些羽毛他一怔,脚步步伐也是一顿,眼中尽是错愕之意。
“小金?”他唤了一声,目光在周围扫视着,终在角落处发现有些异动,便快步上前,却在看到那一幕时,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满脸的不敢置信与愤怒。
“是谁?是谁干的!”
他那有着三色艳丽羽毛的金刚鹦鹉此时正光秃秃的缩在角落处,尾巴处剩下的那一根蓝色的羽毛伴随着它的身体在颤抖着,若不是他认得出它是他养了好些年的金刚鹦鹉,就冲着它这模样,他也不敢认这是他那只观赏性极强的三色鹦鹉!
“丑八怪!丑八怪!丑八怪干的!”金刚鹦鹉看到他回来,两眼泪汪汪,尖着声音就告状着,却仍缩着不敢现身,低着头躲在那角落处不敢出来。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活了一把岁数的老头,从没被人气成这样,此时看到自己宝贝着的鹦鹉被人糟蹋成这样,那是气得血气往上直冲,胡子也一直劲的颤抖着。
“来人!给我查!刚才谁来过这里了?给我查出来!”他迈着步伐大步上前,将那缩在角落处的金刚鹦鹉抱在怀里便往外掠去,喊着那守山门的弟子去查,看到底是谁敢这样胆大包天,竟到他的山头来撒野了!
来到山下的顾七见赵天磊又坐在那棵树上,不由挑了挑眉头:“赵师兄,你好像很闲?怎么经常看到你坐在这里?不用回去修炼?”说着,移着步伐往那棵树走去,脚尖一点,轻身跃上了大树,也坐在那树梢之上。
一阵清风拂过,身边的树枝一动,再一看,便见她坐在他对面的树梢之上,双脚垂落半空晃荡着,白色裙摆也随着挂在半空中随着微风拂过,轻轻飘荡,甚是诱人视线。
往上一看,绝美的人儿面带淡笑,倚在那树叶之间,宛若精灵般清灵飘逸,又似仙子般素雅绝尘,让人见之,不由的心神微动,怔怔失神。
感觉到那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从淡笑转为戏谑,赵天磊脸上浮现一抹赧然,别开了眼,看向别处:“你那只乌鸦惹祸了。”
听到这话,顾七不由的一叹:“那只金刚鹦鹉是谁的?”她就知道,普通的鸟儿可不会有那样艳丽的羽毛。
扫了她一眼,紧抿着的唇说出了两个字:“门主。”
“啊?”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身子一偏便往下栽去。
赵天磊一见也是惊了一下,连忙伸手拉住她,借着力道将她拉了回来,见她险些掉了下去,他不由沉了沉脸:“这里虽然不高,但若是这样摔下去,也够你受的!”
虽有心理准备,但也没料到那只金刚鹦鹉竟会是门主的,此时听到他的话,不由的叹了一声:“这回麻烦了,丫丫可是告诉我,它把那只金刚鹦鹉全身的羽毛都给拔光了,就只给它的屁股留下一根蓝色的羽毛在那里晃着。”
“你、你这女人……你这女人怎么这般不知羞!”他的脸色黑沉了下去,耳朵却是泛着红晕,怒瞪着一脸无奈的顾七。
“干什么?”
顾七不明所以的扫了他一眼,见他那怪异的反应,也诧异了一番:“哟?这又是怎么了?”脑海里灵光一闪,戏谑的笑道:“也不知是谁,当着我的面就那样从水里站起来,唉!险些害得我长针眼了,现在居然好意思说我不知羞?”
听她又旧事重提,而且提的还是他最不想记得的窘事,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你是女子,言行都应该注意点!”
“行了行了,将来你要是有个修仙伴侣的话,我一定不会拆你台的,放心放心,就这样吧!丫丫惹出来的事情我还得去解决呢!”她说着,摆了摆手,从树梢上跃了下去,轻盈的身姿轻轻落于地面,白色的裙袂随着她落地的那一瞬间微一着地,又再收起,荡开一朵裙花,煞是美丽。
“解决?你要如何解决?”见状他也跟着跃了下来,跟在她的身边道:“门主很宝贝他那只金刚鹦鹉,现在那只鹦鹉全身的毛都被拔光了,他的怒火可想而知,你若出现承认只怕气头上的他断不会轻饶。”
“谁说我要出面承认了?”她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再说了,是我拔了他那只金刚鹦鹉的羽毛吗?”
“那你想怎样?”
“山人自有妙计。”她眼中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摆了摆手迈着步伐离开。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七并没有出青云峰,在青云峰之上忙着什么也无人知道……
赵天磊并不知她的打算,而她也没告诉他,但他却有注意着门主那边的动静,知道门主在回去后因看到他那只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