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寒冷的铁城门缓缓打开,鬼狼吐着白雾,从城门里一个接着一个的出来,或白,或灰的狼乖巧而听话,嫣然收敛着兽性,像一只只听话又默不作声的巨型狗一般,眼看着鬼狼甩腿跑远了,坎拉士从守墙上又进到了城厢里,一推门,场面就热闹多了,三五个人你一言,我一语。
“那食牛有一千头,可是份不错的礼物!”
“对巨魄来说算得了什么,它可以向小矮子廉价轻松收取几千头。”
“那也得看矮子们的饲养力了,不赚钱,那既没干劲,又没质量,估摸着也产不出几头。”
“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但愿和巨魄别拔刀相见!”
“若真打起来,也好!我早觊觎他们底下的鬼狼很久了!”
“干什么,鬼狼认主子,不怕它咬你!”
“我是说,我看到鬼狼就有一种把他们放到火上烤,撒上点香料的冲动。”
“哈哈哈!鬼狼看到你也有种放到嘴里咬的冲动。”
坎拉士并没有理会他们,自顾往案上一座,便将桌上的纸折成细小的长条,便将它放入竹筒里。而后道:“坎拉士,叫个鬼送去。”坎拉士接过竹筒便往外去了。
“坎拉士,照旧每周一信,话说你的成果如何?”
坎拉士摇摇头:“至今依旧停留在加持法器,始终没有进度,已经和山骷髅反复交换了几年的意见,尝试过无数种方式至今没有突破。”
忽然城厢门被轰然推开,一众人忽然安静,从门外进来三个魅族,一个身着银甲的魅族武官背拷着手,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身后两个穿铁甲的侍卫一个端着头盔,一个端着剑,俩人都着装整齐,那铁盔近乎将整个鼻子扣住,几乎看不见事物,那剑太长,以至于横着便卡在了门口,两人往后一仰,便坐在了门槛上,头盔哐当一下滚到了城厢里面,那银甲武官看起来比较壮年,看起来也很生气,嘴都要咧开了,一群人都被地上的银盔吸引。这时屋子里的武官门都纷纷不慌不忙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武官脚一挪,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便将地上的银盔一脚又踢了个数丈远。一群人便随着银盔又扭头盯看,那坐在门槛上的士兵赶忙一扶头盔躬身跑过去将头盔拾起,着急得就像逃离众矢之地一般,果然便在原地又滑了一跤,便快速的驱动四肢,爬着以防被箭头射到一般到了银甲武官身后。
银甲武官仰头道:“听说有些十长,五长昨天出去喝酒!”一众人不语。
银甲武官又道:“昨天什么日子!昨天鬼狼浩浩荡荡的在我们魅族的地盘上溜达,你们也不怕它们咬到魅族的子民!还敢出去喝酒!”
而后满眼愤恨的看向案板边依旧坐着的坎拉士:“坎拉士!你好像很不服啊!”
坎拉士眨了眨眼睛。
“十长见到佰长,不懂站起来吗!腿断了吗!”
忽然一个站着的武官忍不住义正辞严道:“佰长大人,坎拉士在破立鬼道时便是御灵校尉,比现在的佰长,物官都高半等,加之年纪已大,并没有不尊重佰长大人的意思!”
银甲武官大怒:“有你说话的份吗!一个个十长,五长还拿着千长架势来压我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当统领都可以了!”
坎拉士方开口:“佰长大人,并无意冒犯,您刚才所说的有武官喝酒的事情,我们都没有参与,我们最尊敬的就是佰长大人对我们的教诲,请佰长大人息怒!”
银甲武官听到一句想听的话方收敛起满嘴白牙的脸:“你们注意点!”方转身离开。
那银甲武官一走,便又热闹起来了。
“这百长是当上天!”
“是啊!‘您的鼻子真英挺!’”
“哈哈哈!”
“若是坎拉因没死,坎拉士。。。。。。。”
“打住,坎拉沙,这话听得厌烦!”
冰天雪地里,二十车草料被捆得严严实实用马匹拉着,停靠在一处光田边,车上有三三两两的人坐在车上,一个抽悍烟的中年男子戴着斗笠坐在车上吐着烟圈,不多时便有几十个身材矮小的食尸鬼四面八方合围而来。带头的是凡诺,见到凡诺,老烟枪老林下了车:“你终于来了!”
凡诺道:“辛苦你了,久等了老林!”
老林笑道:“上次给我的石头,还有吗?”
凡诺道:“有是有一些,但没有你要的那么多,给你些金矿吧!”便见几个食尸鬼扛着几个袋子往地上一放,老林赶忙翻看袋子,拿出几块带着绿色,红色的杂质石头在太阳底下照看,而后又翻看杂质金矿。而后道:“成!如果下回还有石头帮我留着!来伙计们,把酒端上来!”
于是食尸鬼与人便坐在车上喝起了酒。
凡诺道:“老林,你与鬼打交道,就不怕被人知道吗?”
老林笑道:“富贵险中求!还怕人知道?”
凡诺道:“人道如果都像你一样,大概就不会人鬼殊途了吧!”
老林道:“嗯!如果所有鬼都和你们一样,那人道也不惧与你们打交道!”
凡诺端着酒长叹着。
老林笑道:“看来你们也不轻松啊!”
凡诺哭丧着脸:“恐怕,我族要灭了,巨魄压榨我们给他们养食牛,如今的生活很艰难。”
老林也附和着叹一口气,而后吸两口烟:“我有个想法!”
凡诺道:“什么样的想法?”
老林道:“就是把所有的人道和饿鬼道都拉在一起,共同耕种在地上!”
凡若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