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鹤死了。”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张怡缓缓开口,秦生自然是听不懂的,皱着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明白。
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秦生是个傻子,更何况他也从来没有见过那个道士,就算是知道那个道士的名字,也不可能理解死的意思。
“娘子,你说的话我有点听不懂,别鹤是谁?我不知道他是谁,死又是什么意思呢?”秦生歪了歪头,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平时,张怡定然要和他解释一下,可是如今她连自己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勉强笑了笑,“你们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东西吃。”
连忙拦住了张怡,秦生虽然不知道张怡这是怎么了,但是能看出张怡的脸色苍白,似乎有些憔悴。
“娘子,你肯定累了吧,不用给我们做饭了,昨天王妃送了一盘糕点,我和景辰没有吃完,你快回去休息吧。”秦生笑眯眯的道。
点了点头,张怡正要离开,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有些紧张地问道:“什么糕点,王妃什么时候送来的糕点,我怎么不知道。”
心中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傻傻地歪了歪头,秦生摇了摇头,实在听不懂张怡话里的意思,“我不知道,就是那个道士送过来的,我们昨天吃了一点,今天还剩了不少。”
说罢,张怡脸色一冷,说不定是别鹤和顺王爷昨天已经动手,只是自己并没有察觉。
连忙穿过秦生冲进了内室,完全没有发现秦生脸色已经有些微微发冷,虽然稍纵即逝,可是仍能看出秦生脸上的懊恼和悔意。
难不成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进了门,只见钟景辰已经昏迷在桌子旁,手上还拿着那么一块咬了一大半的杏花糕,连忙跑了过去,手上忍不住抚了抚钟景辰的鼻息,还在……
微微舒了口气,张怡连忙让秦生抱着钟景辰去了医馆。
幸而只是一种能让人昏迷之药,钟景辰因为担心张怡,只是饿极了才吃了一两块,所幸毒性不深,并没有什么大事,这样,张怡才微微舒了口气。
带着钟景辰回了家,按照太医所给的方子,做了一碗解毒汤,钟景辰喝了之后已经有些清明的意味,张怡眼瞧着钟景辰睁开眼睛,才勾起了一抹笑容。
给钟景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钟景辰迷蒙着眼睛,满脸的无措不解,过了半晌才道:“姐姐,我怎么了?我头好痛啊。”那么久的倔强坚持,到了如今这般田地,只是靠在张怡身上,几乎哭坏了鼻子。
他虽然已经昏迷,方才却能感觉到秦生和张怡抱着自己四处行动,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安慰了钟景辰几句,“没事没事,只不过是你误食了不好的东西,这才晕过去,如今给你喂了解毒汤,已经好了。”
努力点
了点头,钟景辰有些羞愧地道:“姐姐,对不起,这次我一定不会再乱吃东西了。”两人对视了一眼,这么久的隔阂终于消除,钟景辰知道张怡对自己的关心,而张怡这明白了钟景辰对自己的依赖。
秦生站在一旁,有些愧疚地道:“对不起……是我太笨了,没有好好看护景辰,娘子你不要生气,下次我一定不会这样了!”很是肯定地保证,张怡忍不住摸了摸秦生英俊的脸庞,虽然秦生表情还是傻乎乎地,心中却有些莫名其妙地激动和。
“这件事也不怪你乱吃了东西,更不怪你没有好好看着京城,而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而已。”至于是谁,张怡并没有多说。
既然顺王爷如此冷漠无情,那就别怪自己做事太过了。
安顿好两人之后,张怡到了王府之中,苏倾城刚刚给顺王爷喝了安神汤,出来便看见张怡神色有些复杂地站在门口,有些奇怪地道:“你怎么现在过来了?一会儿天色晚了,恐怕你也不方便。”
张怡摇了摇头,很是认真地道:“我有一件事想和王妃说,还请王妃找个清净的地方,这件事算是辛密,所以我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
看着张怡这么严肃,苏倾城总算是有些紧张,点了点头,吩咐管家照顾好顺王爷,自己跟着张怡进了内室。
待到四下无人之时,张怡才微微舒了口气,很是认真,这件事就算自己不说,但是难保以后顺王爷不会做相同的事情,苏倾城定然也不想背负起满身的罪孽,自己说出去,不但是为了钟景辰,更是为了苏倾城。
至于顺王爷,那个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害了那么多人的男子,张怡对他没有一丝同情,只是厌恶和痛恨。
“到底是什么事,为何要这么紧张?”苏倾城眼瞧着顺王爷的身子一天天好转,心情也好了不少,可是她完全没想到,张怡竟然会带来这么一个消息。
“王妃以为这次郡主的事情是第一遭吗?”冷冷地挑起眉,张怡看着苏倾城的脸色剧变,虽然心中难过,可依旧是说了出去,“其实不是,当年王妃您应该重病了一场吧?其实当时为了救王妃您的病,顺王爷也已经不是第一遭了。”
一脸震惊,苏倾城睁大了眼睛,顿时有些无措,怎么可能……那么证明,在此之前,顺王爷已经用了旁人的命,来换自己的命?
叹了口气,张怡知道自己有些残忍,但是……
自己仁慈了一时,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人命要葬送在顺王爷的手上。
见苏倾城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张怡才道:“和你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