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怡有些震惊。
随即老板便叹息着道:“你若是愿意,就跟着新老板一起干,而是不愿意便各自散了吧……”说着,便起身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看起来,老板是真的不准备干了。
心中忽然燃起一丝希望,要是自己买下来天香楼……可是那新开的一家店到底是什么开头,怎么会亏本做生意?
怀着这样的疑惑,张怡回到家中,算了许久才发现,经过这接近半年的苦心经营,已经差不多了500两银子。
虽然这样看起来是很多,但是经营一家酒楼还远远不够,只不过暂时买下天香楼,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如果真的买下来,新开的那家店那么便宜的价格,自己的生意未必比如今好,那自己这么点银子靠不了多久。
所以如今张怡不仅要从老板手中买到天香楼,还要好好调查调查,那新开的酒楼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有那种傻乎乎的来撒钱,或者是不为了盈利的生意老板,事出反常必有妖,张怡相信,这背后的事情,定然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为了探听消息,张怡,秦生,还有钟景辰三人到了茶馆,也没有找什么包间,只是坐在大厅的角落中,听这几个人聚在一起聊天,细心听着。
在这种街头巷尾的地方,其实最容易获得消息,只是有些时候没有时间,再或者是……所以说消息不一定是真实的。
只见一大汗擦了擦汗水,痛饮了一大口茶,才很是八卦地道:“不知道你们听说那件事了吗,这顺王府昨天大闹了一番,那刚生了郡主的侧王妃,一怒之下,竟然削发为尼,今天便乘着马车去了静心堂,估计也是认真的。”
接下来便是一阵唏嘘之声。
皆是“侧王妃如何之貌美”,“顺王爷是何等痴情”,有些知道别鹤之死的,还说是什么“道士作怪”。
听了这样的消息,张怡脸色一沉,没想到因为这件事,苏倾城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顿时有些后悔。
像苏倾城那样的人,如果是真的一辈子伴在青灯古佛旁,寥寥一生,实在是太过可怜。
就算是张怡,也是同情的。
可是听到后面,张怡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些明明是男儿,却一个比一个还要八卦,流言止于智者,望着茶馆里这群人,张怡摇了摇头。
喝了口茶,秦生皱了皱眉,“然后我们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来这里喝茶呀,这里的茶还没有你泡给我的好喝。”而且这些人是真的非常聒噪。
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张怡还没开口,便听到旁边一桌子的书生扭过头,笑道:“这茶馆里的茶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想要喝好茶,还是要到那新来的酒楼,知音馆里才是啊。”
话音刚落,并有一阵迎合的声音,看来这新开的酒楼果然十分出名,心下更加疑惑,明明是比天香楼还要低廉的价格,怎么还有多余的钱去买好茶叶呢。
……难不成真的是,老板人傻钱多?
那自己可就真的比不了,还不如早早收拾都去了呢,这般想着,张怡有些试探着问道:“听说那里的价格算是物美价廉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书生点了点头,看来经常去那知音馆里吃饭,“那可不是,用的都是最好的西湖龙井,饭菜也很好吃,比天香楼里便宜了一倍,还有许多歌舞姬跳舞弹琴,不知道有多快活!”
“就是啊,不知道有多富贵,不过那菜的味道确实很好,一天不去我就浑身难受!”
“对呀,我们一会儿在去那里下馆子吃饭!”
对这所谓的知音馆夸赞的人越多,张怡心中就越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才能这样经营下去。
“那为什么价格这么低廉,东西还那么实惠呢。”张怡在心中默默问道。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如果售价偏低,想要赚的利润越多,那么就只能成本越低。
更何况再加上好酒好茶,还有那些歌舞伎的钱,张怡基本上不敢想象那些食材到底用了多少成本。
想了一会儿,张怡暗暗打听,这知音馆到底是从哪里买的鸡鸭鱼肉,最后隐隐约约得到了一句,什么刘屠夫。
为了不让旁人起疑心,张怡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让秦生和钟景辰先回家,自己去刘屠夫那里一探究竟。
因为自己的食材都是在村里采购出来的,纯天然无污染,而且都是野生,不仅仅味道很好,而且成本也有些高,所以天香楼的价格一直不算是便宜。
可是再怎么再怎么说也是物有所值,但是这所谓的知音馆,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其中定然是有问题。
好容易到了刘屠夫的铺子,却是大门紧闭,而是发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恶臭,如果是平常的屠宰场,当然也会有一种血腥味,可是是刘屠夫的店铺,却让人格外难以接受。
终究还是坚持了下来,张怡问邻居道:“那刘屠夫什么时候会回来?”
摇了摇头,邻居表示自己并不清楚,随即问道:“你是来刘屠夫这里买肉的?”
想都没想到地点了点头,总不能说自己是对面酒楼,想要看看这知音馆的饭菜,为什么那么便宜才过来的吧。
那邻居显然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古怪的看着张怡,“你确定你是认真的吗,那些病猪,病鸭吃了,你难道就不害怕得病?”
也许是看张怡不过是个年轻媳妇,长得也很面善,老奶奶才多嘴了两句,“不要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