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怡却没有任何失望的表现。
不管是上一辈子,又或者是这一辈子,她已经失望过太多次,如今已经是可以熟视无睹,甚至还能燃起些别的奇思妙想。
所以听到鸿雁这有些丧气的话,张怡不仅不生气,反而很是兴奋,“有志者事竟成,我就不相信,我还应付不了他?”
虽然她年纪还轻,可是经历过那么多极品亲戚的磋磨,还能有如今的成就,实在是不可觑,见张怡如此有信心,鸿雁笑了笑,拱了拱手。
“既然如此,那就恭喜夫人……不对,现在应该叫老板娘了。”看着亭亭玉立的张怡,还有傻乎乎的秦生,两人似乎那么不相配。
但是又是那么的默契,不知为何,突然感受到一股子杀气,连忙移过目光,但秦生还是那副傻笑,鸿雁强忍住心里发毛。
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不过是个傻子,怎么可能有什么杀气。
不过还是有些害怕,直接拉着传书离开了秦宅,去客栈收拾行李。
见鸿雁不停擦汗的模样,传书靠在墙上,有些神秘莫测,眯了眯眼睛道:“你怎么了?”抿了抿唇,鸿雁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想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觉得那个男人,好像并不简单。”张怡虽然聪明,有手段,但并不令人害怕。
那孩也有些沉默寡言,却没有那种诡异的气质。
唯有那高高大大,却又是个傻子的男人,即使是无害地笑着,也让他心里发麻,所以才慌不择路地离开了秦宅。
愣了一瞬间,传书笑了笑,“我也觉得那个人不简单,但是他的杀意好像不是针对于我们,而是所有接近老板娘的人,以后我们自己注意点就好了。”
看起来传书并不是很担心,闻言,鸿雁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能暗暗提防着。
而这边,张怡完全没有意识到秦生已经成功震慑到鸿雁和传书两人,反而拉着秦生,钟景辰两人去了车马行,准备租一辆马车。
想了想,租一辆马车似乎有些不划算。
以后酒楼里运输东西,自己南来北往,还是有一辆马车轻松一点,所以便拿出五十两银子,买了一匹极为丰神俊朗的黑马,以及一架马车。
只是有些犯难,自己并不会驾马,难不成还要专门去请一个车夫?估计又是一次不的开支,银子如流水,豪爽如张怡,也有些暗暗心疼。
如今只剩下一千五百两银子,还要修葺酒楼,还有招聘厨师和戏园子,甚至连二都要花钱,实在是头疼的很。
忽然,秦生跳上马车,很是自如地挥鞭拍了拍马的屁股,瞬间马车便稳稳当当地在马场飞驰起来,虽然速度很快,却很稳重。
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没想到秦生居然会骑马,心中闪过一丝怀疑,不过片刻消失。
毕竟某些人就是在某件事上有天分,说不定秦生天生骑马厉害,这才无师自通,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待秦生策马归来,张怡也没有多问,只是笑眯眯地道:“阿生真厉害,以后就可以带着我和景辰出去玩了。”
完全没有注意,秦生暗暗地舒了一口气,两人上了栈,而鸿雁和传书已经背好行李,在门口等着两人了。
虽然知道张怡手中富裕,但没想到已经有了马车,再想起之前秦宅的精致考究,这张怡也是有点内涵,并不是原来两人所说的暴发户。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张怡确实是个暴发户。
两人上了马车,鸿雁看了眼秦生,已经没了之前那种凌然的杀意,只是笑眯眯地和钟景辰说话,和今天早上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如果不是鸿雁和传书两人确定了他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估计又要被这样蒙骗过去。
到了天香楼,张怡让钟景辰带着鸿雁和传书两人去后院收拾行李,自己和秦生则是和梓人一起商量改如何翻新。
张怡很有自己的想法,再加上现代化的思想,已经差不多规划好了天香楼的整个规模。
大堂一道大屏风隔开,一边是曲歌舞,一边人自选去处。
二楼则是包厢,分成间,没一间都各不相同,分别以二十四节气为名,房内布景和节气相呼应,很是新奇。
三楼以前是被老板闲置,如今一边被张怡改成了文人墨客挥墨赏景,或是下棋论诗的地方,一边则是被改成了几间房屋,用作贵人休息的地方。
这样设计下来,可以说是精妙绝伦,连梓人都有些啧啧称赞,“老板娘的心思,是我们这些人都没有考虑到的,果然女中豪杰。”
张怡笑了笑,直接给了梓人三百两银子开始修葺,承诺事成满意了之后,自然还有答谢,梓人千恩万谢地答应了。
在这样的县城里,张怡这样出手阔绰的人还是少见,便答应了张怡这份差事,十分尽心尽力。
只不过这样一来,人多口杂,人人都知道接手了天香楼的人是张怡,有人羡慕有人嫉妒,越传越远。
最后甚至传到了秦家和张家,虽然秦折劝解,但秦氏依旧是一顿咒骂,觉得张怡投机取巧,一定干了什么坏事,说不定是和旁人私通,才换来了这么多东西。
见秦氏说话这么难听,秦折叹了口气,“唯女子与人难养也。”说罢,转身离开,其实他平时并不喜欢这句话,可是面对秦氏,难免有此感叹。
如果天下女子都同张怡一般,不论口舌,不争是非,只是为了生活而努力,便是一道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