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张怡并不准备多说离开之时,听到王仲合这样的话,却又被激怒,有些怒气地扭过头,紧紧握着拳头,表面上却格外平静,冷冷地挑眉,“哦?是吗……不知道你这用什么样的身份来说这些话呢。”
蹙了蹙眉,王仲合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我?我三岁读诗经,五岁学百家,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张怡暗暗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还真的有这种人。
恐怕就算是长大了,也是和郑元差不多。
“我用什么样的身份和你有关系吗?是你先出口讽刺景辰,如今又摆出一副清高的姿态,我非但不感觉你是个少年才子,反而觉得你虚伪难当。”张怡虽然算不上什么有才之人,但最看不得王仲合这样做作的人。
刚想反驳,可是确实如同张怡所说……
正此时,一直没开口的少年冷哼了一声,“每天就是这些破事,也不知道先生是怎么想的,收了你这样人。”虽然没指名,但是目光却一直扫视王仲合,厌恶与否已经非常明白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似乎很是贵气的模样。
想来就是那个丞相的公子,张怡舒了口气,微微拍了拍景辰的头,对王仲合只是轻蔑地扫视了一眼,随即带着两人离开。
而王仲合望着几人离开的背影,狠狠地摔了摔扇子。
一时间又恨又恼,自己没有公子那样的背景,和柳梦生关系也没有张怡那样亲厚,只能被她们欺负,可是完全没觉悟,是自己先行出口伤人。
到了马车上,张怡才很是心疼地道:“景辰,没事吧,那孩子真是出口伤人……”如今自己撞见的是一次,谁知道背后王仲合戳过多少次景辰的脊梁骨,也难为他忍了这么久。
而且因为王仲合讽刺自己,才爆发情感,钟景辰对自己的好,张怡心里清楚。
而在屋外驾车的秦生也很是关切,“我也很讨厌那个人,景辰你要是不喜欢她,我一会儿就去打他,你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瞪了眼秦生,不过也没有出口说什么,虽然这样以暴制暴的方法确实不对,但对于王仲合那样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人来说,还是这样的方法最有效。
“不要不要,就算我再怎么生气,才不会让哥哥去做那种傻事,像他那样的人,我越是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越是高兴,我才不会顺他的意!”钟景辰倒是看的很开。
笑了笑,张怡拍了拍他的头,“这样想就对了,不过你们所说的那个青玉砚是什么情况。”听王仲合的话风,今天所发生好多似乎都是因为那青玉砚,所以张怡有些好奇。
挠了挠头,钟景辰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那天柳先生让我们做诗,选出一个最好的把青玉砚送给他,结果那天我不知怎么了,写了一首极好的诗,先生喜欢,便把青玉砚送给我了,王仲合嫉妒,才屡次出口伤人。”
原来是这个原因。
张怡冷笑了一声,“说好的不
为五斗米折腰,如今还不是那么困难的时候呢,就因为一个砚台出口伤人,就这样的人,也不必放在眼里。”
点了点头,钟景辰笑吟吟地道:“景辰记住了,以后就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一般,再不理会。”对于王仲合,钟景辰一直是满不在乎的态度,如果不是他今天伤及张怡,恐怕钟景辰连理都不会理。
说罢,钟景辰很是关心地问道:“姐姐,你们这次结果怎么样……顺不顺利。”想起一路上的种种波折,还有自己有了些许风寒迹象的身体,有些无语。
“说来话长,人是接回来了,但是并不顺利,不过现在已经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去院子里吃饭,让你尝尝那赵大厨的手艺,比姐姐还好呢。”张怡很是宠溺,几天没见秦生,很是想念。
而钟景辰则是腻在张怡怀中,他对张怡和秦生更是思念。
“我们现在去大院里么?”钟景辰问张怡和秦生道。
而张怡摇了摇头,温柔地拍了拍秦生的肩膀,“哥哥累了,要先回去换点衣服,稍微休息一下再过去,我已经通知赵神厨了,我们到时候去了就可以直接吃饭了。”
回头一笑,秦生蹭了蹭张怡的手心,果然如同一只黏人的大金毛。
三人说说笑笑回了家,刚回家便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不知为何,张母正蹲坐在自家门口,似乎是在等张怡和秦生回家。
两人三四天没回家,可见她已经等了多久。
蹙了蹙眉,不知道张母到底想要做什么,而钟景辰完全没见过张母,不知她的身份,有些奇怪地问道:“姐姐,那个人是谁啊,为什么坐在我们家门口?”
还没等张怡开口,张母便发现了两人。
看到秦生驾着马车,更加相信村里人所说的话,张怡如今发达了,连马车都买了,宅子更是精致,而且还准备开酒楼,自己身为她的母亲,要些东西应该也不算过分吧。
而张怡并不想和她纠缠,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推门准备走进去。
结果被张母一把拦住,如同柴火一般干瘪的手掌却格外有力,几乎弄疼了张怡,因为害怕张母伤害到钟景辰,只得挡在他之前,不耐地问道:“你想说什么?我记得我之前已经和你划清界限了吧?”
实在是厌烦,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不知廉耻的人。
“什么划清界限,你可是我肚子下掉的一块肉,怎么可能划清界限,听说你现在发达了,人家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