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张怡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问店二要了一杯茶。
坐下仔细回想着近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宋涵木……张怡心中默念这两个字,他这是想做什么?陷害自己吗?
最近发生的事情,被扯进事件的人有钟景辰和瑞官,钟景辰是她的弟弟,瑞官是她的朋友。
但是……瑞官怎么会受到牵连?珍官是瑞官的亲姐姐,怎么会帮着外人对付瑞官?
张怡想着,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清凉的茶入口,心情也开始变好。
宋涵木是存了心的要陷害自己啊,张怡看着手里的茶杯,摸了摸杯子的边缘。
既然知道了你要做什么,那我也不能一直等着不是?张怡心里想着,决定先下手为强。
鸿雁发现了张怡,走过来坐在她面前的座位上,开口说道:“珍官的事,有新的进展。”
张怡听了这话,回过神:“什么新的进展?”
鸿雁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前段时间,姐派我去盯着珍官,我便随了她几日。近些日子,珍官和宋涵木的来往有些频繁。”
张怡诧异:“此话怎讲?”
“就在昨日,宋涵木偷偷来到了一个角落,像是在等什么人。没过多久,珍官便从楼上走了下来,领着宋涵木进了她的闺房。我装作路过,听到了珍官问宋涵木,她要的东西呢?”鸿雁顿了顿,瞄了四周一眼。
发现没人关注这里,继续讲道:“宋涵木的声音太低,听不清楚,只隐隐约约听到mí_yào和妹妹这两个词。”
张怡听了,心里一惊。把自己今早在瑞官房里遇到的事儿跟鸿雁说了,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鸿雁听张怡这么说,沉思了一会,一脸严肃的看着张怡:“老板,你要心。宋涵木跟珍官怕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张怡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你说……既然珍官和宋涵木来往频繁,不如我们就从珍官这里入手,下一个套给宋涵木。让珍官报给宋涵木,我们等着宋涵木入套。怎么样?”
鸿雁仔细思索了一番,点头:“嗯,我继续关注他们的动向。”
这么说着,张怡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
隔日,张怡约了瑞官一起喝茶,珍官躲在一旁关注张怡的动静。张怡倒了一杯茶,一脸懊恼的说,“瑞官,你说我该怎么办?这个月利润太低,我便漏了税。万一被查到该怎么办才好?”
瑞官一脸担忧,没想到张怡会对自己这么说,却还是惊慌道,“你怎么这么傻呢!利润低也不可漏税呀!快去交上吧!”
“你声点,被人听到就不好了!”张怡连忙捂住她的嘴,看了四周,没人看向这里,松开手继续说道:“瑞官,我知道你担心。可近日花销过大,没多余银子能交税了。”
珍官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甚是高兴,自己听到了个不得了的消息!得赶紧告诉宋涵木。
以至于她没有发现,张怡对瑞官使了个眼色。瑞官看到张怡的示意,便知道张怡有打算了,放下心中的担忧,开始陪张怡做戏。做戏这事对于她来说,并不难。
瑞官一脸担忧,轻声说道:“那怎么办呀?要是被人知道了你漏税,对你的信誉和名声都不好。”
“没事儿,这事我只跟你说了。啊,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府了,改日再约。”张怡安慰她,看了看窗外,起身说道。
瑞官也起了身:“好,改日再约。”珍官听到这,跟着退了出去,派人到苏府给宋涵木传了消息。
当天夜里,宋涵木包下了珍官,跟着珍官入了包厢。一进包厢,珍官把白天听到的“消息”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宋涵木听了,“啪”的收起扇子,惊喜道:“此话当真?”
“当真!苏少爷,此消息千真万确,张怡亲口跟瑞官说的。”珍官恭敬道。
“哼,张怡啊张怡,看我明个儿怎么治你!你就等着坐牢吧!”宋涵木得意,看了眼珍官,手一挥,一绽银子丢给了珍官,“这个赏你的,做得好。”
珍官拿着银子,笑道:“谢苏少爷赏赐!”
宋涵木一路直奔回府,早早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宋涵木便去了县府。宋涵木行了个礼,恭敬说道:“县令,草民有事要禀报。”
县令看了眼宋涵木,沉声道:“何事?”
“关于偷税漏税之事。”宋涵木继续道,“草民听闻张怡此人有偷税漏税的嫌疑,草民手下的人听她亲口承认。”
县令端正了姿势,似笑非笑:“哦?苏少爷,此话不可乱讲。偷税漏税可是国中大事!”
宋涵木挺直腰板,一脸正色:“县令大人派人把张怡请来对质,便可知我说的是真是假。我也是为了国家着想。”
县令沉思了一会,挥手招来一个官兵,吩咐道:“你去把张怡请来,本官看看此事是不是真的。”
官兵行礼,应了一声。
过了一炷香,官兵回来了,身后跟着张怡。官兵恭敬的说:“县令大人,张怡已经带来了。”
县令看向张怡,缓缓说道:“张怡,苏少爷说你有偷税漏税之事,可有此事?”
张怡听了这话,一脸惊讶:“县令大人,冤枉啊!草民即使有再大的胆子,也不会做偷税漏税之事!苏少爷这是诬陷我!”
“胡说!珍官亲耳听到你说你漏税!还想狡辩!”宋涵木反驳道,眼中满是得意。
张怡和宋涵木对峙起来,县令听着头疼。“啪”的一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