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秦生这才把自己娘子给放了下来,他呆呆地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稳稳地从秦生背上下来的张怡见了他这副模样,顿时想起,她离开屋子时,秦生还高烧不退,如今才刚醒就去山间寻她。
正值秋季,本是好了一些的秦生会不会因吹了山风而越发严重?
心中担忧,走上前去,正想抬手覆在他的额头之上,“秦生,你觉得头晕不晕,还好吗?”
“娘子,你对我可真好。”秦生顺势就将张怡给环在怀中,语气如四岁孩童一般,还不忘在张怡身上蹭来蹭去。
被秦生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张怡愣了愣,又听见他那孩童般的语气,这般依赖她,不禁有些好笑。
收回手,把手放在了秦生的背上,轻轻拍了拍,“你是我夫君,我不待你好,待谁好。”
早在秦生来山间寻她那一刻,她就想清楚了,就算他是个傻子,那也是对她好的傻子。
她伸手推开秦生,瞧见他懵懂的眸子,突然觉得这样的秦生很是可爱。
抬手又覆在秦生额头间,却发现自己手有些冷,摸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用自己额头来测量秦生温度。
两人身高有些差距,她额头自然是无法碰到秦生的额头,无奈间,拉着秦生的衣袖,“秦生,弯腰,低头。”
“好。”听了他娘子的话,弯下腰,低下头,没有一句疑问。
见到自己能触碰到了,张怡不做多想,额头立刻就覆了上去。
秦生的额头还是有些发热,但是比以往好多了,看来这玉竹草还是有效果的,今天她又寻了好一些,一起带了回来。
正要抬头的张怡目光对上秦生有些呆呆的目光。
顷刻间,四目相对,张怡顿时觉得有些羞意,要知道,因为秦生是个傻的,所以两人从未如此接近过,更是没有同过房。
空气中散发着一种名为暧昧的气氛。
回过神来,张怡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
因她太过于害羞,故而错过了秦生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清明。
“娘子?”秦生疑惑地看着连退好几处的张怡,往她身边走了几步。
“秦生,你在屋中别乱走,我去给你熬药。”说完,张怡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秦生,出门寻了药罐熬药去了。
她将玉竹草都用衣服兜着的,将其抖落出来,洗净,用药罐加水熬了起来。
想必再喝一碗药,秦生就应该能好完全了。
她刚刚摸着秦生的额头,还是有些发热,却不似昨日那般烫人。
张怡手中摇着蒲扇,脑中却是在想如何赚银子。
秦家分给她和秦生的东西不多,这田地要明年才能下种,这期间粮食全靠买,五十两银子她还得精打细用。
突然脑中浮现出秦生的面孔,继而出现了她昨日见到秦生的腹肌,不禁在想,若是秦生不是个傻子,必定是个很有才干之人。
正是秋季,她今日上山,瞧见山中有许多野果野菜的,这些都无人采摘,若是明日秦生烧退了,倒是可以将他带去。
打算好了之后,张怡就认真的盯着火候,过了许久,药熬好之后,她倒入碗中,端了进屋。
却看见秦生还是站在原地,“你一直在这儿站着?”
“娘子你不让我乱走的,所以我就站在这儿等娘子。”秦生回答着自己现在原地的原因。
得知原因的张怡哭笑不得,她没有想到她随便说的一句话,秦生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傻子,一直站着不累啊,快坐下。”
听了张怡这一声笑骂,秦生咧开了嘴笑了,“娘子,我不累。”
“好好好,你不累,快坐下吧,喝药,以后啊,哪儿难受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我知道吗。”张怡伸手把药递给了秦生。
接过药碗的秦生,抬手就要将药往口中倒。
“等等……傻子,这药烫,要等等。”张怡夺过秦生手中的碗,放到一旁有些破旧的桌子上。
待药冷却之后,张怡才让秦生喝下。
晚间,吃过晚饭后,张怡正收拾着她与秦生要睡觉的床铺,白天在山上拐了脚,虽不是很痛,还还是有些不自在,她一拐一拐的在床前铺床。
原本她是让秦生坐在一旁的,谁知道秦生竟自己跑出了房门。
秦生一路跑到厨房,往锅中添水,随后加了灶火。
透过窗户见到秦生去了厨房,只当他是去寻吃的,也没有多管,虽然才吃过晚饭……
弄好一切,张怡有些累了,坐在床板上休息了一会儿,见许久秦生都未进屋,不禁有些奇怪,正打算出房门,却瞧见秦生端了木盆进屋。
木盆中的水冒着热气,秦生将木盆放在张怡脚下。
“娘子,泡脚。”秦生憨憨地挠了挠头,之后就垂着头坐在另一旁已经有些破损的四角矮凳上。
但是张怡觉得神奇,她全然没有想到秦生进厨房是为了给她烧热水。
刚刚秦生突然跑出去的原因她也猜到了,肯定是因为看到了她走路有些不顺畅。
不过,张怡有些疑问,秦生是怎么知道泡脚可以疏通经脉?
张怡有些狐疑地看向秦生,“你怎么想起让我泡脚了?”
口中如此说着,却也未拒绝秦生的好意,脱掉鞋袜,脚被热度刚好的热水浸泡,很是舒适。
“以前我爹也崴过脚,我娘就是用热水给他泡的。”坐在张怡对面的秦生缓缓说着,语气中毫不掩饰的担忧。
听得张怡心中突然一软,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