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用了一个很大的麻布口袋,将装了三类米的口袋给装在一起,秦生也不负张怡所望,轻而易举就将买的米给扛了起来,毕竟秦生那一身肌肉不是吃素的。
出了米店,秦生身上还扛着几百斤米,张怡有些不忍心,毕竟几百斤在张怡印象中是很重了。
只是张怡不知的是,对于秦生来说,这点重量他还承受的住。
张怡与秦生在镇子上的街道上逛着,她仔细观察才发现,这镇子上的零嘴吃食少得可怜,除了包子就是饼子,很是单调。
她觉得自己想赚些银钱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一路上,秦生安静的也没有出声,当张怡看像他,他就会给她一个傻笑。
两人运气有些好,刚出镇子就碰上了架牛车的张大伯,坐这牛车到村口也只要三文钱,张怡二话不说的就拉着秦生上了牛车。
两人在牛车上坐稳当之后,张大伯本是打算架牛车而去,身后却传来喊,等一下的声音,几人目光一同看过去,张大伯也想多赚钱,所以就等着那人。
看清楚那人的脸后,张怡心中暗骂:冤家路窄。
原来,那人是秦折姐姐秦氏,一身旧布衣,不过可是比张怡与秦生身上的衣服好多了。
跑近牛车,喘着粗气,一屁股把牛车上的一个人给挤到另一边去,因为秦氏那个角度,张怡秦生身影被阻拦,她也没有看到两人。
被她挤开的人自然是不满,口中嚷嚷着,“嗳!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上车就上车,怎么还推人啊,本来就最后一个上来,还占那么大地方。”
“谁推你了,是你自己不让我。”秦氏也不是好惹的,她脾气本来就火爆,“我怎的你了,一天到晚就知道说这些有的没得,跟泼妇有什么区别。”
听到有人骂自己泼妇,那妇人也不是吃素的,就真的破口大骂起来,“你这贱蹄子泼妇说谁呢,嘴这般烂,放心嫁不出去!”
这个朝代的话未婚女子,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自己无法嫁出去,听到夫人这话,秦氏简直气疯了,“口无遮拦的,当心烂了舌头!居然还敢咒我嫁不出去,简直是毒妇!”
两人叫骂着,张大伯也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朝着其他人无奈一笑,挥了牛鞭。
吵着吵着,秦氏明显骂不过,最后她只得转移注意力,瞧见车上一大袋东西,立刻阴阳怪气道:“要不是这一大袋东西占了这么宽,我怎么会挤到人。”
秦氏离那一大袋东西进,伸手就去捏了捏。
另一边的张怡看了她这个动作有些不喜,别人的东西,未经过同意就随意动手,什么人啊!
捏了捏那袋子东西,秦氏几乎是猜到之中装着什么,惊呼着,“竟是装的都是米!”
虽然人人家中都有米,可还没有见过乡下人买过这么多米。
她的惊呼自然引来了牛车上人的注视,那个同她吵架的人也被转移了注意。
“这么多米,莫不是偷来的吧?”有人疑惑的说着,毕竟哪有人拿钱去买米,买还来不及呢。
“偷?我这可是光明正大在米店买来的!”张怡掷地有声的说着,目光不善地看着秦氏,若不是她挑事,别人又何至于说她这米是偷来的!
此时若是不解释,日后被人拿来说事,岂不是要冤死!
“我和娘子不是偷,这不是我们偷的!这可是我和我娘子幸幸苦苦从米店买来的!”秦生也跟着附和。
被张怡这般看着,秦氏本就因为骂不过妇人而憋屈,突然就怒了,“什么不是偷的,我看啊,就是偷来的,我这大嫂在家就知道好吃懒做,如今分家了,竟然做起了这门勾当。”
这话说完,张怡并没有急着解释,却解释越显得她心虚,张怡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氏,眼眸深处有些冰冷。
“死肥婆!你敢瞪我!”性子急,脾气火爆的秦氏根本还没说上几句,就原形毕露,破口大骂。
听完,张怡没有丝毫波动,像是这话不是骂她的一样,“嗤……弟妹你难不成忘了,长嫂如母,你这般骂自己的娘,莫不是不想嫁出去了。”
打人专打痛处,骂人专戳心窝,秦氏听了,更是生气。“我呸,还长嫂如母,你只不过是被你母亲卖给了我们秦家一个傻子,有什么可自豪的。”
“娘子……”秦生糯糯地喊到,显然平时被秦氏欺负惯了的秦生,听到秦氏发火,立刻扯了扯张怡,让她别和秦氏争吵。
毕竟凶器来的秦氏可是会打人的,他不想让他娘子受伤害。
他这一出声,秦氏的注意力就过去了,瞪了秦生一眼,吓得他立刻侧身躲到张怡怀中。
以前的秦生经常被这秦氏打,如今看她瞪过来,有些怕。
“没事,有我在!她不敢动你。”张怡安抚地摸着秦生。
牛车上的人在这来来往往的吵架声中基本了解了情况,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是这秦氏在找茬。
看到大家看自己眼神不对,才想起自己是个未婚女子,在外说话可得注意一些,不然,日后寻亲事就难了。
瞬间秦氏就变了态度,语气也不如原先那般冲,可是说出来的话还是让人不舒服,“马上就要秋种了,爹让秦生回家帮忙,既然遇到了,我就懒得去特地通知了。”
乡下人却觉得这话没毛病,本来儿子就应该帮老子兄弟种地。
“种地?你爹还真能开这口啊,我自家还有二十多亩荒地等着开荒,你真当你爹分家分了我们很多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