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怡也不过多为难秦生,而是转身直视那个叫嚷着让我赔钱的妇人。
看了看那妇人还在地上直呼痛,滚来滚去的狗蛋,“嗤,此处是沙地,你家狗蛋不过摔了一跤,别说受伤了,怕是连印记都没有留下一个吧。”
“那难不成我家狗蛋是装的?你也不看看,我家狗蛋叫的那么大声,难不成这也是装的?!废话也不多说,我也不要多少,一两银子,我带我家狗蛋去治治,多出来的医药费我自己出,这总行了吧。”那妇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整句,再看向张怡的时候,就见到她似笑非笑的神情,莫名就觉得一阵羞意,被看透的那种羞意,
地上的狗蛋为了附和他娘的说法还不忘滚来滚去,哇哇大叫。
“一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说罢,张怡推来面前的妇人,一把提起地上才六七岁的孩童,“赔你也不是不可以,待我把他骨头打断,再给你一两可好?”
明晃晃的笑容,让那妇人背后一阵寒意,又回味过张怡话中的含义,立刻从她手中夺过狗蛋,“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人,不赔钱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打断我儿子的腿!天杀的,当心走夜路闯鬼!”
“嗤,你自己想来诓骗钱财,还有理了,是不是见我家秦生好欺负,你瞧瞧秦生身上的新衣,这可是才做的,你家孩就带人在上面抹泥印子,你说,你是洗还是赔?!”对于那妇人的诅咒,张怡丝毫不在意,她都能重新活过来,难不成还怕那些东西。
她算是明白了,在这乡下,只有自己强硬起来,才能不被人欺负,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人觉得自己是软柿子。
“你那破衣服值几个钱,要不是你家的自己傻,又怎会被欺负,说白了衣服脏了破了也只得认命,谁让你嫁了个傻子。”妇人见讨不了好,便开口就骂。
“娘子……”秦生有些怕这种常年,扯了扯张怡的衣袖。
可是张怡却是丝毫不怕这妇人的,听她骂秦生傻子,她就更生气了,而又见秦生不知为自己反驳,张怡一把打掉秦生的手。
“我家相公再傻,他也只喜欢我一个,至于你家的,不好好管管,指不定哪天你头上就一片绿了,还有你家这熊孩子,可对他长点心吧,要是真的惹到了哪家,可不会就如此了了,今天你骂我相公,我记下了。”说完,就拉着秦生,去河边端了装下已经洗好衣服的脸盆。
秦生连忙拿过张怡手中的东西,憨笑着,“娘子我来拿,我力气大。”
这一幕刺痛妇人的眼,她虽听不懂张怡口中的绿是什么意思,但结合那一句话来看,她也能明白,是了,她家那口子从未对她好过,反而日日抱怨她不够温柔不够体贴,太粗鲁。
“娘……”在地上打滚,满身是灰的狗蛋瞧见自家娘突然不开口了,任人走了,没有坑到钱,有些不高兴。
那妇人扭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儿子,脑中又想到刚刚看到的夫妻和睦的一幕,突然就眼红了,抬起手就打着狗蛋屁股。
吓得一众孩童尽数散去,留下狗蛋哇哇大哭。
回家路上,秦生觉得自家娘子有些冷,一句话都不同他说,他抱紧了怀中的木盆,目光却是一直看着张怡的。
一时没有看路,拐弯进屋时就撞到了门口。
张怡没有多看他一眼,更没有安慰他,夺过他手中的木盆就去可院中搭木架晾衣服的地方。
将衣物尽数挂树上,又去了厨房处理最近得来的食材。就是一句话都不肯同秦生说。
秦生慌了,在张怡面前晃来晃去,可是张怡就如同没有看到他一般。
“娘子……你理一理我。”秦生拦住张怡,不要她在动手。
被拦住的张怡也顺手将手中的东西给放下,却没有抬头看秦生,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气什么,秦生本来就是傻子,她不该对他要求太高。
可是脑中只要一想到秦生被那妇人打的时候,他自己没有一点点反应,不知道躲开,还要她提醒,被孩欺负的时候也不还手,才买的新衣服也被弄得那么脏。
“娘子,你别不理我。”突然秦生就死死的抱住了张怡,闷闷地说着。
推不来,无奈见的张怡发现,自从分家以后,秦生就变得越来越孩子气了,可能在秦家还能压制,如今出来了没有人压着他,他越发放飞自我了。
“行了行了,先把我放开!”张怡挣脱不得,只得开口。
应声将张怡红放开,秦生盯着张怡的眼睛,问道:“那娘子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嗯。不气了,日后若是有人打你,你要记得躲开,也不可以受着知道吗。”突然就想通的张怡,顿时就觉得心情舒畅起来。
她就这般一点点教着秦生,说不定有一天他就恢复了呢。
最好是赚了银子带他去看好一些的大夫,也不知道秦生这种病还有没有治。
之后,张怡拿了背篓锁了门,同秦生一并去了山上的东北方向,张怡打算着手开始制糖。
挖了一半的甜菜,留了一半,再过些日子,等甜菜的种子熟透了,她再来。
张怡打算自己种甜菜,这山间的甜菜本就不多,如今有种子就好半。
将甜菜切碎,让秦生去将其磨成汁,然后再过滤,最后再用铁锅将过滤后的汤汁熬成晶体,说得容易做起来难,特别是最后一步。
只有一个的时候,汁少,用不了多长的时间。
这大背篓的甜菜,足足榨了一锅的汁,张怡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