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一声,张怡表现得十分温和派似乎只是随口一问而已,药店老板也没有多想。
回到客栈,张怡阴沉着脸,将买来的到还有药草放在桌上,看了秦生几眼,顿时陷入了沉思。
村长夫人有些奇怪,问道:“生媳妇,你这是怎么了?”张怡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村长夫人也没多问,心里未免有了芥蒂。
生子都病成这样了,这张氏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怎么说,生子也是为了张氏才成了这样的。
而张怡浑然不知村长夫人的心思,想了想,捏了捏手中的银簪子,拜托村长夫人照顾好秦生,自己出了门。
而村长夫人则是摇头叹气,难不成生媳妇这是要找个下家?只是生子伤成这样,恐怕几个月都干不了农活,也难免……
张怡出了门,往药店老板说得地方走去,还没进永汉巷,便看到星云和她的朋友蝶在一旁的脂粉店里买东西。
强忍住上前质问的怒气,张怡坐在旁边面摊上,侧耳凝听。
“蝶,怎么样了?”
“已经打了,只是听说全打在了那傻子身上,不过不用怕,那傻子受伤很重,估计不死也残,这辈子那贱女人都摆脱不了他了。”
两人哈哈一笑,听得张怡格外生气又愤怒,这还是饱读诗书的姑娘?恐怕比容嬷嬷还要恶毒!
“只是便宜那贱女人了,我可是花了全部的私房钱,还有最喜欢的那支银簪子,没把她打死!”郑星云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
蝶噗嗤一笑,“没事,反正柳先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了,你就安心吧。”说着,两人婷婷袅袅地离开,完全没有注意到张怡。
躲在角落中冷笑一声,张怡将手中的银簪子狠狠拍在桌子上,郑星云,我要你付出代价!
半晌,张怡心中一动,物证有了,自己如今需要个强有力的物证。
“昨天赚的钱今天就花完了,你这个败家爷们,给我滚出去赚钱!”一泼辣媳妇一把把门关上,男人被关在门外,悻悻地呸了一声。
仔细看,他就是昨天带头打人的黑衣男子。
转头便看见张怡含笑靠在墙上,目光冷漠,有点心虚,转头就要离开,却被张怡喊住,“魏老三,打人的是你,收钱的也是你,怎么如今跑路的,还是你呢?”
神态一凝,魏老三神色凶狠地转过头,“你什么意思!还敢找过来,信不信我打死你?”
光天化日,魏老三也只是嘴上威胁两句,怎么可能敢真的动手。
冷嗤了一声,张怡拿出银簪子,晃了晃,“可惜你能保守秘密,人家却不一定这么想,我是不可能轻易罢休,找上门去,人家直接把你供了出来啊。”
看着簪子,魏老三愣了愣,他脑子笨,靠力气赚钱,自然没有张怡那么多花花肠子。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张怡便成功挑拨,让魏老三深信不疑是郑星云和蝶出卖了自己,并心甘情愿地为自己作证。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张怡这个人报复心很强,就算收拾了郑星云,也不可能放过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张怡便准备带着刚刚醒来不久的秦生去击鼓鸣冤,谁知道被村长夫人一把推开。
“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很是不解。
村长夫人冷着脸道:“生子这才醒多久,你就让他出去走动,万一伤到筋骨怎么办?你不心疼,我这个做嫂子的都心疼!”
秦生因为疼痛蹙了蹙眉,有些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只是情不自禁地握紧了张怡的手。
“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要去击鼓鸣冤,我绝对不能让秦生就这么被人欺负了!”张怡很是坚决。
其实她心中何尝不心疼秦生,但是这件事诸多变数,如果晚了的话不一定可以成功,所以她才这么着急。
见张怡是要去击鼓鸣冤,村长夫人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不过还是依旧坚定,不让秦生下床。
“我不知道生子想不想鸣冤,只是昨天晚上我听他哎哟了一整晚,多痛苦我还是知道的,你难道就不心疼吗?”
愣在原地,张怡看向秦生,秦生依旧脸色苍白,因为她的动作,还流了不少血,瞬间泪崩。
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错了,还是……
就在张怡准备息事宁人,让秦生好好休息的时候,秦生忽然抬起头,虽然还是痴傻的模样,但很坚定,“我要……我要去。”
张怡和村长夫人都愣住了,回过神,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你要去哪里?”
摇了摇头,秦生目光没有光彩,却很坚定,“我听娘子的,我没事,我要去……和娘子一起去。”
一片沉默,村长夫人叹了口气,无力地摆了摆手,“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参和了,虽然我不知道妹子你想干什么,还是听你的。”
用力地点了点头,张怡和村长夫人一起搀着秦生走出了客栈,魏老三在门外等候多时。
看到魏老三的一瞬间,秦生脸上闪过害怕和恐惧,死活不肯让魏老三背他,看秦生这样,张怡心里一沉,看向完全没有愧疚之心的魏老三。
你也别想好过,郑星云解决了,就是你了!
好容易到了衙门,张怡击鼓,围观人众多,毕竟她可是唯一一个敢拂了柳梦生面子的女人,还是“桃花仙子”。
进了公堂,张怡还没有开口,柳梦生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进来,很是关切地道:“张姑娘,你没事吧?”
并不是虚情假意,柳梦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