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下,张怡打开了旁边的锅,放着一大块鲜红的红烧肉,“这是给家里人的,还请母亲一会儿带回去吧。”
那么大一块红烧肉,张母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连忙点了点头,又做出一副囊中羞涩的模样,“你看咱们家里窘迫,这银子什么的,实在是不够用。”
如果张母对自己,或者秦生好一些,张怡根本不会吝啬那一点银子,可是张母非但不是如此,反而屡次相逼。
只要张怡不是个傻子,就定然不会那么傻。
“母亲,这事我自然是挂念着的,只是家中没有现成银子,明天我亲自送过去,好不好?”张怡笑着道。
连忙点了点头,张母抱着那块肉,喜滋滋地回去了,还以为是自己感化了张怡。
望着张母离去的背影,张怡冷笑了一声,喜欢贪便宜?就让她尝尝这便宜可不是好占的。
待秦生回来,张怡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今天她问你什么了?”
秦生一边狼吞虎咽地吃饭,一边回答道:“就是问我去卖的什么……还有配方什么的,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握紧了拳头,张怡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吓了秦生一跳,就知道她不怀好意,到底想干什么,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吧?
第二天,张怡拿着准备好的草药到了张家,只闻到了一阵恶臭,张怡蹙了蹙眉,果然如同自己所料一般,张家几乎全部人都拉了肚子。
抿着唇,张怡敲了敲门,张母恶狠狠地打开门,伸手就要打张怡,被她灵活地躲闪开,“死丫头,居然敢害我们!”
张怡歪了歪头,满脸不解地问道:“母亲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我怎么可能害你呢。”
张家众人都从屋里出来,恶狠狠地看着张怡,似乎张怡和他们有血海深仇一般,张父怒目圆瞪,“你还敢回来,你这个赔钱货,肯定是你在肉中下泻药,我们才会吃坏肚子!”
说着,张母便捂着肚子又去了厕所,张怡有些恶心地扇了扇鼻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昨天的肉我也吃了,怎么没事儿,父亲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冷笑了一声,张家儿媳妇就要过来打张怡,被秦生一把推开,恶狠狠的样子像是一匹饿狼一般,吓了众人一跳。
安抚似的拍了拍秦生的手,他才恢复原样,傻乎乎地站在张怡身后。
此时张母从茅房里出来,怒声道:“昨天我们都吃了你让我带回来的那块红烧肉,结果今天都拉了肚子,不怪你,怪谁!”
人渐渐多了起来,张怡装成一副无辜委屈的模样。
“我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意思,明明我是好心。”张怡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便有好事的人,大声道:“去叫个郎中,看看肉里面有没有泻药不就成了!”
听了这话,张母眼中一亮,坚信是张怡动的手脚,若不然她怎么昨天突然改变了态度?
最好还能凭借这个狠狠讹张怡一笔钱。
此时也很是嚣张地道:“去把刘郎中喊过来!今天我就给你们看看我家这个不孝女,竟然还想要毒害我们一家!”
擦了擦眼泪,张怡有些无力地靠在秦生身上,“我没有,母亲你不要这么胡说啊。”
楚楚可怜,完全是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不一会儿,刘郎中便过来了,想来也是听说了前因后果,没有多问,直接给张家几人把起脉来。
张母肚子虽然疼,脸上却写满了得意。
而张怡则是很是关切地看着张家几人,似乎在担心他们的安危一般,孰高孰低,顿感分晓。
正此时,村长和村长夫人也赶了过来。
把完脉,刘郎中的表情有些奇怪,张母恶狠狠地瞪了张怡一眼,很是嚣张地问道:“刘郎中,是不是吃了泻药才腹泻的?”
众人都很是关心。
刘郎中清了清嗓子,才道:“不是。”
睁大了眼睛,张家众人都有点不敢相信。
张怡很是关心地问道:“那是为什么?有没有大事?”一副孝女的模样,众人不禁都有些厌恶张家众人诬陷。
“因为……吃多了肉,一时没法消化。”刘郎中说得有些忍笑的模样。
静了一瞬间,围观的人哄堂大笑起来。
张家几人也都是面红耳赤的,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张怡却长长舒了口气,“那就好,没有大事就好。”
刘郎中摇了摇头,“太久没吃肉,一时吃了太多,又没有怎么消化,可不是得拉肚子?下次别这么诬陷人了!”
有点丢人,张母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围观的人都为张怡不值,明明是好心接济张家,谁知道却被反咬了一口,而这张家也真是不知好歹。
自己穷疯了,拿了一块肉胡吃海塞起来,还埋怨自己女儿喂了他们泻药,想要讹钱,真是没有一点人性。
村长沉着脸道:“你们张家人,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给你们肉,这算是孝顺女儿了吧?”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很多嫁出去之后就和母家老死不相往来了。
听了这话,张父觉得自己很是委屈,“她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算什么好女儿。”
众人听了都有些生气,还没来得及讨伐他,张怡便摇了摇手中的篮子,“因为害怕你们吃坏了,特意带了草药,谁知道那么一大块肉,你们一晚上就吃完了。”
这么一说,张家更是不占一点理了,村长训斥了他们一顿,张母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