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后背蹭着树干,刘邦搂着吕雉缓缓坐下,神经放松之后,那剧烈的灼烧感更强烈了,红色的能量团已经消失了,而蓝色的能量团凭意识感觉到有很大的增幅,他也是靠着这股能量团还能保持着清醒。
但清醒的代价就是自己的意识不断受到疼痛的折磨,不过刘邦现在却有着说不出的舒畅感。在遇见师兄、张良和萧何之后,终于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向前迈进了一小步,虽然只是这么一点点的前进,但是却给自己带来了不少的信心。即使没有他们那样的天赋,但自己并不是一个废物,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怀中那娇小的身躯此时正依靠着自己,能明确地感受到她的心跳声,轻柔的发丝轻搔过面庞,伴随着微微的呼吸声,似乎已经熟睡过去了。艰难地咧了咧嘴,刘邦回想起那短暂而奇妙的经历,他不知道吕雉心中又是经历了什么,总之是向前迈进了,不是吗?费劲地用左手在吕雉的后背轻轻摩擦着,刘邦望向不远处还在大太阳下的三人。
师兄不知道现在是作何感想,到时候只能请他吃顿好的来补偿了,哈哈。那两个‘天才’在做什么呢,好像在争论着什么。
刘邦眯起眼,在一波剧痛袭击过后便晕了过去。
“萧老兄,你到底行不行啊,大哥都已经安抚好嫂子了,你怎么连个法阵都画这么慢?不如老老实实做我小弟,我罩你啊!”
“待会就让你什么也说不出来,论赌,我至今还没输过!子房,让开点,别挡着我了。”
萧何正围着一个点跳来跳去,不断地挥舞着他那巨大的毛笔,在地上涂抹着什么。
虽然张良被赶到了一旁,还是嘀咕道:“那我怎么知道你招来的人是不是在千里之外啊,好歹带点特产过来吧。”
“这你放心,保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两人还在不停地打着嘴仗,而刘济此时又担任起了护卫的角色,不时地关注着树下的二人。
咸阳,赵府。
一个佝偻老者表情复杂地走出大门,教主吩咐的两个任务还差一点就都完成了,可是肖不易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思索了片刻便消失在了大街上。
这次肖不易出现在了一个小的密室中。密室中只有一张长桌,而一个中年人正站在桌前,专心地画着什么。
感受到身后的动静,中年人也没有转身,只是缓缓开口道:“小肖,不是说了在城内不能使用‘传送’吗。你这样不合规矩,就不怕教里有心人对付你。”
声音很轻,很普通,仿佛只要是个中年人,都是这样的声音。
肖不易脸上阴晴不定,突然抬手指着中年人,沙哑的嗓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叛徒李斯,在外结党营私,在内扰乱教政,在上打压新贵,在下欺瞒教主,利用阵法之便,满足一己私欲,罪不可恕,罪当问斩!”
听完这一段话,中年人停下了笔,将毛笔沾了沾水,仔细擦拭后摆正放好,转过身来靠着桌边望向肖不易。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长相有些普通,身材也不高大的中年人,就是当今大秦帝国的宰相。但是一身便服也无法掩盖李斯与众不同的气质,每一个动作都尽显儒雅大气,满头灰发梳理的很是整齐,山羊胡子又为他增添了几分威严。
捋着自己的胡子,李斯轻声道:“辛苦了小肖,最后也还是你给小宇和歆妹送的终,不好受吧。我本非阴阳家,教主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只是这天下的能人异客又岂会被他一网打尽?所以我还是想看看,他最后到底是覆灭还是升天呢?”
肖不易冷哼一声,便沉默不语了。
随意地笑了笑,李斯又仔细地打量了一遍肖不易,夹杂着复杂的感情道:“小肖,没想到你都这么老了……”,顿了顿又继续道:“恐怕我以后再没法帮你了,最后告诉你一个消息吧。刚才在匈奴境内有一个传送法阵,与小沛的一个法阵连通了,你去看看吧。”
肖不易依旧阴沉着脸,盯着这个自己以前的老大哥。心中暗叹一声,自己来这里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呢?
而李斯则很写意地指了指密室的一角,“就别费力了,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
两人不再言语,肖不易沉吟了片刻,便走向屋角的法阵。
待肖不易离开后,李斯打了个响指,脚边突然出现了一个法阵,一面一人高的铜镜慢慢升了起来。
将手搭在镜面上,感受着血液和意识从体内流失,李斯捏了个法决,轻声念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说罢将搭在铜镜上的手抽离,只见镜中竟缓缓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
李斯站在铜镜前,缓缓说出四个字:“我,是,李,斯。”
镜中的人影恍若变得清晰了一点。
他又重复了两遍,那铜镜中的人影竟然愈发清晰了,四肢,五官,赫然就是另一个李斯。
然后李斯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而那铜镜中的人影居然跟着他的步伐在向前迈步。
最后那个人影从铜镜中走了出来,而铜镜则化作尘土散落在地上。
很是满意地看着这个‘李斯’,李斯又重复了一遍,“我是李斯。”
而从铜镜中走出的李斯用相同的口吻说道:“我是李斯。”
捋了捋胡须,李斯点了点头,而‘李斯’也跟着做了一模一样的动作,甚至连神情都那么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