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武界还是术界,实力的划分无疑都是炽黎、霄灭、白寒、焰莽、星痕、天照、帝泯这七个层次而已,但虽说从入门到至圣只有七个层次,在这体系里面的人看来这之间可不只有一星半点的相隔,能够达到帝泯层次的人可能在整片大陆上都没有几人,更多的人则是连两界的大门都不知所在。”祈雪,也就是那个一直坐在南羽辰烈身边的女子,郑重的对这个初来望炎的小孩说道,如同诉说江湖中万年不复的辛密。
但南羽辰烈此时已经被那繁杂的七个层次搞得晕头转向,全然不知道哪个层次才是更高的存在,但又不好表露出自己的无知,只好点头附和祈雪师姐的解释,但在内心里其实还在一遍一遍尽力梳理之前接收的信息,眼前恍惚间开启了一扇宏伟新世界的大门。但他现在不过只是一名九岁的从农村出来的小孩,或许都未曾听说过这种见识存在的层面,就像一名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突然穿越,却只能强制自己接受这个新世界的法则,否则只能被世界无情的歼灭一样。
祈雪看到南羽辰烈似懂非懂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可能你现在还没有完全清楚这里对实力的划分,但只要在这里生活下去,渐渐你也会完全了解的。”她看着南羽辰烈迷茫的身影,思索了片刻,“如果你觉得这七个划分麻烦的话,其实也可以将它们分成三个层次,第一层次就是炽黎和霄灭了,第二层次是白寒和焰莽,第三层次是星痕和天照,在这三个层次之外,而又超脱了这三个层次的,就是极少有人打到的帝泯了。”
“我相信你一定会在这种苛刻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祈雪最后鼓励了南羽辰烈一句话。
麦鸿波在一旁始终看着祈雪在给南羽辰烈解释,但此时也敲了祈雪的脑袋,对南与辰烈道,“虽然我也不知道你最终能达到什么层次,但我想你一定会逐渐强大的。”
南羽辰烈已经彻底颠覆在传奇般的世界观之中,感觉自己如同望炎峰上天真单纯的跳梁小丑,看到从未谋面的杂技却迷失在过去的孤陋寡闻里,但一想起自己拿从未谋面的亲人,并且已经不远千里来到了这里,心想不如这样一直待下去好了,说道,“那以后就请多多关照吧。”他环顾了一周,又补充道,“而且我现在的实力可能还不及这里最底层的武者,也不完全清楚这对客观实力的划分,但我知道我只要一直变强,强到没人能和我抗衡,就一定能在这里等待下去。”
“额。”麦鸿波不知为何有些惆怅,“既然这样,从明天开始你就要努力了哦。”她瞪了祈雪一眼,又对南羽辰烈说道,“其实让你变强不只是我们对你的期望,更是你的父母对你的期望,希望等到你见到他们的一天,能够成为真正让他们骄傲的勇士。”
麦鸿波喝完了最后一杯茶水,将杯子放回茶桌上的茶盘里,背着双手走出了木屋,之前一直没有动作的青年此时也跟着他走了出去,只剩下单子钰、简清扬,和祈雪师姐这整天几乎无所事事的三人,和床上迷茫无措的小孩。
屋外一轮明日正烈,从这里出来是一个不小的空地,地上铺满了青灰色大石,中间是一条容得下五人并肩的石道,石道两旁屹立着两排仿佛镇压此地的石柱,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其中的一根石柱上的花纹看起来倒像南羽辰烈来时在天空看到的红色大鸟。
麦鸿波出来的时候,转身走向石道尽头的一拱圆形石门,青年跟着老人,什么都不说。出了石门,能够看到远方山下波澜壮阔的云层,阳光在白云间流淌,蓝天一尘不染的铺散到视线能及的尽头,只有一轮明的耀眼的烈日,烘烤着云层上没有丝毫遮挡的望炎峰。
唯独几处投下阴影的地方,有一处就是门外山崖间耸立的古木,苍郁的绿叶舒展开来,包容了下面一放摆放了石桌的空地。
老人走到山崖边,青年也跟了过来,麦鸿波背对着青年,看着下方已经看过无数年的景色,“那个人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我们的视线里。”青年虽然面对老人一副凛然高位的态度,却也不表现出卑微,只是看起来像平常两个冷僻孤高的游侠,在谈论江湖上某处新发的奇闻一样,青年双手捧在胸前,“只不过对方比起过去的鼠辈,更像是田间地头的一只黄鼠狼,虽然我们一直能看到他,却总被他使诡计溜走。”
“只不过依赖诡计得以苟且而已,就算他能够逃离这片王朝,也逃不出天道的管辖。”老人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像之前还平易近人的老人长辈,反而像监视战场运筹帷幄的军师。但也可能这里就是天下这盘棋的棋手位,存在的不是军师就是沙场百炼的战士,只要是他们视线遍及的范围,就是他们千里帷幄的战场。
祈雪告诉南羽辰烈的话对于真实的这里还是显得太幼稚了,这不是什么不知名的观察者聚集地,而是从亘古一直延绵到现在的历史守望者,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自哪里,也没有人未经许可就抵达过这座山脚。
“继续监视他们,敢对上古氏族下手的人现在可不多了,过去祖先留下的鲜血早已经在大地上干涸,若没有新的河水,恐怕人人都以为上古氏族的人是可以随便下手的。”老人说着,转身面对青年,“去吧。”
“果然是个很适合我的任务。”青年眼中瞳孔中隐隐露出一点金光,走到了老人刚才站立的位置。而老人和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