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沫一听初阳身体不舒服,顿时眸底闪过一丝焦急:“她怎么了?这孩子怎么身体不舒服也不和我说一声。你照顾一下你外婆,我这就把药拿给她……”
孜孜就知道,凌雨沫一旦遇上叶初阳的事,就变得无法冷静。
叶初阳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而已,瞧瞧现在凌雨沫这幅惊慌失措的模样,她嫉妒,嫉妒的发狂。
凭什么,凭什么自从叶初阳出现,她的父母就变成了叶初阳的父母,便连她一见倾心的男人,也是叶初阳的老公。
她不甘心,更是嫉恨叶初阳。
孜孜压下心中的怒火,她扯着唇角,轻声笑着提醒:“妈,初阳姐姐她平时工作忙,有时一定顾不上吃药,你得亲自盯着她吃了药,才能让她去工作啊。不然这身体,一定撑不住的……”
凌雨沫不用孜孜说,她也一定会亲自盯着初阳吃药的。
于是,她只是叮嘱了孜孜几句,便拿着胃药下楼,去找初阳了。
当看见初阳那张苍白的脸色,凌雨沫心里难受极了,抓着初阳的手,红了眼眶。
“初阳,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胃里不舒服吗?妈妈这里有胃药,你赶紧吃一点,喝点胃药就舒服了……”
初阳也没多想,她也实在是有些不舒服,为了让凌雨沫不担心,她也不必这么难受,所以她便接过了凌雨沫递过来的药盒。
……
今天第一场戏,她演了三遍跳水戏,喝了数不清的冷水,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让她极其的难受。
等到第四遍的时候,她刚刚从水边爬上来,便感觉肚子渐渐的疼痛了起来。
她捂着肚子,蹲在岸边,额头开始冒着冷汗。
可米最先察觉到她不对劲,立即蹲下身扶住了初阳的胳膊,还没等到她询问初阳的情况。
初阳便已经身子发软,眼前发黑,最后承受不住,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可米扶着初阳吓坏了,她苍白着脸庞,大声喊道:“初阳,初阳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来人,快来人啊,初阳她晕过去了。”
正在不远处与导演商量戏份的言桐,听到可米的呼喊,他眉头一蹙,丢了手中的剧本,脚步飞快的向初阳那边冲了过去。
跑到了跟前,他低头一看,初阳穿着那套厚重的宫服下,氤氲出一片红色。
他心下一沉,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她受伤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啊。”可米吓得脸色惨白似鬼,她抱着初阳冰冷的身体,泣不成声。
言桐连忙抱起初阳,对可米说道:“你去喊人备车,立即送她去医院。”
可米急得乱转,嘴上答应着,可是脚步不停使唤,颤抖的不像话。
言桐心想,可米是指望不上了,他立即嘱咐自己的助理开车去医院。
言桐抱着初阳,消失在了剧组。
导演也早已经吓坏了,跟着言桐护送着初阳去了医院。
四周的工作人员,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可米站在原地,她低垂着眸眼,凝着手上那一片血迹,她的眼眶发热发烫,心里的恐惧,犹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不知所措,鬼使神差下,她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喂,墨先生,初阳她出事了,她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啊。”
……
墨寒赶到医院的时候,急诊室门口站了好多人。
熟悉的,陌生的,全都在他眼前晃。
他找到了言桐,一把按住他的肩头,冷声问:“初阳她怎么样?她到底怎么了?好好的拍戏,怎么会流血了?”
言桐抬头,冷冷的望向墨寒。
言桐的身上还穿着戏服,戏服上染了许多的血,他的双手也沾满了血色。
这些血,刺痛了墨寒的眼睛,他知道,这都是初阳的。
墨寒的心,不受控制的痉挛疼痛着。
所以,当言桐的那一拳头狠狠的向他挥来时,他躲都没躲。
他被言桐一拳头砸倒在地,他颤抖着手脚,爬都爬不起来。
最后,他还是踉踉跄跄的站起,不顾嘴角上的鲜血如注,他看着言桐,冷声问:“初阳她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言桐恨得咬牙瞪着墨寒,一双眸里迸射出冷光,凝着墨寒。
他一字一顿,冷声说道:“她怀孕了,已经有三个月了。你既然让她怀孕,为什么不照顾好她?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和别的女人订婚,但你伤了她就是伤了她。无论你付出什么代价,无论你做出什么的挽留,她若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不能再勉强她。”
墨寒的脑袋轰隆隆的作响,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言桐,他根本没有听清言桐后面的话,他只听得见言桐前面的那四个字。
她怀孕了,怀孕了。
墨寒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恍恍惚惚,抬头望向四周,竟不知道,他身在何处,又该去哪里。
他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就是一个多小时。
根本听不见,感受不到外界的人,对他的指责与谩骂。
甚至凌家人来了,凌翊指着他的鼻子,让他滚,他都无动于衷。
凌家老太太,更是挥着拐杖,往他身上打了几下。
他没有反应,依旧呆呆的坐在地上,呆滞的犹如一个提线木偶,只有身体在,灵魂一直不知道抛去哪里,去向何处了。
突然,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出来了,初阳出来了……”
这道声音,彻底将墨寒惊醒。
他的眼睛,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