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小半个月前,去往川疆的火车上,潘嘉袁臭贫的毛病,可是把小娆得罪的不轻。不过奇怪的是,在福利院遇到小超,他还算守规矩。
“怎么,眼睛直勾勾盯着我,是不是轮廓清晰,面容冷峻,让你感受到一股亚洲雄风,正吹在几公里平川般的机场上。”潘嘉袁盯着人家平平的胸脯,嘴贱的毛病丝毫没有改变。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身材和样貌这两样,是绝对不可以拿来随便开玩笑的。你可以说性格孤僻、冷漠,甚至是冷淡。
小娆算不得万花丛中令人惊艳的极品,但一双透亮的眼睛还是很具吸引力的。也许,潘嘉袁只是顾着嘴上开心。
可扎心的是,胸平如机场,这一点没有判断失误,只是言语太过直接,未必会有好果子吃。
身边站着的姜大船不知道,眼前的二位在火车上就已经“结仇”。
“嘉袁,人家一女孩子,说话总要客气些,什么平川机场,咱们不是首都机场吗?”
大块头不是和稀泥,他真心憨厚得有些过头,反而傻得不自知。
“她是女孩,她都有孩……”
“你丫再多说一个字,我柳小娆亲自给你烧头七。”小娆不许任何人提及小超的事,哪怕是亲娘亲弟弟都不敢轻易说出口。
望着一脸凶相,两手攥拳的小娆,潘嘉袁有点后怕。他擦了擦手上的冰激凌,低着头小声嘟囔着什么。
见场面有些尴尬,kelly拉着小娆的胳膊,笑盈盈的说道:“你们都认识吧,开个玩笑别太当真。”
“是,是是,都是误会……”姜大船赶紧赔上笑脸,傻呵呵的附和道,在他这种大块头小脑子的人心里,还是非常欣赏柳小娆的。
潘嘉袁感到有些没面子,竟然在刹那之间,被一个女人呵斥住。不过细细想来,自己贫嘴的毛病不是触怒她的根本原因。孩子的事,应该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提及。
男人得要面子,不能因为女人尖着嗓子那么吼叫,就得立刻跟个泄气的皮球一般。
他走到kelly姐面前,嬉皮笑脸的模样,好似刚才惹怒小娆的潘嘉袁,瞬间变了副表情。阴天晴天,性情不定的家伙。
“姐姐,就您这副天生丽质,身材绝妙,肤白貌美的佳人,为何天天委屈在破健身房里,陪着那么多嗷嗷叫的男人练胸肌,多让人心疼啊。”潘嘉袁故意拉长了声音,提到“男人”二字的时候,突然把目光对准了小娆。
kelly出社会比较早,当年父母车祸去世,还未上学的时候就跟爷爷生活。整天追着一群十几岁的孩子钻胡同,爷爷算是把她当成孙子养,打小就有股子男孩气魄。
长大以后,觉得这世上最难的就是读书二字。因此,糊弄过了初中三年短暂的时光,便随着一大帮朋友去了广州某生活。
爷爷身子骨硬朗,无论是孙女还是孙子,只要人大了,总得支棱起翅膀,飞向属于自己的天空。
一晃多年过去,在广州倒腾服装赚了不少的银子。人会随着年岁加深,脑中家乡的印象渐渐变得清晰。
回到京城后,kelly便开了这家海思健身馆。因为在外闯荡多年,自然混迹社会的经验丰富。身边各色的朋友一大群,在小娆眼中,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总有人伸出援手,推着kelly往前走。
像潘嘉袁这样的富家子弟,与她有交集并不奇怪。当然,kelly有个习惯,不会让两个兴趣偏差甚远的人相识,哪怕当做朋友来介绍。
因而多年之中,小娆都不知道,原来kelly的朋友圈子里,会有潘嘉袁这个挨千刀的家伙。
“今天你惹了小娆,晚上方斋,你得好好摆上一桌谢罪。”kelly笑着说道,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她瞧得明白,潘嘉袁是个不愿输面子的公子哥。
你让他出钱吃喝,花销再大也无妨。可是这脸上若是挂不住,真就在心里赌气。夹在这对冤家中间,kelly不找台阶,就凭小娆那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岂能放过潘公子。
小超的事情上,kelly没有程程知道的多,但有一点她明白,这件事只能被动的听着罢了。
平时几个姐妹闲聊,都不会往孩子的事情上扯,担心触及到小娆敏感的神经,想起远在川疆福利院的小超。
听说潘嘉袁请客,还是去京城最为有名的“方斋”,小娆此刻的心里,终于舒坦了些。kelly扯开了话题,也算给了潘公子台阶下。
在京城之中,吃食的地方有名,要么是可以追溯百年的老店,要么,就是菜品独特,价格跟抽嘴巴一样,让你真真切切感到钱花出去,每一分都疼在脸上,通体火辣,灼烧的厉害。
方斋,属于两种情况同体。菜,好吃的要命,菜价,高得更加要命。
姜大船见自己崇拜的柳小娆不再生气,还能跟着蹭上一顿饱腹的美食,乐得有些忘乎所以,非要驮着人家,做上两百个俯卧撑。
“大船,你是不是练肌肉把自己练傻了,小娆天天在健身房里,跟着成群膀大腰圆,粗胳膊硬屁股的男人撸铁,早就厌烦了你这样的形体,叫什么来着……”潘嘉袁皱起眉头,伸出一根手指头挠着耳朵。
“叫审美疲劳。”
“对,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个壮硕魁梧,像两军对垒,冲在最前端,手握百斤兵刃的斗士。另一个贼眉鼠眼,即便天生几分俊俏,却无法掩饰满腹咣咣当当的坏水。
小娆抬头看着憨厚的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