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话语停顿,好像回到了过去,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道:“当时应该是在这个位置来了一刀,当时是切了能有三公分厚的一片儿下去。
切开之后,皮壳里面玉肉底子很脏,还有几条很深的裂,只有半个拳头大的一小块地方,呈现出紫罗兰的颜色,颜色倒是很正。
但正应了见春死那句话,紫色的那一小块地方横竖交错好几条裂,想挖个像样点儿的吊坠儿估计都难,镯子之类的就更不敢想了。
当时发现不对之后,我还是忍不住打开看了一下,用手电打了一下,感觉那裂往玉肉里面渗透的很深,估计就算是再来一刀也挖不出什么好料子来。
后来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说要研究研究,我就直接将这块料子给了他,一个星期之后,他再次将料子拿出来的时候,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好手段,这么有意思的原石,我要了。”韩孔雀看着那处刀口,如果不是他用灵识扫描,还真不容易看出这处伪装。
“你要了?这可是一块切垮了的原石。”胡珂有点反应不过来,刚才他爹说的很清楚了,韩孔雀居然还要?
胡珂的这个问题,很显然也是在场众人所关心的问题,大家随着胡珂的问题指引,又将目光集中到了韩孔雀身上。
“我要了,就这两块吧!”韩孔雀指着黄山抱过来的原石,和放在桌子上的作假原石道。
“你真要这两块?”胡珂脸色不停的变化。
“那是自然,不知道胡老板愿不愿意?”韩孔雀似笑非笑的道。
胡珂挣扎了一会,一咬牙道:“好,就这两块,既然韩兄弟要这块作假的原石。那就是有想法了,不如说说有什么想法。”
“这么说,现在这两块原石是我的了?”韩孔雀笑呵呵的道。
“是,现在这两块原石是你的了,而你那块半赌石,则是我的了。”胡珂道。
韩孔雀抿着嘴,脸上露出一种玩味的笑容,看着胡珂很平淡的说道:“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这块作假的原石吗?那么我告诉你,很简单。我看好这块料子!”
“你是说你看好这块被动了两次手脚的料子?”面对韩孔雀的回答,老胡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年轻人也太自信了吧?刚才老胡可是说的很清楚了,他都不看好这块料子,他又哪来的那么大自信?
这话老胡话虽然是冲着韩孔雀的问的,但此时老胡的目光,却并不在韩孔雀身上,而是死死盯着就放在石桌上的那块翡翠毛料。
现在他对韩孔雀的实力已经有点认同,所以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块被他反复琢磨了无数次,那强光手电筒打了无数次。用放大镜仔细观察了无数次的毛料,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韩孔雀看中,并且还为此搭上了一块极品半赌石。
虽然心里怎么都不信韩孔雀的判断是对的。但老胡还是有点疑虑,而且对这种自己不能把握的事情,他也心痒难耐。
“这应该叫做直觉吧!”韩孔雀想都没想的说道。
“直觉?”老胡愕然。
韩孔雀认真的道:“胡老先生,你当初义无反顾的拿下这块料子,我想也应该有直觉的成份在里面吧?现在的我和当初的你一样,也有同样的直觉。
至少就像你儿子所说的那样,这块料子虽然被动过了手脚,但最起码料子皮壳并没有什么问题。并且之前被人动了手脚的窗口,还有你们切下来的那一块,都并不算大,听你刚才那一番话之后,我想我更加期待这料子里面的表现了。”
“可是难道你没听说过见春死么?”胡珂皱着眉头抬头盯着韩孔雀说道。
见春死的解释意思是说,大部分紫罗兰料子多有裂纹,无法出成品,看到这种颜色。就意味着裂的出现,这样的翡翠自然没法取料,所以也就是说解垮了。
在翡翠中,“春”即紫罗兰,带春的翡翠也称紫罗兰翡翠。
“彩”即绿色。指绿色的翡翠,“春带彩”翡翠。即指同时带有紫罗兰和绿色两种颜色的翡翠,以前没有春带彩这个说法,是说“莼带彩”,只是后来被人错用。
“莼”是一种水生草本植物,其开的花呈粉赤色、紫赤色将紫罗兰翡翠形象地称为“莼花”就由此而来。
莼和春读音相近,莼字过于生僻,大约是由于这个缘由,所以莼带彩就渐渐酿成了春带彩。
见春死虽然指出了春带彩的大部分体现,但同时也说明了好的春带彩是多么的难得。
老胡而已开口道:“就算你能从皮壳的表现,推断里面有可能会出紫罗兰,但紫罗兰的料子多裂,很难出像样的东西,就算能掏出点儿东西来,只怕是也很难弄回成本吧?”
韩孔雀轻笑着道:“胡老板,您好像忘了些最根本的东西!”
韩孔雀摆摆手,拍了拍身前的料子,冲着胡珂笑道:“所谓赌石,最根本的也是最吸引人的地方,不就在于一个赌字上么!
见春死这话我的确是听说过,我也知道紫罗兰的料子而言,裂的确是个麻烦,但我更相信胡老先生的判断,而且神仙难断寸玉这句话也不是白说的。
就因为不知道料子里面究竟有什么,所以才需要去赌,而赌这个东西,很多时候决定成败的不是所谓的经验,而是胆量!”
“说得好,那么小韩你是不是切开看看,以便验证一下自己的眼光?”老胡开口道。
韩孔雀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