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反应最快的卫长青几乎跳了起来:“这么说,这片古墓应该是还没有被人发现过的?”
“这个恐怕是你想多了,我想,在我们之前,肯定是有人先发现了。”说完,韩孔雀看向龙城的方向,张美他们在这里也不知道待了多长时间了,如果说他们没有发现这片古墓,他肯定是不相信的。
“没准这片古墓上面的沙丘刚刚被大风刮走,这样这片古墓就是刚刚暴露出来的。”乾明远道。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这里是禁区,张美他们肯定不会在这里宿营,既然不是禁区,这么一大片古墓,肯定不会保存的太好。”乾明远道。
这一点韩孔雀也知道,太阳墓距今约有3 年的历史,由多层楔入沙土的胡杨木桩构成,整体布局如光芒四射的太阳,它的发现曾经震惊世界。
这么一大发现,自然不会不引人注目,既然引人注目了,无孔不入的盗墓贼,就不可能不光顾,所以,破坏是不可避免的。
这个时候,天色渐黑,一轮明月从戈壁北面的山上升起,千百年来这样的景致未变,明月依旧照耀,但瑰丽的太阳墓已经毁坏殆尽,再没有往日的辉煌了!
这座墓地位于孔雀河下游南岸第二台地上的一片地势较周围稍高的小沙丘上,距孔雀河不过数里之遥,东距罗、布泊北岸约70公里,墓地面积约1600平方米。
“这肯定是距今约3 年前罗、布泊地区土著人罗布人的公共墓地。”乾明远确认道。
“罗布人?如果这里真的有罗布人,那么一些传说就比较有意思了。”韩孔雀好似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还是对这里传说的沙民比较感兴趣,就是不知道,沙民跟罗布人有没有牵扯。
“罗布人是这里的土著?”卫长青问道。
乾明远道:“罗布人被官方划归为维、吾尔族的一支,生活在罗、布泊地区,他们操维吾、尔语罗布方言、以打鱼为生的土著居民,被称为‘罗布人’。”
顾同感叹道:“千百年来罗布人与世隔绝,如今,沙漠中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最后的罗布人’了。”
“那么他们到底有什么传说呢?”卫长青对这个更加好奇。
“他们的传说比较多,不过最出名的还是他们铸造的城池,他们用芦苇和胡杨木建成的四方形建筑,高约2米, 长宽均有6米,门朝南开,西边另外建有一堵小围墙,传说围墙内的地底下埋有圣物。”乾明远道。
“圣物啊!”黄山看了一眼韩孔雀。
韩孔雀没有理会黄山,而是转移话题道:“不知道现在还剩下多少罗布人?”
顾同道:“应该不多了,就算现在有一些,他们的后代自己知不知道自己是罗布人都是个问题。”
“这个倒是没问题,他们在沙漠中的海子边打鱼狩猎,种庄稼,保持着原始的风俗习惯,其生活充满了神秘色彩,传说罗布人逐水而居,世世代代生活在罗、布泊地区的海子之间,其生活方式奇特,并有自己的方言,所以他们对自己的历史,应该是不会忘记的。”乾明远道。
韩孔雀点头道:“《回疆志》载‘罗布人不种五谷、不牧牲畜,唯小舟捕鱼为食,或采野麻,或捕哈什鸟剥皮为衣,或以水獭皮并哈什鸟之翎,持往城市货卖,易布以代衣。’
罗布人本来就不多,战乱的迁徙及1852年爆发在小罗布淖尔的鼠疫,给罗布人造成巨大的灾难 , 罗布人四散逃亡,所以剩下的人数肯定不多,但肯定有。”
“所以说,不管是哪个民族,只要衰落了,下场都是很惨的,现在罗布人连自己祖先的坟墓都保不住了。”乾明远叹息道。
“现在明偷暗盗的,就算罗布人还生活在这里,也保不住。”韩孔雀道。
最早的罗布人墓地是1979年冬被发现的,罗布人的古墓分为两种类型,太阳墓是其中的一种,也最令世人震惊并倍感神秘。
但现在,那片太阳墓早就被破坏殆尽了,而这片墓地,也被盗挖破坏得满目疮痍,太阳墓穴的木桩凌乱的散落在地表,木桩上刻有字,但不确认是否古人所刻。
被盗挖后的墓穴的木桩,扔得到处都是,这些太阳墓被盗挖得惨不忍睹。
转悠了一大圈,韩孔雀他们才找到了一座目前外形最完整、还比较像太阳的墓穴。
呈现在他们眼前真实的太阳墓,和韩孔雀以前看到的图片大相径庭,可以说盗挖盗掘及各种人为破坏极其严重!
这一座是最大的一座墓,有7圈环状木桩,现在仅剩下半圈,有些还被拔出来倒在那里。
除了这一座,其中还有两座墓还能大致辩认出是太阳墓外,其它都已经完全看不出痕迹,让人非常痛心!
不过,通过分析,韩孔雀还是能够判断出,这里当时是有六座太阳墓的,这一点,跟第一次发现太阳墓墓地时的情况相吻合。
据当时(刚发现时)记载:太阳墓的地表有7层胡杨木桩圈围的椭圆,木桩由内而外粗细有序,最里一层的木桩直径仅二三厘米,而最外一层却粗达十余厘米。
7层木桩外又有呈辐射状向四面散射开去的立木,立木直径最粗可达三十多厘米,整座墓,如一轮光芒四射的太阳。
这种太阳墓葬共6座,在墓地中如祭坛般布置,井然有序。
所以,最先发现的太阳墓有六座,而这里也应该是六座。
在这最大的一座,也是保存最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