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小溪镇镇和谐而安宁。
老人们在自家门前修理草坪,妇女们则在院子里晾晒衣物,小孩子们蹦蹦跳跳着出门,三五成群结伴去学校。
又是平淡的一天。
茉莉卡在小路上拼命跑着,越跑越远,跑向远离小镇的方向。
她穿着漂亮的碎花裙子,上面却沾满了泥土,膝盖上、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个有一头金色发辫的十三四岁的少女,脸上写满了惊慌。
她时不时扭头看向身后,每次回头,都会受到万般惊吓。
她的身后,结果坐在卡车上的成年男子正肆意地开怀大笑着。
他们手中举着各式各样的枪械,有的身上还挂着一串子弹夹。
他们是这个小镇的民兵组织,后来却全加入了变种人猎杀组织。
穆安·阿鲁特是这些人的头,这个有一头漂亮金色头发的中年男子是一个种族主义者,对黑人深恶痛绝,对变种人则毫不吝啬自己的残忍。他的女儿妮莎前段时间受到了某些惊吓,因为她们班上的某个同学竟然毫发无伤的穿过火焰,并威胁她要拉着她一起再穿过一遍。
结果自己的女儿对火焰产生了深深地恐惧,早上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因为看到阿鲁特的爱人点火煮饭的一幕,竟吓得妮莎失声尖叫。从妮莎恐惧的眼睛里,阿鲁特似乎看到了那个让女儿心怀恐惧的恶魔。在温情了事情的原委后,阿鲁特决定,要亲自处决这个幼年的恶魔。他于是着急自己的民兵兄弟们,号召大家一起虐杀这个“小恶魔”。
不出意料,所有人都叫嚣着要处死这个可恶的小坏蛋。他们这样做是有理由的,很多年前,镇子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变种人。和茉莉卡一样,从小这个能和动物对话的乖孩子受尽了大家的欺凌和嘲笑。终于有一天,这个变种人收购了,竟然驱动大量老鼠报复镇子里的居民,那一年冬天,“鼠灾”爆发,整个镇子里到处都是恐惧的尖叫和因惊慌失措而到处乱跑的小镇居民。不少器物被汹涌而过的老鼠损毁,到处都是老鼠啃噬过的痕迹。也有一些居民被老鼠咬伤,并因此感染鼠疫而死亡。
阿鲁特的哥哥就是在当时死掉的,而阿鲁特在当时也受到了万分惊吓。
因为这个缘故,小镇的男人们自发组织起来,虽然那个能和动物对话的变种人最终失踪了,但随着变种人的不断出现,他们一起杀害了不少被证明有超能力的孩子。
后来,变种人猎杀组织在美国兴起,他们也趁势加入到其中来。
变种人猎杀组织是一个民间的组织,近来却受到越来越多政府机构和组织的关注,甚至据说某个一直在研究变种人克星的组织在猎杀组织上投入了大量的资金支持。无论猎杀组织捕获的变种人或变种人的尸体,他们都来者不拒。
虽然听起来有些残忍,但在阿鲁特看来,死掉的变种人才是好的变种人。至少,眼前这个惊吓到自己女儿的变种人就必须死。
也许是习惯了虐杀这些“非人”的存在,卡车开的很慢,慢到足以在茉莉卡的身后吊着。看着茉莉卡写满恐惧的脸庞,阿鲁特脸上写满了快意。
不知不觉间,他似乎回忆起小时候的恐惧,一时间,报复的快感就更强烈了。
和他有一样快感的还有鲁伯特,他的父亲当年也是施暴者之一,后来更是对鲁伯特不断灌输对变种人的仇恨言论。老鲁伯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种族主义者,对变种人更是格杀勿论,据小道消息,鲁伯特当年的成人礼,就是在父亲的带领下亲手杀死了一个无害的变种人。从那时起,鲁伯特就十分享受这种虐杀的快感。
他半个身子探出卡车外,任凭凉风从敞开的皮衣上方钻入里面,整个胸膛乌黑一片。他手里拿着一把ak47,时不时朝天上打几发子弹。
眼看茉莉卡在前面似乎没有力气了,逃跑的速度慢了下来,他有些不太满意,抿了抿嘴唇,嘴里嘟囔着:“小杂种,这样就不乖了。”
他突然举起ak47朝茉莉卡身后扫去。他的枪法很准,是以射出的子弹在茉莉卡身后溅起一阵尘霾,却没有一颗子弹打在茉莉卡身上。
茉莉卡受到惊吓,原本慢下的速度又瞬间加快了。
一群人哄然大笑,为鲁伯特的枪法而大声喝彩。鲁伯特也得意地笑着,仿佛做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
开车的缪特则稍稍有些理性,然而却只是不想他们那样肆无忌惮地笑罢了。他总是冷冷地看向四周,似乎在警惕什么。
这个满脸棕色络腮胡子的中年大叔有着一半北欧人的血统,在小溪镇也有“维京海盗”的绰号。身材高大威猛的他却有者异于常人的冷静和细心,和他四大五粗的身子看起来极度不匹配。他是这伙人的军师,平日里总有一些让大家心悦诚服的决策。只可惜他不爱出风头,对猎杀变种人的事情也模棱两可,是以才让对变种人格外仇恨的阿鲁特成为大家的头。
他慢悠悠得开着卡车,一面看着斜前方拼命狂奔的茉莉卡,一面看向路边,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最近,有一伙强盗在几个镇子之间非常活跃,曾有传言说他们都是由变种人组成的。据说强盗们曾疯狂洗劫了某个小镇,屠杀了当地的居民。但这也只是传言,因为至今警察那里并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
缪特则不这么认为,因为他的记忆里曾经在这里的西北方向有一个叫迷失谷的小镇,但不知道为何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