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军上尉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他无奈地摇着头,回头又看了看血泊中遇害的村民,伪军上尉说:“我早说了,早点站出来嘛,看看,这死的,多冤枉。”
日军中尉的军刀正在游击队员的身上来回蹭着血迹,收好军刀,见伪军上尉如此说,他很不满,质问道:“你说什么!”
“不不,我的意思是告诉这些人,让他们下次好好的配合皇军。”
听伪军上尉这么说,日军中尉命令道:“你的,继续。”
伪军上尉哈着腰,点点头,转而对村民说:“好了,这次大家要吸取教训,不要再跟皇军作对了,更不能参加什么游击队,看看,这不是害人吗,害了自己,害了自己一家啊,还可能害得一村人跟着倒霉。”
伪军上尉说了几句,便回头看了看日军中尉,只见鬼子的脸没什么表情,上尉没办法,只得继续说:“看看,这次看到了吧,本来最多也就是枪毙这两个游击队,现在好了,死了两家子人,我早说过,早一点站出来嘛,那也就不至于这样了,今天就是一个非常大的教训,以后啊,千万别再跟皇军作对了,你们要相互监督,相互阻止,不要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了,皇军说了,下次再发现你们村有抗匪,那一村人的命都怕是保不住啊,这次,皇军不为难你们,皇军走了以后,你们就可以给他们收尸了,千万不要再有下一次了,万一全村的人都死了,谁还来给你们收尸呢。”
伪军上尉说的觉得口渴,回头又看了看日军中尉,那鬼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一招手,“他们的,带走。”日军中尉示意鬼子兵把齐联春、海伦带上卡车。
日本兵和伪军纷纷爬上卡车,虽是午后,天却黑压压的,阴沉的更厉害了,雨又飘落下来。军用卡车在乡间道路上颠簸着,那雨水虽很细小,砸在齐联春的脸上,却疼到了他的心底里,他在想,这就是所谓的和平运动、曲线救国。
卡车开进了高淳县城,不多一会儿便停在了一个大院里。齐联春、海伦被带进一间会议室里,那日军中尉还算客气,之前回来的路上,伪军上尉已经将齐联春的情况告诉了他。
日军中尉只是问齐联春、海伦的姓名、国籍,再就是问有没有身份证件,齐联春说没有。那中尉说:“你们出门应该带上证件,不过也没关系,你们就先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更因为是海伦的缘故,日本人很不理解一个外国人怎么会跑到这乡野之地。日军中尉电话打给了他的上级,又几经辗转,电话打到了“中日友好促进协会”。
伊藤宏介接到了电话,记录下齐联春、海伦的名字。挂了电话后,利用特高课的情报网,伊藤很快就查到了齐联春、海伦进入中国国境的资料,也查到了齐联春的家庭背景。
基本掌握了齐联春的情况后,伊藤打电话给警察厅长何举堂,通告了齐联春的情况。胖厅长又打电话把齐联杵叫到了办公室,简单问了几句,便说:“你要辛苦跑一趟的,日本人说必须要你当面确认,他们才会放人,说是为你弟弟的安全考虑。”
胖厅长还开玩笑说,“你弟弟可以啊,给你找了个洋弟媳妇。”
齐联杵也以为这只是何举堂的玩笑话,“厅座,这个时候,就别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你弟弟,你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亲兄弟啊!”
见胖厅长一副认真的样子,齐联杵问:“什么意思啊,我真不明白。”
胖厅长说:“你弟弟,齐联春,不是结婚了吗?那个叫……海伦的,跟你弟弟一起回国的,伊藤说的,海伦是你弟弟的夫人,你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啊?有这事,我真不知道,我弟弟昨天刚回来,他没说,我也没来得及问。”
对于的海伦的到来,本来齐联杵就感到不解,本打算齐联春上坟回来好好问一问,再者,齐联杵也想过去政府部门打听一下海伦的身份情况,没想到,会从胖厅长的口中得知这样的消息,还是伊藤最先知道的,齐联杵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大的事情,弟弟为什么都不告诉家里。
齐联杵看了看时间,还好,来回一趟,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天黑之前还能赶回南京。匆匆忙忙的叫上了两个警察,驱车就赶往了高淳。
会议室里的齐联春、海伦并不孤单,那伪军上尉和保长也都在这里陪着,伪军上尉一直说着好话,一副巴结的样子,还说,日后多多关照。
这保长看的面熟,齐联春问保长是否也是这个村的,保长说:“对啊,二少爷,你不认得我了?你小时候,有一年回乡下,到我家地里,我还摘了一个西瓜给你,记得不,我还告诉你,我家是咱们村第一家种西瓜的,记得吗?”
齐联春大致能够想得起来,于是就聊了村里的一些事情,绕了不多一会儿,齐联春便问到了母亲的墓地。
保长说:“这事可跟我没一点关系,都是那些个乡民不开窍,老是要闹事,还有族长,岁数这么大了,还那么不开眼,非要跟你家作对,我想是句公道话吧,差点没跟他们打死。”
齐联春问:“嗯?你的意思是,我母亲的坟是族长他们不要进祖坟的?”
“这个怎么说呢,族里的村民都不让,族长也不劝他们,反正最后就没进祖坟了,唉……”保长叹息道:“我也搞不懂了,你爸、还有你家老大,也太好说话了吧,换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