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网络游戏>快穿:我只是龙套>魑魅魍魉青云怨(十六)

桓凌心里似乎有一腔的委屈,又似乎有说不尽道不明的愤怒,纵使那朱雅不安好心,可却仍旧愿意与他粉饰太平,使尽浑身解数,讨他的欢心,唯有眼前的这个人,油盐不进,分明是那般明事理的人,却这样苦苦为难自己,他如今,不只是她的丈夫,还是北宁的皇帝,他是皇帝啊,如何能一生一世,只有她一人,她这般对自己不冷不热,不闻不问

谢昭斟了一杯酒推到桓凌跟前,从前在漠北的时候,那里冬日冷寒,即使穿再厚的衣服也没办法御寒,只有喝一杯烧刀子一般的烈酒才会全身暖和起来,她忽然有些记不清楚,自己与桓凌,这般平心静气坐着已经是多么久远的事情了。

桓凌仰头,饮下自漠北进贡而来的酒,望着谢昭的眼神却渐渐朦胧了,他不自觉握住谢昭的手:“阿昭,我知道,是我负了你,可我一旦登上这皇位,才发觉有万般的不得已,甚至还不如往日在漠北当个守城小兵那般自在。”桓凌一杯接一杯的饮下谢昭斟的酒:“你为什么那么固执即使我后妃千万,我心中也只有你一个,谁也危及不到你的地位你为何就,为何就不许呢?”

谢昭深深的凝视着桓凌,抬手拿手绢儿替他擦掉嘴角下巴上沾的酒渍,然后抬眸问他:“桓凌,江山与我,若只能得一样,你选择谁?”桓凌的神色逐渐沉了下去,他道:“阿昭,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谢昭毫不畏惧的迎视他,没有半步的退让:“桓凌,只能得一样,你选择谁?”

“这江山难道不是你我并肩携手打下的吗?肃清污浊,迎来清平盛世难道不是你我一同的念想?阿昭,我们努力走到今日,难道就是为了一句只能得一样吗?”桓凌拔高的声音却越来越小,低不可闻,脸上显露出前所未有的疲态:“那你当初,何必推着我一步一步走到这高位?”

谢昭凝视着他,忽而淡淡一笑,她伸出虽然洁白,但因为拉弓射箭而起了茧子的粗糙手指细细的描绘着桓凌的眉眼和轮廓,像是要把他刻进心里一样:“我知道了,你走吧。”

顿了顿,她呢喃道:“往后都不要再来了。”

阿平落地无声的走了出去,原来,谢昭只想独占着桓凌,不容他人染指,可桓凌虽然喜欢谢昭,但是他更爱的是江山,就必须要平衡各方势力,最好的办法就是纳妃,大家都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就不会有别的异心,桓凌现在只有三个妃嫔,所以,他很累,很累,顶着朝堂的压力,进了后宫,一向理解他支持他的谢昭也不再和他站在一条线上,一味的推拒,一味的疏远他。

都在逼他,就连谢昭,也在逼他,你要么只有我一个,要么有佳丽三千,但是没有我。

现在,谢昭终于抛出了灵魂的拷问:“你要江山,还是要我。”

阿平越发欣赏谢昭这种敢爱敢恨的女人,一个生活在封建社会,长期受皇权与男权压迫的女人敢生出这样的思想,并且付诸实践,真的是不容易的。

在古代,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是痴人说梦,更遑论一代开国帝王。

阿平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了很多穿越,女主穿越了,王八之气大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却始终还是逃不开与众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命运。

可是,谢昭,她与旁人不一样,她时时刻刻都在追求着做自己,阿平自问,自己做不到谢昭这样,若她有谢昭的半分主动,半分争取,在她那个世界,她就不会落到那般田地。

谢昭凝视着桓凌,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咬字千斤:“桓凌,放我走吧,放我离开,就当,我从没来过。”

桓凌面上的表情一寸一寸的僵住了,他望着眼前神色决绝而平淡的女人,依旧是那般的姿容迤逦,依旧是那般的聪慧清澈,可是,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冰冷,冷到他的心肺都颤抖了起来,他控制不了自己,也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说什么?谢昭?你再说一遍!”

“我说,放我离开,随便一个庄子,一个庵子,让我了此残生。”谢昭仰视着他,言语已然铿锵有力,带着一种让桓凌惧怕的淡然:“我曾以为,我可以。但这段时间以来,我发现我不能。桓凌,别为难我,也别为难你自己。我素来是个主动果敢的,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便没有不成的,如同嫁你的时候,如同扶你登上帝位的时候。”

桓凌抬手,攥住了谢昭的脖子,心字成灰,恐惧和愤怒填满了他的整颗心脏,焚烧尽他的理智,他的血脉,他双眼通红,手臂上的青筋虬的高高的,一点一点收尽力道:“谢昭,除非你死,否则别想离开我,这一生,是你先招惹的我,如何轮得到你说结束就结束?”

谢昭没有挣扎,也没有呼喊,只是那样睁着眼睛淡淡的看着他,她的面颊逐渐发红,他望着望着,忽然泪满面,狠狠的把她摔在榻上,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谢昭嘶哑的干咳声,他心软成一滩水,又是酸涩又是难过,于是转身,想去扶起她,却见她挣扎着站起来,一字一句道:“桓凌,我有的是法子离开,你到时候不要后悔便是。”

桓凌气的几乎站立不住,顿了好久才稳住身子,拂袖而去。

半月后的一个夜晚,朱雅借着给柔然公主过寿的由头,把桓凌唤去了皇后的宫中。

宫里的汉族女子皆对柔然公主怀着敌意,是以,她这里多半是阿颂从柔然带来的侍从,他们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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