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礼烨走后,李海提着自己的鱼篓再次坐在了李明勋的身边,过了一会,也不见鱼儿上钩,于是他问道:“刚才那是什么人呀。”
“一个妄人。”李明勋随口给说道。
李海笑了笑:“您老莫要拿我打哈哈,不告诉就不告诉。何必骗人呢。”
“你儿子现在管着安全局,你若是不放心,问他去呀。”李明勋再一起在干儿子面前耍起了无赖。
李海没有说话,他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替儿子问的,安全局是知道裕王接触了傅礼烨,还知道这个人是荣王李素从海外带来的,也知道傅礼烨就是在北美搞公社的那个家伙,可是这件事似乎是皇帝和太上皇、裕王之间的秘密,而且三个人还不能达成一致的意见,李昭睿执掌安全局,心里打鼓,才托父亲打探一番。
眼见李明勋不愿意说,李海也就不多问,反正他现在已经退休了,早就是到了享清福的时候了。
“阿海,昭瑢带来的那个姑娘你觉得如何?”李明勋问。
“漂亮!”李海给出了一个很简单的评价,转而又变了口气,说:“老爷子,您不是不管孩子们的事嘛,怎么又担心起昭瑢来了。”
“没忍住。”李明勋耸耸肩,也很无奈。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啊。帝国大事您都撒手了,还在乎孩子们的那点小事么。”李海半感慨半开玩笑的说。
李明勋点点头:“不管不管,儿孙自有儿孙福,虽然君度不在国内,可是还有老二老三,我乐的清闲。”
且说李昭瑢与白歌一起坐车下了山,直接去了傅礼烨居住的旅馆之中,推开房门,却是没有见到人,李昭瑢感叹:“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走,速度去码头。”
二人又一起去了码头,早先一步抵达这里的侍从官也没有发现傅礼烨的身影,李昭瑢问:“是不是你没有看到?”
“不会,自我赶到,这里只开了一班船,我不仅守在上船的地方看了,还上船检查了一遍。”侍从官给出了非常肯定的回答。
白歌笑了笑:“李瑢,你怎么确定那位傅先生就这么走了,或许他根本就没走。”
“没走,你怎么确定?”李昭瑢问。
白歌说:“这里正在进行蒸汽动力大赛,这可是帝国少有的盛会,就连全国运动会都不如这个热闹,一票难求呀,我就是为了看这个热闹,才当了志愿者。”
“傅先生那么大人了,还爱看热闹?”李昭瑢有些难以相信。
“别的热闹也就罢了,这是蒸汽动力大赛,一个个的大机械呀,我爸爸就能坐在码头,看那些蒸汽吊车、蒸汽船一整天。男人不都是喜欢这个嘛,除非傅先生长年在的地方就是经常能看到这些大机械的地方。”白歌胸有成竹的解释。
“如果是那样,他为什么退房呢?”李昭瑢问。
白歌说:“肯定是因为那旅馆太贵了,一晚上就要四个银元。那个傅先生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钱人。”
李昭瑢还在犹豫,侍从官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殿下,白姑娘说的有可能,一路到这里,傅先生的开销都是裕王府负责的。而因为今天要见太上皇爷,所以旅馆就定到今天。”
李昭瑢想了想,感觉确实有道理,于是对侍从官吩咐说道:“你亲自在这里看着,派人去各个旅馆打听。”
“就他们几个人,怎么可能找到傅先生呀。”白歌拍了拍李昭瑢的肩膀,说道:“咱们志愿者在济州有一千多个,请他们出面,保证今天就能找到。”
李昭瑢一拍脑门,正如白歌所说,因为办蒸汽动力大赛的缘故,济州岛上的基层服务几乎全部仰赖于志愿者组织,让他们寻人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李昭瑢还是安排了侍从室的人寻找,毕竟因为安保原因,安全局在济州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更何况还可以动用官面上的力量。
但正如白歌所说的那样,最终还是志愿者组织率先找到了傅礼烨,也如白歌所料,傅礼烨是准备看完整个蒸汽动力大赛后,才会去准备下一步的计划,但是他手中实在是没有多少钱,在听说裕王府定的旅馆今天就要到期之后,傅礼烨直接办理的退房,然后找了一家临时住处,就是在一个小旅馆租了一顶帐篷,在公共草地上安置了下来。事实上很多前来观看比赛的关中,特别是那些家庭条件不是特别好的人,都是这么做的。
李昭瑢把李明勋给的赠书送给了傅礼烨,并且着重提醒道,现在济州岛比较混乱,交通状况也因为旅客云集而变的形势复杂,等傅礼烨走的时候,可以由他安排出岛。
“李瑢,我们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还没说怎么回报我们呢?”
“是呀,是啊,白歌还溜溜的陪了你一整天,她的活全被我们做了,你们两个谈恋爱逍遥去了,我们累成了孙子。”
在安顿好傅礼烨之后,李昭瑢被一群志愿者围了起来,这些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弄的原本脸皮就薄的李昭瑢直接闹了个大红脸,倒是白歌,大大方方的,倒是跟没事人一样。
“这样吧,后天比赛就结束了,我帮大家搞几张海滨浴场的票,大家放过我吧。”
“切。白歌还吹你们家在济州很有势力呢,就在这么糊弄我们。比赛结束了,海滨浴场自然就清闲了,我们自己也能搞到。”当即有人表示了不满。
李昭瑢可不想公开自己的身份,他知道这群同学都是猎奇之辈,忽然想到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