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天不该表现的如此强硬,公爵阁下,那位荣王殿下没有裕王殿下那么好的耐心。”荷兰代表巴尔罗对缅希科夫说道。
缅希科夫无奈说道:“我以为这是可以商量的,谁知道他那么强硬。现在我担心的是,和谈就这么结束了吗?”
“应该没有。”贝蒂勋爵说。
奥尔良公爵则是摇摇头:“最好没有。”
几个人都很担心,因为他们来到西津之后才发现了帝国方面做了战争动员,如果和谈真的就此结束,那么明年开打或许帝国就会下场,那样谁也救不了俄国。
巴尔罗说:“我认为还未到那种程度,如果中国想要参与战争,在瓦萨战役失败后就参与了,没有必要等到现在,他们还是有诚意调停的。”
“可问题是,今天很不愉快,而我代表俄国,代表沙皇陛下,不能向中国的这位荣耀亲王屈服。”缅希科夫说,他很焦急,因为沙皇给他的命令是一定要促成和平,在至关重要的南部领土问题上,沙皇也没说寸土不让,只是要求尽可能为俄国获得利益。
连续几年的战争让俄国已经打不下去了,更何况战端再起可能要面临世间最强的国家。
巴尔罗说:“诸位,或许我们可以学习一下那位中国亲王,思维要活泛一些,至于缅希科夫担心的尊严问题,假设今天只是一个误会,那谁的尊严都不会有损失。”
缅希科夫实在是没有了办法主动问道:“请您说说具体。”
巴尔罗主动问道:“公爵,请问俄国是否可以接受这样的局面,即俄国承认乌克兰是一个主权国家,但与乌克兰在领土上存在争议。也就是说,不承认乌克兰获得的原属俄国土地。”
缅希科夫点点头:“是的,这一点俄国是可以做到的。”
“那就没有问题了。您只需要提出这个,双方就可以以误会相称。其实李素就是想让各国先承认乌克兰联邦。”巴尔罗说。
奥尔良公爵眼见巴尔罗提出了一个好的建议,完全盖住了他的风头,于是说道:“我认为承认这个国家没有问题,不承认的领土就以争议存在。等难关渡过,以后再想办法就是了。
但是根据公爵刚才向我们通报的情况,我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中、普、瑞、乌四国在事前已经进行了讨论,然后在会谈中相互配合。而今天,波兰失去了进入谈判席的资格,而我们几个国家又非交战国,如果我们不提前做一些工作,等正式谈判开始,就是俄国独自应对四个国家,这很不好。所以,我们要提前讨论,确立我们的底线。
诸位以为如何呢?”
“您的建议我是支持的,但奥地利方面的使者并不在这里。”贝蒂勋爵说道。
奥尔良公爵则是说:“我认为不需要他了,奥地利人没有一个正式的态度,他们的态度很极端,又多变,一开始不承认乌克兰联邦,后又希望乌克兰联邦与其结盟对付奥斯曼帝国。而现在对小乌克兰地区不满,要求控制俄国进入巴尔干地区,实在是有些精神混乱,有奥地利人参与进来,我们什么也做不成。”
“那我们就可以现在工作,如果遇到实在无法避开奥地利使者的地方,再邀请他加入。”巴尔罗说道。
奥尔良公爵点点头:“好的,第一步,我们要分享信息。我有几个朋友接触到了荣王行营的人,他们给了一些讯息,希望对这次讨论有用。”
“请说。”缅希科夫立刻表现出了友好。
奥尔良公爵说:“第一是乌克兰联邦,他们想要在现在占领的领土上建国,并且得到各国的承认,但是那位马泽帕总统会提出疆域向北扩张,拥有所有乌克兰人聚集的土地,这主要针对俄国。但是我认为,这是一种谈判的手段。他们的法理依据是俄国的几代沙皇都给过乌克兰人自治的领地,这些领地理应属于乌克兰。”
“正如您所说,这是一种谈判手段。我们可以不坚持他们立刻归还领土,把那些被侵占的俄国领土当成争议地区,但我们绝对不允许再失去任何一块俄国土地,哪怕是巴掌这么大一块。”缅希科夫说。
“我们支持您的态度。”三个人交流之后,表示支持。
奥尔良公爵又说:“第二个是关于普鲁士人,他们会要求波兰割让土地。”
这是大家都能猜测到的,虽然普鲁士还未公开表态,问题是割让多少。奥尔良公爵继续介绍说:“首先可以确定,沿波罗的海的土地是保不住了。”
缅希科夫挑了挑眉毛,没有表示什么,因为这对俄国反而是好事,因为有了乌克兰联邦,波兰在二十多年前获得的黑海沿岸土地没有了,而如果失去了波罗的海沿岸土地,那么日后的那么波兰对俄国依赖程度会大增,这对俄国控制波兰,乃至吞并波兰是好事。
“这是一个很糟糕的消息,但我还算可控,普鲁士人要的是土地,区别只是多少,我们态度越强硬,他们得到的越少,相反,只要他们到了临界点,也会退出和谈,我们耐心下来,和普鲁士进行博弈就可以了,你们说呢?”巴尔罗说。
缅希科夫点点头,而奥尔良公爵取下墙壁上的地图,放在桌子上,说道:“可是我们必须要保证这一片领土。”
奥尔良公爵用笔在上面画了一条线,这条线大体上就是乌克兰联邦的西北边境线。然后他圈出了一个月牙形状的领土,在东面与俄国本土接壤,